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的双臂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陆起淮的脖颈上面色潮红很是迷乱偏那双桃花眼还清醒的很。

陆起淮瞧的分明他粗热的气息也逐渐平缓下来他抬手将谢婉宁皎白锁骨上杏色的肚兜细带给放回原处。

谢婉宁自觉她和陆起淮不比从前了因此就直接问了出来结合前世的记忆,再加上今生的种种,顾绍该是要早夭的……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了。

顾绍再怎么说都是她的表哥更何况他人不错,谢婉宁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绍去死,正巧今日又在这里碰见了顾绍陆起淮定然与他熟识若是问了陆起淮,说不准顾绍也能得救。

陆起淮放好她肩上的细带以后又掩好了她凌乱的衣襟眼前的人一双眼眸黑白分明他却开始怀疑了。

“你方才见到顾绍了?”陆起淮问谢婉宁不可能平白无故问这种问题他一细想就猜到了。

谢婉宁就说:“今天我在鱼池前头正好就瞧见了邵表哥漏窗分明,我也就瞧见了。”

陆起淮不自觉就去看她的神情然后才缓缓说道:“是,我与你表哥认识了也有段时间了。”

谢婉宁好奇的就是这一点:“怎么你们认识这么久了竟不告诉我从婚宴到现在都有大半年了,”为什么要瞒着她。

陆起淮就道:“是朝上的事,顾绍他……有些本领,我还得仰仗着他,”再多的也不好同她说,陆起淮也只能这样说了。

谢婉宁就瞪大了眼睛,陆起淮要仰仗着顾绍?这是怎么回事。

谢婉宁的眼中满是不解,陆起淮自然瞧的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们算是同盟合作的关系。”

谢婉宁的心中其实隐隐有个猜测,她想起那时与程昭约在书画铺子时看见对面酒楼里的赵令和顾绍……

“许久之前,我倒曾不小心见过邵表哥和魏王殿下在一处儿过,邵表哥的脸色不算好,魏王还是一贯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谢婉宁就斟酌着道。

陆起淮听到后却沉默了,纵使沉稳如他,听到了谢婉宁这话也很是震惊,顾绍暗中竟然还与魏王有联系。

谢婉宁一看就知道陆起淮也不知道这回事了,她小心地开口:“今日在府里边儿看到了邵表哥,我这才偶然想到了这事,才告诉你的。”

陆起淮点了点头,这事……确实要好好查看一番了。

……

京城酒楼,雅间里烛火明亮,将一切都照的亮晃晃的。

雅间装潢的很精致,紫檀座的案几和精致秀美的靠枕,桌案上银纹儿酒壶在头顶的宫灯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陆起淮半靠在椅背上,眉眼冷彻,他看着对面静静喝酒的顾绍,自从听了谢婉宁的话以后他就派马和细细地调查了顾绍。

说起顾绍,此人实则很有天分,就是陆起淮也不得不在那方面求助于他,当今圣上沉迷修道,平素最爱沟通上天,所谓的沟通的媒介就是青词,而顾绍写的青词无人能敌,也因此,陆起淮和他保持了合作的关系。

而调查过后,陆起淮才知道原来赵令握住了顾绍父亲的把柄,顾绍一直以来也确实和赵令私下有联系。

陆起淮漫不经心地给顾绍续满了酒,清酒水纹荡漾:“你和赵令相识,”他的嗓音低沉,却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顾绍也没料到,他愣了好一会儿,手里的酒杯差点儿就摔落在地上,然后才沉沉地点了头。

陆起淮说完后就闭了眼,分明什么动作都没有做,甚至还懒洋洋地半靠在椅背上,却显出来一股子气势来。

这才是真正的陆起淮,若是谢婉宁在,她一定会发现他将来权倾天下的气势已经渐渐显露了。

顾绍也端正起来,他这才恍然发现,陆起淮不只是她的夫君,更是陆大人,还是他以为的未来权势之人。

顾绍就说:“陆大人,我也没有有意欺瞒你,我与赵令不过是虚与委蛇,”他扯着嘴角,“赵令他牵制住了我父亲,连带着也想叫我老实些,他不知道青词是我写的。”

陆起淮这才睁开了眼睛,这就好,他到底浸淫官场多年,见识比顾绍多了不是半点,然后才说:“赵令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他既然曾经寻过你,就定然知道你不同意你父亲的做法,你想他会不会除了你,到时候山东顾家没了长子嫡孙,只能从旁支过继,而你父亲没了你,就会完全变成赵令的傀儡。”

顾绍的冷汗登时就冒了出来,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陆起淮又继续说:“到时候他定然会将你的死嫁祸给别人,他的心思狠毒,这些日子你就待在陆宅里吧。”

顾绍很聪明,自然就明白了陆起淮的意思,今岁三月刚刚科考过,四月底会出科考成绩,只要他熬过了这段时间,到时候中了进士,记录在案,赵令也不能奈何得了他了。

顾绍之能饮完那杯酒,若是没有陆起淮,他……

……

陆起淮进到內间儿的时候就看见谢婉宁靠在美人榻上闭着眼,气息浅浅,显然是睡着了。

屋里面的丫鬟们都很有眼色,瞧着这情形就轻手轻脚地撤了出去。

谢婉宁的身子骨着实很弱,这样靠在美人榻上都能瞧见她伶仃的肩骨,整个人弱不胜衣。

陆起淮坐在美人榻的边儿上,然后握住了谢婉宁的手,他的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似的。

魏王赵令行事不同常人,通常是狠厉直接,若是没有谢婉宁的提醒,就是他也疏忽了,顾绍定然会丧命,到时候山东顾家就全在赵令手中了。

谢婉宁睡梦中就觉得像是有人在握她的手的样子,她半睁眼睛就看见陆起淮,他半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因此开口道:“你回来多长时间了,怎么没叫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