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霖说着话,带江菡雪穿过小花园,走过几段回廊,终于站在了碧华楼院外。  不等他推开院门,一个老嬷嬷就领着几个小丫头迎了出来,她看到被牵着的江菡雪就是一个和陆亨管事的同款微笑。  陆靖霖看到她,忍不住上前道:“陆婶怎么在这,真是劳累您了。”  这陆婶原名沈兰芳,是陆亨的妻子,在陆靖霖亲娘死后,曾照顾过他一时间,所以格外亲近些。  “劳累什么,不过是看着人收拾收拾。”回了陆靖霖一句后,陆婶又看着江菡雪道:“这位就是江姑娘了吧?”  江菡雪顶着她灼热的视线,微微屈膝行礼,随了陆靖霖的称呼道:“菡雪便是,劳陆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陆婶连连摆手又笑道:“我便是活了大半辈子再没见过比小姑娘更标志的美人了,菡雪,菡雪这名字起的也好啊。”  一席话说的江菡雪接不下去,只得求助的看陆靖霖。  偏陆靖霖并没有觉得这话夸大,只是见她窘迫,连忙开口解围道:“陆婶,先让我们进去休息吧。”  回过神的陆婶忙让开身,又喊了个小丫头去沏茶来,转身又笑着对江菡雪道:“这碧华楼原就是仿的园林建筑,这些时候没住过人,我早早就让人重新粉刷打扫了,菡雪姑娘先瞧瞧,看有什么不惯的,我再使人收拾。”说着让开身让她们进去看。  碧华楼是一栋两层小楼,外观精致,进得一楼首先便是布置典雅的会客厅,右侧摆了多宝格,上有格式花瓶摆件,隔开的地方是小书房,左侧楼梯通上二楼,是平日的卧房,分里外两间,外间临窗有软榻上有矮桌,另一侧还有张圆桌桌下摆着几张圆凳,进了里间首先看到的是紫檀木雕花大床上有樱粉色绣海棠花的双面绣帐慢,旁边还有衣柜和梳妆台。  看着有些熟悉的卧房,江菡雪疑惑的看向陆靖霖,这跟她已经生活了三年的听雪院的卧房简直一模一样啊。  看出她疑问的陆靖霖转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一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陆婶暗瞥了他一眼,替他道:“菡雪姑娘看着可眼熟?”见她点头又漫不经心道:“还不是少庄主他,怕你来了住不惯,特意早早来了信让按着江府管家告诉的你原本卧房的格式来布置的,如今你看着熟悉就好。”  闻言江菡雪不由有些吃惊的看向陆靖霖,却见他早扭过头了,并不看她,只是侧面露出的通红耳尖还是暴露了主人的思想。  江菡雪一边拉他衣袖让他转头,一边含笑逗他道:“原来靖霖哥哥为菡雪想的如此周到。”  转回头的陆靖霖已经镇定下来,听她这般说挑了挑眉道:“为了雪儿,付出再多都不算,谁让你是我未来的妻呢。”  轰的一声,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江菡雪已经原地爆炸了,她不敢看陆婶和听琴带着挪揶的脸,只暗中伸手拧向陆靖霖腰间软肉,却没想差点崩自己的指甲,哼,皮真厚,我可没你脸皮厚,不跟你一般见识,安慰着自己的江菡雪一边故作镇定,一边慢慢走回外间坐下。  两人在临窗的软塌坐定,矮桌上摆着小丫鬟刚端上的茶,江菡雪一边推开格窗,一边向外看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碧华楼所在的小院子,一颗不知多少年的桃树就占了小半的地方,树下还摆着石桌石凳,旁边不远搭了个秋千架,其上缠绕了一簌簌开的灿烂的紫藤花,另一边则种着些名贵的花草,其中一条鹅卵石小路分隔开两边。再往外看,离得最近的一个院子与碧华院截然不同,只见院子十分宽阔,院中却是寸草不生,一时有些疑惑,便向陆靖霖问道:“可知那是谁的院子,也太简单了些。”  陆靖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轻咳了一声道:“那是我的住所甘霖院,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平时练武方便。”  “那为何叫甘霖院?”  甘霖不是雨的意思吗,怎么给院落取这个名字呢,江菡雪依旧不解。  “这个我倒是能讲给菡雪姑娘听。”见陆靖霖有些解释不出,陆婶便当下茶插了进来道:“原是因为少庄主幼时经常生病,便请了长安寺的前任住持圆清大师测命,大师看了生辰八字后批言乃是五行缺水,故老庄主便为少庄主他取了霖字作名,连准备的院落也取了甘霖之称,希望能补足一二。”  “原来如此。”  听了她解释的江菡雪才明白原来跟命格有关,古人迷信,不过这圆清大师在原书中也是一号人物呢。  几人坐了会儿,陆婶把几个小丫鬟都叫过来见过又一一介绍后就走了,听琴也去收拾两人带过来的东西去了,留陆靖霖和她独坐了会儿,他便也起身告辞了,临走时还道有事就去寻他。  看着他走出碧华楼,江菡雪意味深长的又望了眼这边一眼就能看到的甘霖院有些好笑,这人把她安排在这里,怕不是早有默算呢。  略休息了会儿,江菡雪就换了身衣服去找陆靖霖用晚膳去了,刚有个小厮来转告让她去往甘霖院用膳。  待两人饭毕又在,山庄的花园里散了散步,陆靖霖看她有些疲惫便早些送她回去休息了。  回到碧华楼的江菡雪被告知屋后有一露天温泉,立刻兴致勃勃的让听琴做准备去泡温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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