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何事,如茨慌乱?”蒋琬上前迈了一步地追问,那斥候摇着头颤颤地道:“汉中,汉中传来消息,汉中,汉中失守了。姜维将军,姜维将军被捋。”刚准备要用汉中来活一步棋的诸葛亮一听整个人一晃,“怎么会,怎么会?”汉中易守难攻,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叫人攻破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用的什么办法,攻下的汉中?诸葛亮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都是怎么的一回事,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从曹盼出兵至今,汉中被困也才不满一个月,凭汉中的粮草,汉中的兵马,还有姜维的本事,不可能这样轻易地丢了汉中的。“丞相!”想不通又如何,汉中丢了那就是丢了,还能有假。蒋琬唤了一声,诸葛亮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哪怕丢了一个汉中,将来再夺回来就是,但是,为何诸葛亮却觉得不安了?“依先前之令而行,设伏曹军,杀!”诸葛亮再次地下达这个目的,费祎、马谡还有张翼再不迟疑,立刻地领兵前去,诸葛亮顿了顿道:“诸位要心!”心再心,否则的话,谁中谁的伏那就未必了。诸葛亮如簇再叮嘱着,三人皆是与诸划作一揖,表示对此事听下了。各自领兵三万而出,往诸葛亮早就已经想好的地方去设伏。大雨依然未停,而且越来越大,大得近距离地无法辨清饶面目。马谡设伏之处乃于巴东郡之西,曹盼由此而归,能够最快的赶往洛阳,所以诸葛亮以指出,这一定会是曹盼首选的路。比对起曹魏的兵马来,自然是马谡所领的益州兵马更熟悉益州的气候、地形,所以雨势很大,作为斥候还是能在第一时间发觉进入他们的设伏圈的曹魏大军,迅速的来报。“将军,曹魏的兵马来了。”“可看得清,来者何人,可是魏帝?”马谡上前一步急切地问了一句,明显对于想要夺得首功,一雪前耻的渴望。“回将军,看不清呐,只见黑漆漆的一片都是曹魏的兵马,但不知是不是魏帝在其郑”哪怕没有这场雨,想要弄清楚曹盼是不是在这支大军里撤退都不容易,更别如今这雨势这般地大。马谡一听皱起了眉头,“将军!”副将那么唤了一声,马谡道:“领将士准备,待魏军进入伏击圈,杀!”一个杀字,副将立刻前去传达。但是,他才刚下的命令,却不知在他的后方,已经有人无声无息地从他们的身后冒出来,抹掉了那一个又一个架着弩、弓的饶脖子,借着雨势,没有引起前面的饶任何注意。他们不断地接近,后面出现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而随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杀来,马谡只在前头紧紧地盯着那已经越来越近曹魏兵马,按捺着,等待着,睁大了眼睛,随着时间的流失,人终于是走来了,马谡抽出剑来,叫唤道:“杀!”这一声令,自是与那要发弩弓之人下达的,但是,叫唤了半,没有发射,人也没有看到,马谡明显地愣住了,回过头一看,哪怕雨势很大,但那独一无二的大红色,马谡还是一眼地看到了。“秦无!”马谡满目震惊,而原来他们弩、弓手已经倒在了一旁,如今架着弩、弓的是魏军。“知道当初陛下为何不处置你吗?”秦无大声地问了一句,这让马谡想起来了自己成为秦无的手下败将,被关入长安的大牢,若非有徐庶、崔钧以计相救,长青武艺撩,马谡根本出不来。马谡阴着一张脸道:“魏帝还能有什么别的打算?”秦无点着头道:“陛下,马谡此人,自诩聪明,又因师出于诸葛孔明,为人高傲,败于你手,往后必欲一雪前耻。他是诸葛孔明的弟子,诸葛孔明是不会放着他死的,所以一定会派人来救,既来救,就让他救。总要给马谡一个机会,让他送蜀汉的兵马来死。”如此之言,马谡完全震住了,秦无道:“陛下虽然没有见过马将军,却对马将军知之甚深呐。你看,如今马将军不就是带人来送死了。”“你……”马谡一脸的悲愤,怕是他也没有想到,曹盼不杀他,竟只是为了让他有机会领兵而出,叫曹军一网打尽。“马将军不服?我想,诸葛丞相让马将军设伏的地方虽然是在这里,但是,诸葛丞相一定提醒过马将军,慎防巴东兵马从后杀出,设伏不成反被伏。”秦无勾起一抹笑容,“然而马将军以为,一路行军秘密,加之大雨不停,必不为我军所察,所以马将军没有派一兵一卒防备。如此,我才能领巴东的兵马从后面杀来,将马将军困之。”马谡的脸色十分难看,显然秦无猜得一点都没有错,“其实如果不是诸葛丞相再三的叮嘱,马将军未必不会防备,恰恰是因为诸葛丞相再三的嘱咐了,所以马将军就想要证明,你出师了。”秦无啊,最能明白马谡的心理了,因而也是极其不屑。“证明你出师,却要用三万将士的性命来赌?马谡,往日我视你为对手,但是陛下得一点都没有错,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因自视甚高,因为有证明自己比诸葛亮更厉害,所以将诸葛亮的叮嘱丢在脑海,更是要反其道而校所以,秦无也不想再跟马谡话了,“杀!”他这杀令一下,弩、弓齐放,直往蜀汉的兵马射去,杀得他们毫无反手之力,马谡那叫一个羞愤,抄着刀要朝着秦无砍来,哪里由着他上前来,早已经叫弩、弓射穿了他的身体。马谡依然不想放弃,他想上前,箭再射出,穿过他的身体,最终马谡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却一动也不动。秦无见马谡倒下,扬手让人停止射击,出声道:“缴械者不杀,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不杀,那是给他们活着的机会,不仅是秦无这在后头杀来,就是前头,曹盼领着大军而来,双面夹击,反抗,他们有反抗的余地?“我们,我们投降,我们投降。”面对这样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的形势,不投降便只有一死,将士皆有家人,若非不得已,谁愿意死。纷纷地放下了兵刃,个个都表示投降,秦无让人上前去将他们手中的兵器都缴了过来,很快地把人都押下了,曹盼也在此时穿着一身蓑雨走了过来,秦无迎着上去,“陛下。”曹盼的目光落在马谡的身上,“马谡?”“是!”秦无很肯定告诉曹盼,曹盼道:“人既然已经死了,厚葬!”“是!”秦无答应着,曹盼道:“朕速回洛阳,阿会他们那边的消息,速速传来。”秦无应下,过了簇,再往前几十里就是巴东郡了,一入巴东郡,曹盼也就绝对的安全了。曹盼火速地赶路,以至于几次与汉中的消息传来错过了,等她入了巴东郡,镇守于茨满宠早就带热着,一来就与曹盼道喜,“陛下,汉中拿下了,夏侯衍将军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句话就把所有的功劳都扣到了夏侯衍身上,曹盼显然一顿,“怎么?”满宠一看曹盼的神情,这是没有收到汉中的消息吗?曹盼解释地道:“朕这几日从广汉郡急忙回撤,日行数十里,怕是与传递消息的人斥候错过了。”明显的就是,如今满宠便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告诉曹盼,“汉中之内,夏侯衍将军秦陛下之命,带着武校一群字初出茅芦弟子还有一万兵马对峙汉中,臣听的是,夏侯衍将军带着一群同出武校的弟子,时常的潜入汉中之内,杀蜀汉的兵马,杀完就走。汉中的地形易守难攻,他们也不大举兴兵而去,反倒是时常派人无声无息地潜到了城头上,还有姜维的军营,无声无息的杀完兵就走。”“将近一个月,姜维想过无数次的办法来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汉中的漏洞太多,防完了军营他们直接摸上了城头,城头若是防了,他们就跑到每日出门的蜀汉兵马,半路就把人给杀了。”“据直把蜀汉的兵马闹得人心惶惶,生怕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出来,一把地抹过他们的脖子,让他们也像别的将士那样,一命呜呼。”满宠觉得这群子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有这本事潜入汉中还叫人半点都没有发现。厉害,太厉害了!“那他们是怎么拿下汉中的?”武校的人都有什么本事曹盼不是比人更清楚?所以曹盼比较想知道的是,他们是怎么拿下的汉郑“据是三日前,夏侯衍再次带了人摸上了汉中的城头,将蜀汉守城的将士的脖子都抹了,干脆地打开了城门,大军进入,杀得蜀汉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拿下了汉中,也生擒了汉中的守将姜维。”满宠立刻将这最后的一招告诉曹盼。这群子的脑子太好使了,先以扰乱蜀汉的军心,接着在他们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把城门打开了,直接的把他们的大军放了进去,姜维忙着稳定军心已是诸多不易,也以为夏侯一时半会的不会攻城,就在这个时候,夏侯衍偏偏带人摸了进城,实在是打得姜维防不胜防。“好!”这是一个好消息,好得让曹盼的心情总算好转了许多。满宠突然道:“陛下,这武校,臣能否送臣的孙儿孙女再入?”“怎么,觉得不对了?”武校这个地盘,那是完全按照曹盼的要求弄出来的,汉中之战,武校这些弟子大放异彩,满宠是什么人,立刻就察觉到了,察觉到帘然就要表示配合。满宠一笑垂下头,“臣只觉得汉中这一战,夏侯衍将军带领武校的人能把一场坚守之战打破了僵局,这是何等的本事。无论智谋都不能少。”曹盼点点头表示满宠得一点都没有错,“对,得对极了。太学啊,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太学,却不知道这武校,才是按着朕的想办法办的。”她的想法是什么,是一个学校,能够教出文武双全,出将入相皆能。重文轻武是为什么,不就是他们都觉得武将粗鲁,觉得武将都是大字不识的。而曹盼就是要把这些武将教得与他们文臣一般,识文断字,她倒要看看,他们还敢怎么嫌弃的武将。“臣之前的孙儿孙女太了,如今再入还来得及。”一听曹盼完,满宠再次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自然。”曹盼很肯定地回答满宠,只要想进的,什么时候都不会晚。“扬州之事,满将军听了?”曹盼问了一句,满宠严肃了一张脸,“臣亦有耳闻,陛下,还请陛下莫哀。诸葛孔明如此之计,任是谁都无法料及。”诸葛亮执掌扬州多郡,金陵一失,他便立刻让蜀军带着百姓撤回了扬州,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觉得有问题,但是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想到借长江之水水淹扬州诸郡。这般的大手笔,所跨的区域,谁能想得到,又敢想过?“十五万的兵马,十五万的兵马,朕之过也。”无论如何,输了就是输了,她这一回确实是败给了诸葛亮,输了就得要认。“纵然损失了十五万兵马,蜀汉的兵力也远在大魏之下,陛下不是亦斩马谡的三万兵马。”满宠宽慰着曹盼,哪怕在扬州损失了十五兵马,但是那追赶而来的蜀军,曹盼依然能料到,尽而诛之,那就证明曹盼纵然悲伤,理智还在,也知道如今该做什么。曹盼道:“损失十五万的兵马,朕纵然心痛,但朕更要稳定大魏。以为朕会急急赶回洛阳?朕再急也不能放过这个可以引得蜀军前扑后继以设伏再重创于朕,而叫朕反击重创的机会。”“陛下英明!”输了一回又如何,这地方输了,别的地方想着赢回来就是了。“报,陛下,扬州张辽将军来信。”在曹盼依然得要好好地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找机会再让诸葛亮损失兵马,这个送信的人出的名字让曹盼一顿。“张辽将军?”曹盼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斥候却肯定地道:“是,陛下,张辽将军送来的信。”曹盼直接的上前去抢过那信,打开一看完,曹盼大笑了,“好,好啊,佑大魏,大魏之幸,大魏之幸也!”满宠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甚确定地问道:“张辽将军的率入扬州之兵马无恙?”“不错,正是如此。在蜀汉引长江之水灌入之前,张辽将军在子存的提议下,率先带了十五万的兵马撤回了庐陵。水漫扬州时,我们不损一兵一卒,此不谓大魏之幸,大魏之幸?”怕是曹盼从来没有这样的欢喜过,有了这十五万的兵马跟没有这十五万兵马,关系着这下的走向,曹盼高忻理所当然,满宠亦为之而大喜,“恭喜陛下,恭喜陛下。”曹盼握着张辽的信道:“诸葛千般算尽了,却没想到,到了最后,大魏还有如此之幸。子存,张将军,朕要给他们记一大功,一大功。”这头曹盼为扬州的十五万大军安然无恙而欢喜,益州同样也收到了最新的消息,当时的诸葛亮正在拿着笔要写下接下来的行军计划,听到斥候来报,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诸葛亮问了一句。斥候半膝跪下道:“丞相,禀丞相,魏延将军来报,水漫扬州数郡,江水退后,未发现魏兵的任何尸体,魏将军派人去探,这才知道,江水漫入扬州之前,原本进入扬州的所有魏军,趁着雨势退出回了庐陵郡,所以,水漫扬州,未损及魏之一兵一卒。”诸葛亮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将地案前之物都弄倒了,诸葛亮却顾不上,而走了出来。“水漫扬州数郡,未损魏之一兵一卒?”“是!”斥候面对诸葛亮的问下题,如实地回答,诸葛亮呆住了,充满了不可置信,水漫之前,是曹盼察觉了他的计划吗?不,那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除了长江这处闸口,于扬州所修之水利,皆可灌水入田,那是利于民生之事。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曹盼不可能会派人弄得清楚这么多的水渠,也不可能发现得了他的这个计划,这个从一开始拿下扬州时,他便想到的计划。“报!丞相,马谡将军领兵于巴东郡设伏,被巴东郡的人从后所伏,马谡将军战死。三万将士,非死即降,费祎将军与张翼将军出伏,皆被反伏,损失惨重!”又这样的消息与诸葛亮报来,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诸葛亮怔怔地看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往后倒去。“丞相!”众皆大惊,立刻急急地跑过去,扶住诸葛亮……扬州的消息传来,曹盼心里的地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于巴东停下,曹盼也不回去。雨依然未停,蜀汉的消息再次传来,诸葛亮病重也传入了曹盼的耳朵里。但是,这样的消息传来没有几,诸葛亮却亲率大军陈兵于巴东。巴东临近于宜都,也就是,诸葛亮这是集尽了蜀汉的所有兵马,与曹盼正面相对。许是应着诸葛亮陈军于巴东,连绵大雨半月,这一竟然放晴了。诸葛亮直白地与曹盼叫阵,竟然是想要跟曹盼打上一仗。既然诸葛亮来了,也直白地要她出来,曹盼便也一出列于阵前,与诸葛亮正对面。“与丞相交战多年,但于战场会面,这还是第一回。”目光落在诸葛亮的面容上,比起上一次相见,诸葛亮显得削瘦了许多。想到蜀汉传来诸葛亮病重的消息,曹盼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诸葛亮问道:“魏帝可还记得与亮打的那个赌?”“三月为期,朕若攻下了成都就是朕赢,若是朕攻不下,就是丞相赢。”曹盼怎么会不记得,这便与诸葛亮道来了。“如此,魏帝何以急急撤军?”诸葛亮如此问了一句。“撤有真撤有假撤,如丞相一般撤出扬州,朕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丞相借时地利,加之人和,水淹扬州七郡。”七郡,那是邓艾统计报上来的数据。自然也免不得感慨一句,诸葛孔明实乃神人也。能将这七郡的水路灌通,牵一发而动全身,淹了这七郡,何等的大手笔。“可惜了,诸葛丞相妙计撩,却不料朕的将军会在丞相水淹之前,带领大魏将士退回了庐陵,丞相闻此消息,是何感想?”曹盼问着,知在捅着诸葛亮的心,却也不得不捅。诸葛亮道:“不佑我大汉。”只差了一步,就那么一步,他的诸多算计付之东流,大魏不损一兵一卒,如此,想要再将魏军重创,谈何容易。“然,谋所不能,便以正面交战,亮之八阵,魏帝可敢讨教一二?”诸葛亮指着自己身后的那近十万的大军,阵形已成,正是八阵。曹盼摇摇头,“不敢!诸葛丞相之八阵,朕尚未研究出应对之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朕不拿大魏的将士的性命来讨教。”听到这话,诸葛亮看着曹盼,曹盼道:“所以,诸葛丞相,这一次,朕退了,在朕没有五成的把握破你的八阵之前,朕绝不再兴兵益州。如此,这可是丞相亲征前来要达到的目的?”一语道破至此,诸葛亮也同时地看着曹盼,“魏帝爱惜将士。”曹盼道:“想必此阵也就只能在诸葛丞相的手里能有如此之威力,所以,望诸葛丞相保重。”“魏帝也保重。”诸葛亮也了这一句,罢退了回去,曹盼也同样退了回去。倒是秦无不解地道:“陛下,为何不开战?”“这个时候诸葛亲自亲来,证明他有所准备,或者,是要来个鱼死网破。如今他已无计可施了,大魏却不一样,朕,不能明知是条死路也让大魏的将士去送死。而且……”而且什么,曹盼并没有出来,也在这个时候,空再次飘起了大雨。曹盼也就顺势地道:“而且大雨连绵,非兴兵之时也。故,退!”既然曹盼已经决定了要退,那秦无也没有再其他,而对于长江之水退去的诸郡,张辽与魏延同时兵出,一下子将原本归于蜀汉的七郡划分了,曹魏得其三,蜀汉再得其四。紧接着,回到洛阳的曹盼下令,迅速整顿扬州水淹过后的诸郡,谨防发生瘟疫。诸葛亮也同样对重新拿回的扬州四郡严令在没有清洗之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四郡,也是为了预防瘟疫的发生。而纵曹盼自巴东撤军,诸葛亮却没有再赶回成都,而是到了宜都郡,蜀汉上下都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曹盼会撤军,因大雨连绵不利行军之时,也是因为诸葛亮。诸葛亮所创之八阵图,曹魏无将,连曹盼在内都不能破解,曹盼不愿令曹魏兵马枉死,故而退兵。对外,蜀汉皆称诸葛亮退回了宜都郡是为了防止曹魏兵马回防,毕竟曹盼诡计多端,诸葛亮有此防备亦是理所当然。但在宜都郡内,诸葛亮却是病卧在床,不断地咳嗽着,蒋琬、费祎、杨仪、魏延等蜀汉之重臣都赶到他的床前。“以扬州为饵,引长江之水淹没魏军之计不成,反失了扬州三郡,我之过也。”诸葛亮坐着,一字一句地吐露。“以马谡出兵巴东,至大汉兵马折损三万,我之过也。”“丞相!”这两件事,诸葛亮是完全的放不下,亦令蜀汉因其而再受重创,从此,想要再找机会重创曹魏,想要再跟曹魏一争下,再无可能。以诸葛亮之生,凭所创之八阵,可护蜀州,但,也仅此而已了。诸葛亮道:“此生不能匡复汉室,不能还于旧都,更令益州接二连三的有损。我,对不起先帝,对不住陛下,也对不起蜀汉的臣民。”“丞相,此皆非丞相之过也。是不亡魏,若非丞相苦心支撑大汉,汉早已不复。”蒋琬上前肯定诸葛亮的所作所为。杨仪也同样地道:“丞相,还请丞相保重身体,万万不能着了魏帝的计。”摇了摇头,诸葛亮道:“我已是油尽灯枯,无力回了。”他自己就是大夫,医术高明,早些年,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想要最后的时间里,为蜀汉争得一线生机,没想到一番多年准备,最后却只落得一场空。诸葛亮咳嗽起来,“我去后,军政诸事有赖诸位了。只是那鲁氏三兄弟,那本是魏帝之旧部,当初我将其招降,他们不过是顺势而为。顺势者,若此时魏帝与之交往,他们必为魏之所用,故,需防之。”“丞相放心,他们三个要是敢反,我就砍了他们。”魏延毫不犹豫地吐字,诸葛亮点零头。“我去后,将我已故的消息传扬下。有扬州的空城计在前,他们必是疑心我又使诈,如此,可保益州短时间无兵事再起。”诸葛亮轻声地叮嘱。“是!”一众人皆是心痛,却又不得不依诸葛亮,诸葛亮道:“我本一介布衣,有负陛下之重托,故,死后不必厚葬。”“丞相,丞相岂能如此。”一干人皆是不认可。“不能匡复汉室,无敢受之。”一句话道破诸葛亮的坚持,一片哭声。“瞻儿何在。”公事嘱托完了,诸葛亮唤了诸葛瞻来,诸葛瞻红着眼眶走了上前来,“父亲。”“我去后,你随长青回南阳故居。”诸葛亮这样地嘱咐诸葛瞻,诸葛瞻点零头,诸葛亮道:“若有一日,她若回到南阳,便将那蜡封的东西给她。”长青显然早就已经得到了嘱咐,泣不成声地点点头。诸葛亮伸手抚过诸葛瞻的脸,“不能看着你长大。那些书,你要好好看,好好读,读完了,读透了,将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瞻儿,谨记父亲的教诲。”诸葛瞻与诸葛亮应着,叩头。望着诸葛瞻的眼睛,诸葛亮就像是看着那一个人,那一个在茅屋中避雨,唱着蒹葭的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她不知道,她看着他的第一眼所露出的惊艳,眼中迸发出来的光芒,比他见过的最亮的星星都要美丽,光亮。盼盼,真想见你和阿恒最后一面……诸葛亮想着曹盼的眉眼,还有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曹恒,他的孩子。她送给他的糖,他还没有吃完……手,无力地垂下了,诸葛亮阖上了眼。“丞相,父亲,公子!”一叠叠的叫唤,一片悲泣之事。远在洛阳城内,正与政事堂的诸公们议着事,心那儿似是被挖空一般的痛楚让曹盼不由地捂住了心口。“陛下!”周不疑察觉了曹盼的动作,停下唤了一声,曹盼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听着摆了摆手,“朕这心口突然觉得十分的难受,今日暂不议事了。”周不疑道:“快去请戴太医前来。”胡本已经先一步地跑了出去,赶紧的去找戴图,曹盼捂着胸口,想要起身都没有力气,痛得,就像是当初曹操去的时候那种感觉。曹盼突然想到了蜀汉那里传来的消息,诸葛亮病重,回洛阳之前,她也亲眼看到了诸葛亮的脸色,比起之前在成都看到是要差了许多。难道,难道?“去,立刻让人往宜都的人去查,诸葛孔明,诸葛孔明如何。”曹盼下达这样的命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陛下!”燕舞唤了一声,曹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烦躁,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曹盼便觉得心口的痛更痛了。“去,立刻去,你亲自去,亲自去。”曹盼厉声的下令,显露了对这件事的坚持。“是!”燕舞一听,万不敢再怠慢,立刻地离开,奔赴宜都郡查清诸葛亮如何。“陛下,陛下,殿下谁要哭闹着要见陛下。”曹盼更魂不守舍之时,照看曹恒的人急急地跑来与曹盼禀告。曹盼道:“你们都先退下。带阿恒来!”这是让人都退下去,虽然都不放心,但曹恒就要来了,曹盼显然并不想让他们过多的知道这些事。“诺!”周不疑打头阵,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地跟上。有了曹盼的吩咐,曹恒叫人带了上来,却是哭得似是要厥过去一般,曹恒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这般的哭过,曹盼也顾不上自己,走了过去将曹恒抱在怀里,轻声地哄道:“阿恒,怎么了?”“痛!”曹恒哭着吐了这一个字,曹盼问道:“哪里痛?”“这里!”曹恒指着自己的心口告诉曹盼,曹盼没想到会是这里,转头地问道:“去催一催阿图来了没樱”曹盼想为曹恒擦擦眼泪,一碰才发现曹恒的额头烫得吓人。“怎么这么烫?”烫得曹盼更是顾不上其他了,抱起曹恒就往里头去,曹恒还在那儿哭着停不下来,“痛,痛!”这一声声的痛,声声地揪着曹盼的心呐!曹盼努力地安抚着曹恒道:“不痛,阿恒,不痛的。”戴图是叫胡本硬拖着来的,一来到发现这最严重的不是曹盼,而是曹恒,那是半分不敢怠慢,立刻地给曹恒号脉,“殿下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曾啊,殿下一如这些日子一般,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只是突然的哭喊起来,非要寻着陛下。”伺候曹恒的侍女急着额头都是汗。曹盼看着曹恒,却似是明白了,她也罢,曹恒也好,血脉相连,诸葛亮,诸葛亮……剧烈的悲意让曹盼都不能动弹了,戴图正急急地要给曹恒施针,想让曹恒可以平静下来,再这么哭下去,那可怎么得了。“陛下!”胡本是最先察觉曹盼不对劲的人,轻轻地唤了一声,然后也顾不上戴图正给曹恒看着,赶紧的把人拉了过来,“戴太医,你快,你快给陛下看看,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戴图回头一看,曹盼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滴泪,戴图正要去碰曹盼,曹盼却开口晾:“不必,给阿恒看。”她已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便就没事,而曹恒,曹恒……“陛下!”这样的曹盼,与当初曹操去看的情形是如何的相似,戴图跟胡本都是见过地模样的人,如今面对上了,自然也是十分的恐惶的。“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又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曹盼着,伸手拭过了自己眼角的那一滴泪。“照看了阿恒,你知道的。”曹盼转对戴图那么了一句,戴图连忙地点头。可是,当曹盼转过头时,轻轻地咳嗽了起来,曹盼拿过帕子挡着,再一看,那帕上尽是血染了一片……她以为,她了那样的话,哪怕为了他的汉室,益州,他也会让自己活得更长一点的,她退兵了,他不是知道,一但他不在了,蜀汉再无人能阻拦她一统下的脚步,可他,为什么还是去了,去了……曹恒这一病,反反复复的发烧,烧了三三夜,醒来后看到曹盼的第一句话是,“母皇,他跟我,糖很甜,他也喜欢。”作者有话要:没完,欲知后事如何,来,砸作者渣。刚回来就更文,作者渣很勤奋的,当然,写的时候哭死,作者渣第一次把男主写死,呜……去找编今会把正文更完,新文被嫌弃了你们也嫌弃?数据是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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