第十章（10）

时间20161221　　拍完时是中午十一点，剧组暂停工作吃饭，我没胃口，只稍稍的吃了些，就去背语文了，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像前几天的午饭都是和姜朔然坐在一起吃的，是因为今天他没过来找我吗……突然觉得剧组生活中已经随处可见他的身影。　　“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背起这篇《报任安书》却又想到与姜朔然一起背诗词的那天……　　做几道物理题吧。　　当我拿出物理题的时候，再次想到了要给姜朔然讲课的事情。这么快的做物理题不就是为了早点给他讲物理吗……　　于是，放弃背语文的我再次放弃了做物理，可我又没带别的书，一时无所事事。　　我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姜朔然那里看去，虽然立了flag说要对他冷淡一点，但看一眼还是没有问题的。此刻，他一人坐在那里戴着耳机看剧本，似乎有一种很落寞的感觉，就如那个凭栏而立，眺望远山飞鸿，吟诗作赋的孤独少年，但又不同，此时远处的他还有一种凄凉的神色，虽然穿着肥大的羽绒服，但总觉得什么在迅速拔节。　　我的眼神中又生出一种蓦然的忧伤与苍白。　　我想到了唐义泽那一腔孤愤委屈，和穆琳的无奈。其实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吧。　　我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如果导演立即开拍，我相信我们的状态都是最好的，因为一种莫名的场在周围，我能即可想象到葬礼上的萧条和悲凉。尽管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这场戏终于要开拍了。　　繁琐的出殡礼节，唐义泽一人守孤堂，迎候前来祭奠的官员。　　穆琳一人在灵堂外的边角上，站立良久，看着里面泪已流干的唐义泽，一串眼泪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