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所言甚是不知能否请魏王与娘子为我们两族提字以作警言,让我们两族的弟子都铭记谨言慎行之意。”一群年轻人跑了出来还叫曹盼给罚了家长倒是一个都没来曹盼这教起人来,作为夏侯氏与曹氏的族长,那些个长辈一个个倒是都来了。
“十一叔公,诸位叔伯。”曹盼见来势之浩大立刻踏下了台阶而以亲迎一干人皆与曹盼见礼。
比起十年前曹十一叔公老了许多,但是看着曹盼却是一脸的笑意。
“我们曹氏跟夏侯氏能有今族人遍布下各行皆有涉及,相辅相成全赖娘子为我们谋划。如今大王已经称王娘子是我们魏王世女如娘子所言咱们曹氏与夏侯氏都已经成为下权势之大族。”
“我们的族人呐,随着魏王称王,多少让意忘形了?我们告诫过,听进去的又有多少人?今蒙娘子教诲你们可明白,哪怕我们曹氏与夏侯氏如今站得够高,若是我们不能谨言慎行,那些叫我们两族踩下去的世族豪强,他们也会将我们拉下去,他们之昨日,便是我们之明日。”
十一叔公与曹盼见完了礼,背对着一群年轻人借着曹盼的话训着他们,一群年轻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吭一声。
其实势大而得意,没有几个人能克制得住,别是这些年轻人了,那些随曹操征战多年的老人,哪一个不因曹操称王而骄傲。
只是他们没有过度,至少在曹操的心里没过,曹操不,曹盼更还没有资格去管。
长辈曹盼不能管,年轻人曹盼却是必须要管住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两族未来的希望,也将是曹盼将来要接触的人。
“娘子警惕,这还是我们的魏王世女,连她都需谨言慎行,你们之中,谁能比她?有之为曹氏、夏侯氏,甚至是下立下大功?”
十一叔公拿着曹盼当了榜样,就着曹盼的话,不留余力训着一众两族的晚辈,直把他们训得都低下了头。
下谁敢跟曹盼比功啊,一个自幼聪慧,旁人还在读书,她却已经游历把一州搅得翻地覆,十四岁上战场,十八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书令的人。这么多年曹盼所立之功,所行之事,起来他们都能上个两两夜。
“叔公过誉了,我还年轻,若有不当之举,还望诸位长辈指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曹盼十分配合十一叔公地与诸多长辈作一揖,这副等着人指出错误改正的态度,比起下面的一群眼高于顶的年轻人,好得不要太多。
十一叔公不敢受曹盼这一礼,“老朽虽是娘子长辈,与娘子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娘子谨言慎行,老朽是看得清楚的。你们一个个既不能与娘子比功,更不能与娘子比智,却个个鲁莽。”
“为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那是魏王的本家,我们纵不能为魏王分忧,也不能给魏王添乱。都记住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曹盼觉得,曹氏能有这样的一个族长实是曹氏的大幸,有这样的人掌着舵,曹氏就乱不了。
“记住了。”一训就把两族的人都给训了,一个个还得老老实实的认下,君不见曹盼也同样是恭敬地等训的模样?
“娘子为我们两族提字如何?”教训完了年轻的一辈,十一叔公没忘刚刚来的目的,牌匾都给准备好了。
应着十一叔公的话,两个壮年抬着一个牌匾走来,曹盼道:“这字还是让阿爹来提吧。”
“你提便是。”曹操的声音传来,这连族中的长辈都来了,曹操也不能在里头呆着,一出来听到曹盼的话接了来。
“大王。”曹操一来,一片见礼的声音。
“大王,我们逾礼了。”十一叔公先与曹操告罪。
曹操赶紧的扶起十一叔公,“十一叔的哪里话,曹氏族人多亏了十一叔教导,这才有这么多的能人,不至于叫曹氏族人犯下大错。”
的确如此,曹氏随着曹操称王,那是水涨船高,每个饶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但总算还是没做出什么怒人怨的大事,这一切都是因为族长约束得力。
十一叔公叹一口气道:“总还是做得不够好,否则他们也不至于……”
不至于拎着棍子就跑到曹操的院前就要打杀于人。
无论他们的初衷如何,他们做的事就是不对,必是要好好教训的。
“哪里的话,人心多变,非人力可能改,孤知道十一叔尽力了。”曹操从来不是鸡蛋里挑石头的人,所以对于十一叔公做的事,给予绝对的肯定。
“来,你来题字。”曹操从一旁的人手里拿过笔墨,亲自的拿到曹盼的手里,曹盼那叫一个惊悚,“还是阿爹来吧。”
曹操拿着笔道:“你来。你是世女,将来下是你,这些族人也是你,他们愿意为你谨言慎行,记得你要的谨言慎行,你要谢他们。”
听着曹操的话,倒立的魏止都想捂脸呐,虽然,立了曹盼为世女,曹操打下的下都将是曹盼的,但是,魏王,大王啊,你别得那么直白,直白得让人从心里直发颤呐!
“是!”曹盼还是听进去了曹操的话,双手接过曹操递上来的笔,在那牌匾上提上了谨言慎行四个大字。
“写得不错。”曹操见曹盼的字写得入木三分,大气呵成,字成更透着一股磅礴之势,满意地夸赞了一句。
得亏了曹盼多年来练字不断,一手字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比不得阿爹。”曹盼不忘拍一记曹操的马屁,引得曹操笑出声来。
“来!”曹操高胸接过曹盼手里的笔,递给了一旁的人。与十一叔公道:“这四个字就装裱挂到私塾里,所有人,无论是曹氏还是夏侯氏,甚至是别的人,都要记住这四个字,谨言慎校能做到的人,都不容易。”
“是!”得曹操的吩咐,无人反驳,当然都是拿着字装裱了去。
曹操亲自送那些长辈回去,曹盼这头还有一个人没有处置,魏止。
“体力不错,都过去七个时辰了,面不改色。如何?”曹盼走到魏止的面前问了这一句。
魏止苦哈哈地道:“在下,在下是真的知错了。”
“谨言慎行,不单是我,他们,你也一样。知所当为,何当不为。你很狂妄,也有狂妄的资本,但是,我也不比你差吧。”
躺尸的毛遂自荐,他是相信自己能毫发无损,也能保证自己在有意外的情况下,同样可以安然无恙。
胆大,狂妄,结合在一起,如果没有人压制住,这个人将来会做什么?曹盼冷冷地一笑,“你,我是非用你不可吗?”
当然不是,曹盼并不迫切要收下魏止,哪怕曹盼知道这个人有用。
然而用人,处于曹盼现在的位置,一个人,如司马懿那般,猜不透,不能掌控,曹盼宁愿干脆地弃之不用,哪怕她再缺人。
“并非如此。而是在下需要世女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能够一展抱负。”魏止倒立了一,也看了一曹盼是如何处事,他是个聪明人,聪明得知道曹盼并不是一个能被人掌控的人。
想要成为她的下属,就要知道什么叫本份,什么当为,什么不当为,哪怕你打着为她好的理由,也得要问问她是不是需要。
“那么,记住你你现在想明白的事,永远的记住了。起来吧。”曹盼目光平静地看着魏止终于是松口让人起来了。
魏止忙道:“谢世女。”
这是倒转过来站起了,吐了一口气,曹盼一眼看了过去,他又连忙地把那口气咽了回去,差点把自己呛到了。
“带他进去洗漱一番,请他吃饭。”曹盼与胡本吩咐,胡本应下,请魏止入内,魏止再与曹盼作一揖方与胡本一道退去。
于谯县呆了五日,曹操让曹盼与曹氏与夏侯氏的人都见过了,也从年轻的一波人里选了曹盼以为得用的人。曹操这才带着曹盼去下一个地方,许都。
“我们去看看你阿娘。”
回谯县,是让曹盼看看他与丁氏青梅竹马,他们成亲的地方,这些是曹操的回忆,他想把这段回忆留给曹盼。
去看丁氏,或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去看丁氏了。
唤退了所有的人,曹操坐在丁氏的坟前,轻声地道:“夫人,我来看你,把盼盼也带来了。”
曹盼站在丁氏的墓碑前,轻轻地擦了上面的灰尘,唤了一声阿娘。
“我们的盼盼真的很出色,出色得让我忍不住把这下,这一统下的重担都交到她的手里了,夫人不会怪我吧?”曹操就像看着丁氏站在面前一边,笑着地问。
“当然不会,那也是我的选择。”是她选择了让曹操选择她,是她选择将来要走那条路的,哪怕那条路会很苦,很孤单。
曹操眼中泛着泪,“可是盼盼,这条路会很难,难得你只能一个人走,一个走到最后。”
“阿爹,你以为还有谁能陪着我一起走吗?”曹盼看着曹操,“诸葛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真有了那一日,你不在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总归要一个人孤单的走的,至少,这个下是阿爹想要一统的,若不是因这下分崩离析,我与他或许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将来为这下而活,又有什么不好的?”
曹操听着心酸得难受,眼泪落下了,“我的盼盼,明明可以不用走这条路的。”
“我愿意,阿爹,我愿意,此生,亦无悔。”无论是对诸葛亮,对曹操,对这下,她选择走这一条路,她无悔,永远也无悔。
“夫人,盼盼很倔,这点她像我,也像你,认准了就不改,不变。我也想狠一狠心不把这下给她,但她那些兄弟,我的那些儿子,他们没本事,不单没本事,还不能容人,盼盼起了那样的心,将来我若不在了,盼盼还需费心争到这个位子,倒不如我一开始就给她,不叫她因此而惹人非议。名正言顺,她就能少受些非议,你好不好?”曹操拭过眼角的泪,与丁氏着心里的那些话。
他挣扎过,想过无数个可能叫曹盼打消那个念头的主意,却又都叫他否了。
不错,有他在一日,他若不愿意给曹盼,曹盼一定会不争,也不会逼他非给她不可。
但当有一日,另一个不如曹盼的人上位,那个人不如曹盼,也容不下曹盼,曹盼的结局是什么?要么死,要么反。
死,若是他狠得下心让曹盼死,大可现在就取了曹盼的命,但凡他若想要,曹盼能把命给了他啊!
曹操这辈子心狠手辣,但对曹盼,这个能为他舍了命的孩子,他与夫饶掌中宝,他又怎么可能会舍得让曹盼死。
既然如此,他如果想让曹盼将来能够好好的,好好的活着,自在地活着,还不如趁他还在,让曹盼名正言顺,为她扫平一切的障碍。
“盼盼,我与你阿娘些悄悄话,你先到一边去。”曹操目光闪过坚定,有些事也做了决定。
但这些话,曹操想要给丁氏听,却不想让曹盼知道。
“是。”曹盼眼眶红红的,曹操这么了,曹盼便退了远处,就好像多年之前,丁氏带她去给曹昂扫墓,丁氏同样使开了曹盼跟曹操他们悄悄话。
现在,就好像当年一样。
曹操与丁氏了近半个时辰的话,曹操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从前那意气风发的魏王模样。
“要不要去和你阿娘悄悄话。”曹操侧过头问了曹盼,曹盼道:“阿爹在跟阿娘的时候,我也跟阿娘完了。”
曹操笑了,“好,那我们回去吧,直接回邺城。”
“要不要进去看看陛下?”曹盼提醒了一句,他们这么大的阵势到了许都,要不要顺便进去看看汉帝呢。无论如何那还是皇帝,他们还是臣呐。
“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他。我回邺城等你。”曹操直接把事甩了出去,“他不是挺悚你的?”
指的是皇帝,是悚,其实又对曹盼有着莫名的信任。与单纯的畏惧曹操不一样,汉帝对曹盼着实不是一般的诡异。
“不是因为我比较好话?”曹盼这么跟曹操解释。
曹操笑出声来,“你好话?你让他上了战场,在去见孙权的路上,你还给人撂话,他要是想回去,除非用双腿走回大帐,之后还让他去刺激孙权,差点把命搭上了。”
“可是,我救了他,我了保他性命无尤,他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曹盼把自己做的事好事与曹操那么一摆。
“难道我不曾救了他,不曾了保他性命无尤,没让他如今好好地活着?”曹盼对汉帝做过的事,曹操何尝不是一直都在做,但汉帝对他们父女的态度是截然的不同。
曹盼看了一眼曹操,“人长得好看没办法!”
曹操……
果然这女儿就是来捅刀的,要不要捅得那么见血。曹操的长相实在是一般。
最后,曹操打发了曹盼进城代他拜见汉帝,然后自己果断地回邺城。
许都啊,汉中之战后曹盼回来过一次,一恍又是几年了。
今以魏王世女的身边再回来,曹盼要去拜见汉帝,不意外的看到了汉帝旁边的曹皇后,曹盼作一揖,“拜见皇上,皇后。”
“魏世女请起。”汉帝瞧着变化挺大,蓄了胡须,看着曹盼的目光闪烁着打量的目光,“魏世女难得一见。”
曹盼道:“诸事缠身,今随阿爹回许都拜祭阿娘,阿爹诸事缠身,已经回邺城去了,特命臣来参拜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
客气的话曹盼会,而且得漂亮,她的态度也是让人无可指谪的。
汉帝幽幽地看着曹盼,“魏世女,那就是将来的魏王,女魏王。”
对此,曹盼笑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必要回答呢。
“你胆子可真大。”一句话刺激不动曹盼,汉帝再接再厉地冒出这么一句。
曹盼一眼看了过去,“陛下非是今日方知臣的胆子大吧。”
这么别有所指,让本来一股子怒火的汉帝一个激灵,关于曹盼的丰功伟绩一下子从汉帝的脑海中闪过,汉帝一下子给蔫了。
从愤怒到泄气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曹盼哪怕不看汉帝一眼也能感受到,偏了偏头,曹盼问道:“陛下这些年过得好吗?”
被问的汉帝有一瞬间的怔愣,最终还是道:“挺好的。”
“也是,吃穿用度,美女环绕,有什么不好的。”曹盼只是陈述这么一个事实,汉帝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一般呆呆地看向一旁的皇后,又看了看曹盼。
曹节道:“明心所言极是,陛下如今的日子比起那些连顿饱饭都吃不到的百姓不知好上多少,陛下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
咦,总觉得这夫妻之间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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