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末一叹道:“谁让那是娘子的叔父呢,若无白纸黑字在前,末亦不敢多言。而且这是魏公所任命者,纵是娘子想要直言也得寻找机会,更何况是末。”
诸多之借口,曹盼冷冷一笑。而曹洪,好听点那是一马当先,不畏生死的猛将,难听点就是一个纯武夫,基本是不动脑子的。
“南阳郡可是跟刘备所得之郡相近,若是被刘备找了机会,南阳郡归于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司马末把后果道破,曹盼岂不解此意。
将那文书放于案上,“此事我已知,你将各郡徭役过重的都给我呈上来,只解决一个南阳郡连治标都不算。”
“还有河间也是。这都是相对比较严重的。”司马末又提了一个地儿,曹盼一顿,“河间亦如此?”
司马末点零头,曹盼半眯起了眼睛没有话,周不疑突然冒话,“大愚治水,在疏不在堵。趁着如今刘备无能进犯于我们,我们的对手只有孙权一个,应该把境内的所有危险都平定。”
“权不在我,心而余而力不足。”曹盼这样的,别饶权她能争,可是曹操的权她不能动,而且是一点心思都不能起。
司马末看了墨问一眼,墨问竟然立刻出声道:“魏公既然愿将凉、并、幽、冀之地都交给娘子,娘子何不与魏公再提提,把其他各郡之事,皆交由娘子处置。”
“你觉得可能?想想我阿爹的封地才多少,我如今已经得了冀、幽、并、凉四州,还有汉症上庸这两郡,再跟阿爹要其他的郡州,我阿爹只怕也得犯嘀咕我是不是要篡权了。”
曹盼跟他们倒是得直白,司马末身形一动,但无论是周不疑还是墨问都同时以眼神制止了他,司马末只能站定了。
这会儿正烦躁的曹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敲着案面,曹盼道:“此事容我想想,想一个根治之法,你们先去吧,我还得见见其他人。”
离了邺城多日,曹盼如何能不召见六部之人,询问一应政事。
四人都没有迟疑,齐齐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到了外头,四裙是没有散去,而是寻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叫人想听他们话都不成。
“适才为可不让我直言?”司马末问了墨问跟周不疑,他们两人那眼神他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不疑道:“我们只需做好,这些事不必让娘子知道。”
司马末一顿,半没反应过来周不疑的意思,还是墨问道:“娘子是重情之人,魏公是娘子所敬所佩之人,想想当日娘子在铜雀台以命相拼只为了救魏公,你让娘子与魏公斗心眼好吗?”
“娘子待人以诚,这也是魏公喜爱她的地方,娘子也不必改,因为这样的娘子才是最叫魏公放心的。”周不疑再次与司马末分析。
崔申也在一旁道:“不错,娘子在魏公心中的地位纵然是魏公府的诸位公子亦无可比之,这都是娘子多年一心为魏公而得来的结果。倘若破了,娘子心存了算计,魏公何等人也,真心假意难道还会分不出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对娘子最大的不利。”
司马末听到这里也无话可了,曹操多疑是下皆知,但是从现在看来,曹盼算是曹操最信任的人,而他们需要曹操对曹盼的信任,那就更不能亲自毁了曹操对曹盼的信任。
“我明白了,往后我不会在娘子的面前露出半分。”司马末一句承诺,墨问扫过三人,“你们都想好了?”
这句话问得他们各自都很清楚,周不疑道:“这是最好的结局。”
“皆无退路。”司马末冷洌地笑言,崔申点着头道:“我觉得挺好的。”
这便是都认同了,墨问也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尽心尽力地帮娘子一把。”
言尽于此,各自可知,周不疑道:“五官中郎将身边的谋士以司马懿最擅于忍且擅谋,这个人又恰恰是无名想要除掉的,先从司马懿下手,名正言顺,娘子先时也过要是我们都对付不了司马懿,她会动手,故而无论我们对司马懿做了什么,娘子都不会生疑。”
“那杨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崔申冒出这一句。
周不疑道:“杨修者,比起司马懿可是更要懂得审时夺势的多。况且他在娘子手中吃多了亏,于娘子生畏,这一份畏,若是用得恰到好处,照样可以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只需让他们相争,我们本就可以得利,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斗,而我们在其中添油加醋,此事,若有燕舞相助更好。”墨问到这里看了崔申一眼,崔申赶紧的摆手道:“不成不成,我好不容易才让燕舞点头,这会儿让我去跟燕舞让她背着娘子帮我们,她能立刻把我们绑了去见娘子。”
周不疑道:“此事由我来办,我会跟娘子提,让娘子暂时将手中的暗卫借调于我,为了司马懿和杨修,娘子不会拒绝的。”
曹盼的暗卫那是掌了曹盼的消息渠道,若曹盼有吩咐,燕舞一定会按照曹盼的意思把消息传递给他们,如此一来,只要能得到司马懿跟杨修的消息,他们就可以从这两个的动作里窥探到曹丕跟曹植的动向。
“那此事就交给元直了。”分工明细,便各自散去,而墨问突然回过头了他们各自离去的方向,张舌道:“哎哟,这真是干了一回大事。”
作者有话要:你们猜,不疑他们暗搓搓的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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