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爱写故事的工科生,初来乍到,请多海涵。  “你学过护工?”应晓珏挤眉弄眼地凑前。  “绿茶不要喝了,红枣水适合你。”  “行了行了,彭中医,你把我宠坏了。”应晓珏靠在墙角笑着说话。  彭中誉一下就挪了过去,两人的距离几近贴鼻。应晓珏的皮肤可以感受到彭中誉暖暖的鼻息。她本能的推开,却被彭中誉用力适度的握住了手,并按在床上。  “呃……”应晓珏有点害怕这样的距离。  彭中誉把头凑到应晓珏耳际,“好好养身体。”他的右手揽过应晓珏的头,摸了摸她的头发,“记得梳头。”  该死的,今天没有梳过头,彭中誉用手指顺着打结的头发,丢人。  应晓珏僵硬着身体,不敢有任何晃动,一不小心就有坠入对方怀里的危险。  角度关系,彭中誉终于支撑不住,把下巴搁置到了应晓珏的肩膀。应晓珏微微一抖。彭中誉便单手将其温柔相拥。应晓珏是有反抗的,却源于墙壁抵着,无力可施,而且,内心,她根本就不想推开。  彭中誉将宽大的手心按在应晓珏的后背,隔着卫衣都可以触到她凹凸的脊椎骨。彭中誉心疼的来回抚摸,不说话。  应晓珏贪婪的享受。有多久?连父母都没再这样抱过自己。皮肤的亲触如此充满力量,她不再害怕,什么噩梦,什么颈椎炎,都是没芝麻大的事。    彭中誉感受到应晓珏身体的放松,而她那双被按着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躁动。顺势,彭中誉端起应晓珏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际,而自己则用双臂更有力的将应晓珏整个囫囵裹在胸前。  应晓珏极不自然的找地方安放双手,不敢用力,又不舍移开。彭中誉不断加重的力度,似乎是给了自己勇气。终于,她下了决心,环抱住彭中誉。就自私一回,应晓珏清醒的提醒自己。这么多年,任彭中誉和某女子抱的来来回回,早已麻木,可应晓珏还是如此珍惜这一份相拥,并很快的跨越时间长河,和过去相连。一模一样,就好像没变过。  应晓珏突然想流泪。那么久不带期盼的守望,就算只换得今晚这一抱,也是上天的有心眷顾,是值得。应晓珏把自己下巴慢慢抬起,又慢慢的将脸靠近彭中誉的脸颊一侧。体温再一次的告诉自己,是真的,但这美的,特不真实。  “换个姿势。”彭中誉提议,应晓珏才发现他俩的动作有多别扭,然后就低着头微微笑了。  “害羞了?”彭中誉捧着应晓珏的脸,一副戏谑的表情。应晓珏推开他的手,准备起身避让。  彭中誉把她拉住,两人一起横着倒向床上的宠物玩具。  “这样很好。”很对,这样的角度,他们可以把彼此都看的很清。顺便,如果彭中誉凑上来吻她,应晓珏也无法推开。    电话震动了好几次,彭中誉不得不掏出手机,表姐的来电,煞风景。他按到了免提。  “表姐。”  “放假了怎么还没回家?”  “有事要做。”  “后天小年夜了,你团子都没回来吃,奶奶她老人家很有意见。”  “知道了。”  “小年夜前一定要回家。”  “嗯。”  “和你说个事。我今天在苏州,你知道我遇见谁了吗?”  “嗯?”  “沈丹啊,居然这次我们单位是和他们有合作。我们刚才还一起吃饭来着,打你电话也没人接。约了明天一起晚饭的,通知你下。”    应晓珏就知道刚才只是个梦。当她听到沈丹的名字,每个毛孔就开始接连喘着粗气。她匆匆坐直身子,挪动着,缓缓靠紧了墙角。彭中誉皱起眉头,他怪表姐提起这破坏气氛的人名,也有点责备应晓珏不够包容,都是过去,谁还没有个过去。  “喂,在不在听,我发现这个沈丹啊,一听到你的名字就眼里放光,有戏。”  “有个屁。”要不要取消免提,彭中誉进退为难。  “哈哈,记住啊,明天……”彭中誉掐断了电话。随后,表姐发来短信,交代了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彭中誉只瞟了一眼,就盯着有点远的应晓珏。  应晓珏非常不自然,所以,噩梦醒来是一种解脱,美梦醒来却又是一种掷地有声的疼痛。晚了,黑的快,屋内开始泛起寒意。应晓珏起身去厨房冲热水袋,背对着彭中誉的时候,她说:“不早了。”是赶人。  彭中誉不想解释什么。为何不信任我吗?一个电话而已,提到一个过去的女人而已,你就翻脸不认人。应晓珏真小气。  “我明天再来。”彭中誉披上外套,无奈出门。不要和她再去争论个什么,她身体不好,而且,有些东西,交给时间,或许更适宜。  应晓珏没有和他道别,继续动作缓慢的冲热水袋。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阵用力的疼痛,便嘤嘤的掉了两滴泪,也就那么一会儿。而后,应晓珏打开电脑埋头工作,注意力异常集中。    晚上11点多,直到脖子再次出现不适,抢在晕倒前,应晓珏安置了自己。早晨,才5点,应晓珏便利索起床,打算好的,今天回家。早班车5:45就开始了,她整理好行囊,主要是电脑和一堆的资料,乘着夜色,快速出门。楼下亮亮妈妈应该是起来上厕所,还以为见到了小偷。应晓珏笑着只是挥手打了招呼,大清晨的,人家还要续梦。  外头可真冷,买早点的地方只有烧卖,连豆浆还没送来。隔夜就隔夜吧,只有食物可以帮助她抵寒。应晓珏步行了10分钟才到了车站。她转身张望着自己的住处,有点不舍。    彭中誉如约而至,一路他都在考虑,该采用什么样的道别方式,今晚他要回常州了。顺便还是买了一份稀饭,然后敲门,却半晌不见应晓珏来开。  “应老师一大早就出去了。”亮亮妈妈提起。  “您知道她去哪了吗?”彭中誉没有预兆。  “不清楚,大包小包的。”黑暗中,亮亮妈妈也能看的很清楚。  “谢谢。”彭中誉的脸沉了下来。他给应晓珏拨了几回电话,都是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是故意的。彭中誉下楼,直接把早饭扔进了垃圾桶。退房,回家,说不上来的烦躁。    应晓珏拎的手都酸了,到家时,父母刚在吃早饭,他们都惊讶于她的早归。爸爸从来没有的笑脸相迎,妈妈则一如既往的上来嘘寒问暖。  “我还要睡一会,困。”应晓珏回到卧室,拉了被子,冷冰冰的躺下。  妈妈送来热水袋,“睡下了就不要开电热毯了,你捂这个。”  “嗯。”应晓珏睡意起。  也就眯了20多分钟,她就来了精神。她开始趴在桌前整理课件。忽又跑到床上翘起了腿翻阅教材资料。  妈妈进屋,“好好看书,眼睛要坏的。”  “妈,”应晓珏把书合上,保持着翘腿动作,“最近颈椎炎,医生建议要多翘腿,促进血液循环。”  “那你不是一直跑步吗?”  “和这个无关,电脑用多了。”应晓珏拍拍床沿,“妈妈你坐呢,找我有事?”  “嗯。”妈妈笑眯眯的聊起,“我就是想问问,最近你和小唐联系了吗?”  “妈。”  “爸爸和我都很关心,你看你和小唐有没有机会复合呢?”  “当然没有。”应晓珏摆正了姿势,“他马上结婚了,我们只是偶尔联系到。”  “多可惜啊,我们都希望你们复婚。”  “我会找到更好的呀。”  “我相信,但是,”妈妈提醒,“你有在认真找吗?”  “最近忙了点。”借口。  “借口。”好吧。  “妈妈,与其指望着遇到一个有趣的人,还不如让自己过的有趣,毕竟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和自己在相处。”  “啥?”应妈妈听不懂。  “就是说要顺其自然。”  “爸爸和我都老了,我们真的不希望闭眼的时候都只看到你一个人。”妈妈感慨,“邵珺不听我们的,婚姻失败,你是听了我们的,婚姻也失败。我和你爸爸有时候真的很难过。”  “妈,我会过的越来越好的,姐姐也会。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我就对你这张嘴最有信心。”应妈妈说不过女儿,“午饭吃点什么?爸爸去买。”  “妈,你别把这些话和爸爸说,行吗?”  妈妈不理解。  “我不想那么快又看到他板着的脸。”  “哎,。”妈妈觉得应晓珏也不容易,“那你也努力点,抓紧找个男朋友,知不知道?”  “是。”应晓珏笑,心里却苦涩。  “你电话。”妈妈提醒。  应晓珏发现彭中誉的来电,幸好妈妈眼力不好。“又是广告,不去理。”  妈妈让应晓珏注意劳逸结合,然后准备和爸爸出门买菜,今天要下厨酱爆鹌鹑。应晓珏演绎流口水的夸张。  彭中誉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应晓珏都没去接。只是最后的那个消息,她有查看。“记得为你的不辞而别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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