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琼,我只想治好无极的病”她的打算与计划自从有了无极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百里踏歌抑制住了她身上的蛊毒,如果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她和无极都活不过二十年,若非要有一个计划的话,她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让无极减轻痛苦的办法。虽然她不知道杜月笙的身世,但她隐约感觉杜月笙与女国必定有什么联系,毕竟移魂这么玄幻的秘法他都知道。 “你,就没有什么打算么?宝儿,陛下他尚未选妃...”楚琼苦涩道。 白宝宝更是满心苦涩,这个问题白凌华同样问过她,东临国不能绝种,无极势必要回宫,她这一段时间里彻夜难眠想过很多种假设,都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她心里已经下了一种决定。 “阿琼,无极会是东临国未来的天子,但是他不能有我这样一个母亲。” 楚琼第一反应是一惊转而是心底暗暗的喜悦,这一刻他知道至少在百花节之前她并未结识当今天子轩辕佑。终究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宝儿,你可会回江南,我....” 白宝宝望着他期盼的眼神,心底如煮沸了的水煎熬彷徨,本是天之骄子却要为了她一再委曲求全,只因为她先走进了他的心里“阿琼,你这些年为我做了那么多,值得吗?” 他眸如星海,目光幽深,三分忧伤七分深情,他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声音如拉锯的大提琴弦“不知道,宝儿,我只想你再和从前一样粘着我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白宝宝心戚戚然“甜言蜜语说多了会伤人心。” “我不怕,宝儿答应我别再像上次一样离开我了”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让他是爱是怨或是恨都无处安放,空荡荡。 白宝宝深情道:“好,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我发誓,不管是生还是死,绝不会离开楚琼。” 楚离啐道:“莫要胡说,让你答应我不离开怎么还扯上生与死来了?” “阿琼,我只是渲染一下气氛,配合一下不可以吗?”白宝宝俏皮的眨眨眼道。 楚琼无奈,抚着她的秀发,煽情的气氛立马退散,如此不解风情。 楚琼回了锦绣坊,白宝宝独自回了城外别院,没想到最后一个烫手山芋也来了。门外两个带刀蒙面侍卫站在左右,看到白宝宝并未好奇或有其他反应,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甚至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虽然很是吐槽他们大白天的还蒙着面,但无奈他们跟个门神似的没个反应。在门外磨蹭了半刻钟,深吸了一口气本着早死早托生的意念,推开了门。 院子里,百里踏歌与无极坐在一起,对面是一身紫衣的轩辕佑,此时此刻见到白宝宝方结束了长达一个时辰的尴尬对坐。 几年没见,他再也不是当年被人到处追杀的落魄贵族,一身锦绣紫衣,长冠束发,身上已有了上位者的威压,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白宝宝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开始这个开场白,是该跪下来说“参见陛下”还是装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说一声“大人,您怎么出宫了”,亦或是跳脱的和以前一样说一声“阿佑,你来了”。 轩辕佑站起来看着对面这个独自发呆的女人,知道她大约又是在胡思乱想了,他无奈叹息一声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抱进怀里“阿狂....” 白宝宝僵硬着身体,望着无极好奇的眼神,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朝他安抚一笑“阿佑,无极在看着我们呢” “阿狂,无极是那个孩子?”虽然是疑问,但是他心底已经确定就是他的孩子,光是相似的面孔就知道是他的种。只是脸色苍白,身体较同龄孩子很是单薄。 “阿佑,我还没告诉无极” 白宝宝与百里踏歌对视一眼,领着无极一起进了屋,关了门。留下轩辕佑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关上的屋门,一时五味杂瓶。过了半个时辰,房门终于开了。最先出来的是无极,小眼睛通红他张了张嘴终于说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我叫百里无极,我爹爹是神仙谷的神医百里踏歌,我爹爹和娘亲都告诉我了,说你是我亲爹爹,但我现在不想改名字。” 白宝宝在后面嘴都惊讶成了O型,刚才他们只是很客观的说了他的身世,并未教他这样说啊,这.... 百里踏歌虽然心里高兴,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可是九五之尊万人之上,无极将来会继承他的位置,摸了摸无极的头,歉意的解释道:“无极是个长情的孩子,就是有些认生,初次见面就知道这么多事情,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无极,爹爹这几年一直很想你”轩辕佑轻声道。 无极苍白着小脸往百里踏歌的怀里避了避,百里踏歌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安慰的蹭蹭他的小脸,这种习惯成自然的父子之间的亲昵互动,无疑刺痛了轩辕佑的双眼,让他心生苦涩,他看向那个不食人间烟火般清高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从第一眼开始他就产生了危机感和满满的嫉妒。 白宝宝虽然看不懂这两个男人之间的风起云涌,但也知道气氛的诡异。 白宝宝转身道:“阿佑,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说。” “哎”轩辕佑心下一喜,暗想这么多年未见对他还是余情未了,刚才怕是有外人在不好意思才会单独暗诉衷肠,赶紧跟上前去还不忘贴心的关上房门。 关上房门,按捺不住心底的雀跃与相思,拉过佳人的双手就往脸上蹭,撒娇般道:“阿狂,娘子,我好想念你,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仿若时光倒回,倒回那些因为有了孩子而发痴的矜贵少年,他一手一只老母鸡嘴里碎碎念着怎么样才能把鸡汤做的好喝还不油腻。 白宝宝感慨不管过了多久,就算他是人间帝王不可一世,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她救下的那个落魄帷帽男,时不时的啰嗦时不时的发痴发癫如此中二,他这一片赤子之心,让她心生不忍。 但是有些事情终究要面对,她抽回双手不理他的尴尬,径自道:“阿佑,作为无极的生父,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一切。” 轩辕佑暗惊她的凝重,关于无极什么事,他看着那孩子只是比平常的孩子来的比较瘦弱,难道还有什么了不得暗疾不成,心底却又一再否定,那个男人可是个神医还有什么病能生这么久,不管心底如何暗潮汹涌还是小心翼翼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宝宝把无极身上中的蛊毒的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自己也活不长的事实,看着对面满脸愧疚的男人还是追问道:“阿佑,这种蛊毒极其恶毒,只有知道它的来源才有眉目找到解药,你再仔细想一想这毒到底是谁给你下的?” 轩辕佑犹如一头困兽,当他在宫里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回来时,他心如狂喜,无意因自己让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而陷入绝境无疑像一泼冷水兜头而降。愧疚感像一只困厄兽咀嚼着他的心脏。满脑子都是因为自己害了孩子和心爱的人。 他站起来差点因眩晕而跌倒,嘴里喃喃的反复自问“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 白宝宝担忧不已,虽然她曾也怨过他,但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阿佑,你……会有办法的。” 轩辕佑眼睛通红,状似癫狂,对自己无尽的痛恨“阿狂,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无极,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父皇,对父皇应该知道,阿狂,我现在就回宫,你们等我……” 他跌跌撞撞推开门,睚眦欲裂,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什么无极脸色如此苍白,身体如此单薄,他小心翼翼抚摸上小小的脸庞,内疚的一遍又一遍道“对不起,对不起……” 无极害怕的往百里踏歌身边靠了靠,轩辕佑歉意的朝百里踏歌笑了笑,转身往外疾步走去。 皇宫内苑大殿里,德宣帝一身松垮垮的土黄色僧衣,双眼微合跪坐在明黄色蒲团上打坐。突然听见蹬蹬的脚步声传来,突然的打断令他皱起眉头。 他轻哼一声,未能阻止这急促的脚步,他不得不睁眼望去,令他诧异不已,只见自己的爱子当今的天子头发散落一深一浅的往这疾步赶来。他虽然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却不失为一个好父亲。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何曾有这么不修边幅,行为急躁的时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慌忙站起来问道“何事如此急躁?” 轩辕佑扑通一声跪下来声音状哭道:“父皇,救我。” 德宣帝更是诧异不已,他都把皇位传给了他,这一年来国泰民安比他都得民心,这天下他是唯吾独尊有什么事还需要让他这个昨日黄花太上皇来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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