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爱写故事的工科生,初来乍到,请多海涵。 孩子迟早是要没的,但应晓珏从没想过会如此惨烈。 头一次例假没来,她就开始欣喜的焦灼,“是不是我怀孕了?”她几乎天天要问上百遍。 唐义成笑她傻里吧唧的,让她别急,得过阵子才可以B超确诊。 应晓珏掐指神算,在她自以为满40天的时候非要去做B超看宝宝。 唐义成闹不过她,陪她去。结果,等来的消息说好像是宫外孕。应晓珏一脸懵懂,唐义成解释孩子是形成不了的,而后简单粗暴的直接科普。应晓珏在医院失态,嚎啕大哭,因为孩子没了,因为她怕疼,因为唐义成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了吗?唐义成安慰她,不要紧的,等再大点,确诊下,如果真是宫外孕就流产,不是的话就最好。应晓珏捂着肚子死活不肯,“管它什么宫外孕,我的孩子,谁都不准拿去!” 接下来的日子,应晓珏愁上了心。肚子丝毫没有大的进展,偶尔的肚子痛她会紧张的后背全是汗。她是怕疼的,她也怕死,怕宝宝死了,也怕自己死了。唐义成一直让她要放轻松些,可是,好像他才永远是最轻松的一个。 一日值夜班,回家途中,应晓珏肚子微微疼起来,应该不是神经质。由于大马路上,加上轻微的夜盲,她硬支撑着。给唐义成拨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一直开到家附近的曲中大桥,应晓珏肚子疼的太厉害了。她再也忍受不了,把车靠在一边,又给唐义成打手机,还是没人接听。于是,她打家里的座机。 “妈,唐义成在吗?” “成成,应晓珏找你。”唐妈妈在电话边大声的喊。 而后等了有好几分钟,像几个世纪那么长,唐义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什么事?” 应晓珏却是疼痛难忍的直接挂了电话。她绝望的痛哭,肯定是孩子出问题了,除了下腹部的疼痛,身体下面还有来例假的感觉。她边哭边拨打了120,而又拜托120的医生拨打了110。医生不断的安慰她,没事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对,躯体哪那么容易死去,可是,其他呢? 到医院,她直接进了手术室,迷迷糊糊,体力不支,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深呼吸的力气都使不出。一堆的人围在她身边,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爸爸妈妈流泪。 “不要紧的了,都好了,医生说了,要好好修养啊。”应爸爸的嗓门还是那么大,应妈妈在旁偷偷拭泪,因为女儿像是丢了半条命。 唐义成也上前,拍拍她肩膀,“放轻松点,没事了。”可麻药渐散,应晓珏逐渐清晰的身体感受到唐义成手指的时候,居然心生厌恶,她使出很大的力移开自己被他碰触到的肩膀,目光始终向着自己的父母,再容不下其他。 出院,她回了自己家。那两周,应晓珏基本都是窝床上。她不想唐义成去看望她,而唐义成恰巧如她愿的都没出现过,除了一两个电话。反过来,应爸爸应妈妈帮着女婿解释,医生要有责任感,黑白颠倒的忙实在是迫不得已。是迫不得已吗?是不是他一个人偷着游戏乐呢?就在那段日子里,应晓珏对唐义成放弃了希望。孩子没了,自己还差点死了,这个时刻,丈夫只是在游戏里拼杀的忘形。一定是这样的,就像每次喊吃晚饭似的,三请四请,可这不是吃饭,这是人命! 彭中誉肯定不会这样对沈丹,应晓珏知道。 “我想你。”应晓珏发了消息。 彭中誉自然没有回复。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美好都抛开,都忘记!”内分泌紊乱也会导致头脑故障。 彭中誉回“该记得的我怎会忘却”。 “可你就是不要我!你后悔说过爱我一生了吧。我倒底哪不好,你说不要就不要!” “我从来没有对说过的话后悔过,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值得更好的生活。” 更好?现在?应晓珏不会把糟糕告诉彭中誉。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因为沈丹,对不对?” “当时的两个家庭是没法给你幸福的”。 “狗屁,是你看到我可以和别人结婚了你就幸福,是你自己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就幸福。” 彭中誉回“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必须坚持我认为对的事情。分开是我做的坏事,别再提了。” 小誉你知道吗,现在的生活就是孩子没了,一个人孤单,只剩哭。两周后,应晓珏在离开娘家前给彭中誉发了消息,“请原谅前些天的冒昧。” “不要随意原谅一个对你不好的男人。”彭中誉继续。 “那你呢?” 彭中誉能说什么。 那天,邹卫给彭中誉打电话,告诉他应晓珏的孩子没了,是宫外孕,彭中誉很担心。他特地询问沈丹,宫外孕有没有生命危险,有没有后遗症。沈丹一一为他清楚解释,并嘲笑他的婆妈。 又是邹卫的来电,据说应晓珏住自己家了。彭中誉觉得奇怪,那个男人不照顾她吗?邹卫又说,应晓珏状态很不好,彭中誉一直等着应晓珏给自己报个信,却没有。 到下午,应晓珏才来了短信。 她又说想他。彭中誉每次听到总有一股难以名状的酸伤。 她又提起自己将她遗忘。彭中誉什么都没忘,只是他从来不说,不说他存着她的照,总会看,他存着她的磁带,还会听。 彭中誉一直认为,应晓珏和唐义成在一起是理想的结局。唐义成有稳定的工作,有良好的家境,足够让应晓珏衣食无忧。对,就是物质,若不是物质,彭中誉和应晓珏两家就不会反对的这么激烈,他也不会狠心放开这个女人。多痛啊,那时的彭中誉还把应晓珏当手心肉,却硬是恶狠狠的割弃。彭中誉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那日的分手,他伤自己伤的有多深。恨我吧,只要能好受一点。彭中誉坚定前进,不容回头。只是他没想到,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一幅场景,他恶言相对,她始终微笑相陪。彭中誉觉得好累好累。 “为什么不恨我?” 应晓珏回,“你讨厌我吗?”不敢问爱不爱。 “不。”知道应晓珏笨,没想过她连这种问题都问。分手这么多年,应晓珏总会发来短信,有的甚至还引起过他和沈丹的争吵。如果彭中誉讨厌她,早就提醒她不要发了,可他从来都没有,不是吗? “好。”应晓珏放心,“不提过去,对不起。” 应晓珏怎么那么听话了?“今天没事。” “你……怎么了?” “嗯?”彭中誉不明她的思绪又跳跃到了哪。 “你不是最不喜欢我提过去吗?”应晓珏细细品着对方甚微的变化。 彭中誉想说最近的自己疯狂想她,却忍了。 “不聊了,上课了,我们18号见。”夜自习开始。 “别理唐义成。”反正应晓珏要上课了,不会细看。 应晓珏读到,明白是彭中誉对自己的关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吃过很多苦。 “谢谢。”谢谢彭中誉你非但不讨厌我,还关心我。 就知道应晓珏没看懂,居然说谢谢。彭中誉又把email仔细阅读了一遍。接下来呢?彭中誉该抽个时间读一读《匆匆那年》,为了找找应晓珏的旧模样。说真的,这么多年,有些事真的开始淡化,彭中誉暗暗责怪自己开始老化的记忆力。有时间,把《浪漫满屋》也翻出来再看看,其实那晚回家应晓珏的撒娇还是很清晰的。 “不乖,今天肯定一直饿肚子,是不是?” “当然不是,吃了三两饺子,撑坏了。” “来,我来摸摸,骗我的话要打屁股。”彭中誉爬上床。 “给你洗衣服全消耗了呀。”应晓珏躲闪着彭中誉冰冷的手掌。 “谁同意你洗衣服了,下次不准。”彭中誉把应晓珏拉在怀里,轻抚后背,“小的给你唱几曲?” 应晓珏点头,温顺的用力怀绕在彭中誉腰间。 数分钟后,应晓珏还是什么都听不懂,却仰起了头大赞,“我要打赏歌神。”而后,一把劲,把彭中誉拉近自己,主动献吻。彭中誉热情回吻,而一只手努力支撑着身体,不能压坏了身边的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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