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鸥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是谁。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佣人听见刚才梳子掉落的声音赶来:“出什么事了?” 这两天林汐鸥一直待在房间里,几乎不怎么出来,谁也不想见,佣人们不敢冒失进去,可又怕出什么事儿。 她们站在外面,声音有些急切。 林汐鸥弯了弯眼睛,没有出声,轻轻挪动脚步,站在窗帘旁边,她伸手攥住。 听着敲窗户的声音变得急促。 林汐鸥扯了窗帘一下,露出一道缝隙,外面隐约能看见她的侧脸。 安慕岩眼神一紧,唇有些冰凉,他穿着深色系的外套,雪花落在上面尤为明显,连头发上也沾染了许多。 他喉结滚动,更加急促的敲起窗户。忽然看见林汐鸥松开窗帘,往后退了几步,顿时只能看见她模糊的身影。 安慕岩眉头紧皱,心里有些焦躁起来,到底在想什么,她应该知道敲窗户的是谁。 林汐鸥的脖颈白嫩,刚洗完澡,上面还有没擦干的水珠,脸上泛着潮红。她拨弄了一下头发,指尖顿时湿润。 她在犹豫,问系统:“能见他不?” 系统斩钉截铁:“不能,你现在是抛弃阶段,再回过头去腻到一块儿,那不白费了吗?” 林汐鸥点头:“有道理。” 然后她把睡衣扯开,胸前一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仍有一些水珠,看上去颇为诱人。 系统以为她要睡觉,顿时松了一口气,却突然瞧见她一把将窗帘掀开,安慕岩尤为费劲儿地在窗户外面,脸上都落着雪花。 林汐鸥盯着他看,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想我了吗?” 安慕岩的眸子发暗,喉结滚动了几下,脸上看不出情绪。她弯着眼睛走过去,作势把窗子打开,似是怕发出声音,动作有些慢。 系统简直要开始骂人了:“你是不是疯了!你说!” 林汐鸥不慌不忙:“腻在一起不可以,但是他许久没见我,突然见到我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强迫我呢?” “这总不会破坏进度了吧?” 系统觉得她强词夺理:“你傻吗?既然会有这种可能,为什么还要开窗户?” 林汐鸥说道:“我善良,见不得有人受冻。” 系统被她噎的差点卡顿,过了会儿,林汐鸥已经快把窗户打开了,它连忙憋出来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会强迫你!万一只是跟你进行下感情交流呢?” 话音刚落,外面的冷风猛地钻进来,安慕岩进到了屋里,他满身寒气,整个人冷冰冰的,林汐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领口还敞开着,微微低头,似是在轻声呢喃:“好冷。”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跟猫挠一样,弄的人心底发痒。 安慕岩转身把窗子关上,冷风隔绝在外面,林汐鸥还是冷得很,身子发颤,他眉头紧皱,伸手去把她的领口拢好。 也许是他的手太凉,还没碰到,林汐鸥就躲了一下,却不小心身子一歪,凑了过去,顿时安慕岩掌心碰到滑腻温热的肌肤。 他下颚收紧,手上忍不住用了些力气,林汐鸥娇惯极了,她顿时眼眶湿漉漉的,像受了委屈,分外惹人怜爱。 安慕岩本想来看她的情况如何,安慰她一下,却没想到,刚见到她就忍不住了,这些天的思念全部变成了欲|望。 他搂住林汐鸥的腰,吻上她的唇,极为用力。她却躲了躲,似是觉得他身上太冷,也弄得她太疼。 林汐鸥越躲得厉害,安慕岩越加疯狂。 门外佣人还在喊林汐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听见里面的动静变大,顿时吓了一跳,生怕里面出什么事儿。 到时候可怎么跟先生太太交待。 佣人攥住门把,作势推开门进去,屋里空无一人,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大喊人不见了的时候,突然发现地板上散落着林汐鸥的睡衣,还有拖鞋。 浴室里则传来水声,佣人松了一口气,试探着朝里面喊了一声。林汐鸥却半天没回应,只是里面的水声越来越大,似是在浴池里泡澡,起来拿东西。 佣人抿了抿唇,又喊了一声,却听见林汐鸥猛地咳嗽起来,像是呛了水,尤为不舒服。 偏偏佣人还听见她说了一句:“难……难受死了。” 佣人瞬间放心了,林汐鸥大概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没有什么事儿。她转身朝外面走,关上了门。 系统看着眼前一片马赛克,而任务条一点没降,反而还涨了一些。心里五味陈杂,它服气了。 林汐鸥钻空子的本事真的厉害。 系统提醒了一句:“佣人已经走了。” 话音还没落,林汐鸥顿时无法克制的喊了出来,嗓音有些尖利,她脸色潮红,身子软绵绵的,泡在水里已经无力支撑,喘息急促,还时不时咳嗽一声。 眼睛泛着水汽。 安慕岩眸子黑沉沉,眉宇间满是欲|望,他之前虽然也疯狂的很,可从未像今天一样狠。 林汐鸥被折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儿被刺激的难受,他偏要弄哪儿。没一会儿,整个人就瘫软了。 她一直在躲,欲拒还迎,撩拨的安慕岩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硬是掐着掌心保持清醒,才没往死里折腾。 饶是如此,林汐鸥也跟死差不了多少。 从浴室出来时,她被安慕岩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想动,闭着双眼,累得不想睁开,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 尤为安心。 安慕岩跟她躺在床上,那吹风机轻轻把她的头发吹干,动作尤为温柔。林汐鸥睡的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过了半天,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没了烦人的噪音,她睡的更加舒服,耳朵却好像被咬了一下,不算痛,可总归不舒服。 林汐鸥皱了皱眉,听见一声轻叹,过了会儿,突然听见耳边声音低沉:“怎么能不吃饭,把身体折腾坏了怎么办?” 林汐鸥潜意识中想到:“被你折腾坏的可能比较大。” 安慕岩眼神暗了暗:“就快要在一起了,别急。” 她睡的正香,没有回应。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林汐鸥醒来,旁边没有安慕岩的身影,她打了个哈欠,看见手腕上被绑着的红痕,叹了声气。 现在还有点疼。 她起身去洗手间,安慕岩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揉了揉眼睛,腿脚发软。 忽然踩到有些湿的东西,料子柔软,她低头看了一眼,安慕岩的领带落在这儿了。 林汐鸥忍着腰酸捡起来,看了眼手腕上跟大腿上的红痕,跟领带的宽度正好相符。 她从洗手间出来,冷不丁听见铃声响,抬眼在屋里扫了一圈,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部手机。 林汐鸥连忙拿起来,是安慕岩的手机号,她没接。 安慕岩连着打了几次,她都没接。最后手机来了条短信。 【还没睡醒么,好好休息,别再不吃饭。我来想办法,不需要你来抗争。】 林汐鸥抿了抿唇。 一直过去几个小时,安慕岩都没收到林汐鸥的回复,电话也没打过来。 他忍不住蹙眉,担心林汐鸥有什么事儿。 连着好几天,林汐鸥都没跟他联系,她打过去的电话从没被接起来过。 安慕岩按捺不住,托人打听,却得知林汐鸥好得很,已经开始吃饭了,压根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 他不禁骂了一句,没良心。 安慕岩最近没闲着,一直在跟林父商量,试图说服他。林父态度却坚决得很,丝毫不松口。 安慕岩也没气馁,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也不着急不生气。 林父以为他要用诚心打动,心里嗤笑,压根不想理会。看着林汐鸥逐渐变得正常起来,也开始按时吃饭,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 结果还没过几天,公司原本一直合作的厂商突然不干了,宁可违反合同赔偿违约金。 林父心烦意乱,违约金虽然是一大笔钱,可是他要重新找合作对象,时间根本耽误不起。 即便有这些违约金在,也弥补不了损失,还有在客户心里的信誉。 他慌了神,知道有人在捣鬼,眉头每天都紧皱着,却没什么办法。林父忽然想到了安慕岩,蓦地明白过来。 直接过去找他。 安慕岩就坐在办公室等着,态度尤为客气,被林父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也不动怒。 他倒了两杯茶:“这事儿是我干的,我承认。” 安慕岩一点都不隐瞒,全说了出来,他眉头动了动,又被林父骂了几句。 等林父骂痛快了,安慕岩才开口说道:“这家厂商负责的项目,原来是我的,后来你那儿出现了资金缺口,我把这项目给了你。” “你当初说欠我人情,我不用你还,现在只要把这个项目还交给我就好。” 林父紧咬着牙,盯着他,气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安慕岩抿了抿唇:“其实,这个项目没有了,你还可以撑过去,你根基已经很稳不会对公司造成大的影响。” 这点林父再清楚不过,关键是有一段时间会名声不好,从而他的家里的长辈,会对他有看法。 当初林父把林汐鸥交给安慕岩带着,就是为了没有任何负担的去打拼,让家里人不再偏心。 林父心口一颤,他了解安慕岩,这不是威胁。而是提醒他,当初可以为了其他不重要的事儿,把林汐鸥抛下。 现在是不是也可以为了这些利益,再次把林汐鸥交给他。 林父把唇抿得发白。 安慕岩喝了口茶,弯着眼睛说道:“我比她大一些,等以后老了,会拼命的活着,绝不会先死在她前面。” 林父没吭声。 又听见安慕岩说道:“我可以给她一多半的股份,她对于我来说,比利益重要的多。” 林父看了他一眼,紧咬着牙,不再说话。 这会儿在卧室里的林汐鸥,正拿着手机看视频,手里捧着零食。 忽然听见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您已经完成所有任务。” “具体离开时间未定,请随时做好准备。” 她愣了愣。 手机上的视频没了声音,转而出现了安慕岩打来电话的界面,林汐鸥伸手去关,却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安慕岩的声音响起:“舍得理我了?明天我去接你,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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