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话

第二天早上学校举行了升旗仪式，并公布了上周校诞表演的前五名，苏默他们如愿以偿进了前三，拿了个第二名。　　　　班主任在课堂上还着重表扬，并为他们七个人加了学分。　　　　苏默却心不在焉，想着怎么既让警/察知道李菲的死，而又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　　　　趁着中午可以出校吃饭，苏默找了个借口避开程雪，找了个巷子，戴上口罩和帽子，拿出袋子里的外套直接套在身上，然后到了小卖部。　　　　"喂？是110吗？"苏默戴着口罩，故意压着声音说话。　　　　"这里是龙城警务所，请问你有什么事。"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要报人口失踪案。"　　　　"请问姓名，年龄，失踪了多久？"一般报失踪的都没超过24小时，不能例案，没有当回事儿，例行问着话。　　　　"李菲，二十三岁，在一家餐厅打工，失踪快有一周了。"苏默尽量减少说话，不露出破绽。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她什么人？嘟嘟嘟嘟……喂？喂？"　　　　苏默挂了电话付了钱便走了，绕着回到小巷，把外套脱下来穿在里面，摘掉口罩和帽子，放进袋子里，随手扔进校外的集装垃圾桶。　　　　学校每天都有清洁工清理垃圾，等到警察发现李菲已经死亡，这些东西，已经进了垃圾场了，苏默笑着走了。　　　　龙城警务所。　　　　今天任飞照常上班，他只是所里的一个小警/察，每天负责接待工作。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任飞正在吃午饭，不变的快餐。　　　　接通了电话，对面的声音听着有些暗沉，辨不分明，听说要报人口失踪，任飞没有当回事儿，每天报失踪的多了，都不到24小时，例行询问了失踪人的姓名，年龄，一一记了下来，等到他问报案人的名字，谁知道对面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摇摇头，随口扒了口饭。　　　　苏默已经回了学校，整个下午揣揣不安。　　　　熬到了夜里，毫无意外梦到了李菲，苏默告诉她自己已经报了警，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报的人口失踪。　　　　过了李菲那里里都没得到消息，苏默有些着急，他们会不会还没有发现李菲已经死了。　　　　这一天苏默照常上着课，突然教室里出现一群警/察。　　　　"你好，我们是龙城警务所，请问谁是苏默，请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协助调查。"为首的警员拿出了证件。　　　　班里静了声，大家唰唰地都看着苏默，程雪拉了拉苏默，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苏默在桌子下面握了握手回应，没事！　　　　班主任停下了讲课，有些发懵，这苏默怎么这么多事儿，才发了高烧，又请了病假，这次居然要被调查了。　　　　班主任摘下眼镜，感觉头发更少了，"那个，苏默是我班上的学生，我是她的班主任，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会不会搞错了？"　　　　"蒋老师，只是协助调查，就是问个话啊，你不用担心，谁是苏默？"蔡校长也来了。　　　　苏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是苏默。"　　　　那位警官看着苏默，"请你配合，随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苏默跟着他们出去，班里响起了窃窃私语。　　　　"安静！继续上课！"　　　　苏默随他们回了所里，问话的是一个女警官和男警官。　　　　"坐，"女警官给苏默倒了杯水，"我姓冯，叫冯静，你可以叫我静姐，他叫何浩，你可以叫他浩哥，待会儿我们会例行问话，你可以实实回答吗？"　　王浩在记笔录，听到冯静这样说，没有说话，觉得她小题大做，就一高中生。　　　　套近乎？苏默把王浩的神色看在眼里，笑着回答，"好！"说完便喝了口水。　　　　冯静看着笑的甜甜的苏默，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开始进行询问。　　　　"姓名。"　　"苏默。"　　　　"年龄。"　　"17。"　　王浩停了笔，"你这身份证上是96年的，今年是2012年，你当我不会算数？"　　　　"王警官，我没有说您不会算数，虚岁懂吗？"　　　　"你！"王浩拿苏默的插科打诨没有办法，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冯静在一旁看着苏默没有说话，她看到苏默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坐得端端正正，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其实她本来就是好好学生，在学校里成绩算不上很好，中等，和同学相处融洽，没有不良记录，长得也很可爱。　　　　"你在生气。"冯静没头没脑的第一句，吸引了苏默的视线。　　　　"对！我就是在生气。"苏默看着冯静的眼睛回答。　　　　王浩不知道自己该记还是不该记，算了，还是记上吧。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不尊重我，你们大可以私下找我，而不是现在这样弄得人尽皆知，我还是该感谢你们没有找我父母？"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找你父母？"冯静挑了挑眉。　　　　苏默老实回答，"如果你们给我父母打了电话，现在我手机里应该有很多个未接电话。"　　　　在来的路上，苏默已经悄悄翻过手机，她怕爸妈们知道了担心，幸好没有来电。　　　　不管他们有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爸爸妈妈都会给自己打电话。　　　　"对！我们的确没有找你父母，因为你已经16岁，法定上是成年人，这次只是问话，我们也不希望做父母的担心，不过你说的我们不尊重你，我不认同，只能说欠考虑，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　　　　苏默听完还是没有说话，冯静无奈地笑了笑，"王浩！"　　　　"啊！"王浩在记着笔录，突然被点名，愣了愣，反应过来厥着嘴说，"对不起。"　　　　苏默终于松了神色。　　　　"不必要的我就不问了，2012年11月5日星期一，我们警务所值班人员接到匿名人口失踪报案电话，报案的人是不是你？"　　　　"是。"苏默承认，随即问道，"你们怎么找到的我？"　　　　冯静笑了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具有反侦探能力，我们找到公用电话的地方，老板说因为你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灰色外套，所以特意留意了几分，然后我们调了学校外面的监控，没有发现戴着帽子口罩穿灰色外套的人，我就猜想会不会是德胜的学生，那个位置离学校近，刚好又是放学时间，我就重新看了监控，你进的那个巷子没有监控，你应该在里面换了衣服，可你没有办法换裤子改变身高和体形，鞋子也没有换，我说得对吗？"　　　　苏默知道自己有很多破绽，只是抱着侥幸心理。　　没有说话代表默认，冯静点了点头，继续问，"请问你和李菲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时候和她失去联系。"　　　　苏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虽然认识李菲，可她认识的是死了的李菲。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王浩非常不耐烦，这个苏默怎么这么难搞，"请你配合回答！"　　　　苏默没有说话，冯静继续说道，"我们发现李菲在2012年10月27日失踪，她有一个男朋友叫陈海，她男朋友说李菲回老家了，随后我们给她父母打电话，结果她父母说李菲并没有回去。我们也到李菲之前打工的地方问过，老板说她因为失恋所以辞职，我们发现所谓的李菲给父母报平安还有辞职都是通过发短信完成。我们查了李菲的手机，结果当然是没有信号，随后我们在她租的房子里检测出了大量的血迹，我们猜测李菲已经身亡，但是找不到尸体和凶器，我们怀疑是他的男朋友作案，但是他有不在场证明。我们也询问了周遭的邻里都说没有在案发当日注意到他。"　　　　冯静一大口气说完，喝了口水，案件到这里似乎就中止了，李菲每天两点一线，上班回家，接触的最多的人除了顾客老板就是她的男朋友，既没有损失财产，就不是为财，在屋里作案也许是熟人，也有可能是陌生人，那么动机呢？作案动机是什么？　　　　不在场证明？苏默皱了皱眉，"有人证和物证吗？"　　　　冯静回答，"只有人证。而且因为李菲租房子那片地方很偏僻，没有监控，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她的男朋友陈海在案发现场。"　　　　"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苏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