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见的。对了,余美怎么知道艳艳和纨纨怀孕了?是不是你私下又给她打电话了。”
余建国一脸冤枉:“我没有给大姐打电话。”
林芬这才想起来,这事她跟余丽提起过,那就是余丽跟余美说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关心的是余建国是不是对她阳奉阴违,就没再抓着这事不放。
事情被余纨纨和余艳艳知道后,两个人也没说什么,于是就定下去的决定。
本来林芬已经做好准备,到时候余美可能又会故态复萌,借着场合拿捏她。谁知道余美竟然没有,似乎儿子马上要结婚很高兴,满脸都是笑。
气氛罕见的和谐,大家都笑语声声。
后来林芬坐在旁边听了听,才知道是孙家做了个项目赚钱了,赚得还不少,有好几百万呢。
孙诚刚换了辆一百多万的车,这不又打算结婚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余美罕见的高兴。
“时间也差不多了,去酒店吧。”余美说。
余建国有些诧异:“不在家里吃?”
“在家里吃什么,这么多人,家里坐着挤。在外面吃多好,只管吃,什么都不用做。”余美笑着说。
所以这是突然发财了?以前余美可不是这个态度!
她这个人在林芬心里,就是又喜欢要面子,又喜欢装大方。每次说是请吃饭,除非逢着过生日之类的大日子,才会是去酒店,平时就是在家里。
关键她也不做,就使着余建国。
一大家子人都坐在那里谈笑风生,余建国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到后来人情都是她一个人得,还要在亲戚面前标榜自己长姐照顾下面弟妹架势,逢亲戚聚会都是她掏钱请大家吃饭,所以林芬对她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
只是既然去酒店,怎么把所有人都折腾到家里来,坐半个小时再挪地方,被折腾的不是她吧?
等下楼后,大家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折腾两个地方了。
忘了孙诚换车这茬!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楼下,黑亮、坚固、线条流畅的车身,一看就和普通杂牌车不同,人字形的标志尽显大气、不凡。
孙诚站在车前,手里捏着车钥匙,笑看着大家。
这架势,这气派。
余建邦当即就走上去了,围着车来回看着,嘴里啧啧称奇,还不忘夸孙诚有前途有志气,以后不得了。
把孙诚夸得连连摇头,把余美笑得合不拢嘴。
这边余建国一家很诧异,这不是当初杜甄开来给林芬装面子的那辆奔驰吗?
不对,是孙诚买了一辆同样的车。
“杜甄,你看这辆车怎么样?”孙诚走过来,竟是谁都不问,就管杜甄问上了。
余纨纨脸上挂着笑,眼里冒着火光:“诚诚哥,你买车问杜甄干什么?他又不是干这一行的,怎么会懂得这些。”
孙诚怎么好说,他是故意想在杜甄面前显摆。
那辆奔驰让他高看了杜甄,所以他自取其辱地上门想拉资金,资金没拉到,还白丢一场脸。
后来,杜甄这里没得到助力,他凭着自己的本事把项目做了。
去买车的时候,明明这车让他肉疼,他还是挑了一辆一样的,就是想告诉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他不用装。
余艳艳虽不知道奔驰车的事,但她看出孙诚是有意的。
杜甄在她眼里,一向是个老实话少的人,她以为孙诚是故意寒碜杜甄的车不好。
余艳艳笑吟吟的走到车前,认真地看了看,又回头看孙诚:“这车不错,就是开车的人还不够体面。开这么贵的车,最起码要配一身阿玛尼的西装,孙诚你这穿西裤配运动鞋,是什么路数?”
一般经常在工地跑的,都是这路数。
不是买不起皮鞋,是工地上的破路穿皮鞋太磨脚了,为了舒服,都会挑轻便底儿厚舒服的鞋子。
这么穿没什么,就是不好看,以前电视上有个小品,还嘲讽过这种打扮是乡下暴发户进城的打扮。
余艳艳平时说话没这么刻薄的,所以听了她这话,很多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正当余丽想站出来打圆场,余艳艳又说话了:“下次开车时,把脚底下的泥弄一弄,虽然孙诚你不心疼,但我们看着有些心疼。是不是,妈?”
旁边的林芬连连点头,煞有其事:“可不是,这好车的车垫都是真皮的,磨坏就不好了。”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把别人想说的话都堵死了。你说人家故意讥讽你,可人家并没有啊,你想要人家夸一夸你的车,你看别人夸得多真心实意,连垫脚的垫子都慎重以待。
这真是能把人堵得一口气接不上来。
“快走快走,免得等下堵车,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开车去就好了。”林芬说。
余美笑得僵硬,报出一个饭店名字,然后余建国一家人就在前面开车走了。
之后去了酒店,果然余美话里话外都是亲戚不帮忙,如今自家把生意做成了的挤兑话。
余艳艳和林芬母女两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尤其是余艳艳,简直就是个刺头,这才让大家回忆到这丫头从小就是这样的,只是近多年她工作后很忙,平时亲戚聚会很少参加,才让大家遗忘了她从来不好惹。
如今她和林芬联手,单余美一个,甚至加上余建邦,还真不是对手。
一顿饭吃得火花四溅,可惜余美没讨好,反而被气得不轻。
反倒是余建国一家,不光吃好喝好了,还有点吃撑了。
“大姑选的这家酒店的饭真好吃,我都吃撑了。”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余纨纨向来被妈妈和姐姐保护得很好,所以说起话来格外有种娇憨甜美的气质。
明明这话在战场扫尾阶段,分明有火上浇油的嫌疑,却没人能和她生上气。
“好吃让杜甄下次领你来。不过外面的饭少吃,谁知道里面放了多少佐料,干不干净,想吃什么让你爸在家给你做。”林芬说。
瞧瞧瞧瞧!这是什么人,合则她掏钱请人吃饭,最后还被人嫌弃外面做的不干净。
等余建国一家人走后,余美的脸都气歪了。
随着余纨纨的暑假到来,余艳艳的孕期也进入了九个月。
这期间,陆耀还是一直没露面,每个月固定五千打进账户,可把余艳艳气得不轻。
其实也不是没露面,他来送过几次东西,买了些婴儿用的衣服和奶瓶之类的,偷偷的放在门外。
谁会干这种事,除过他不做别人想。
林芬也知道陆耀每个月打钱的事,又看他这样,也生了退让之心。其实林芬早就想退让了,什么都没有女儿女婿和和睦睦的好,可现在是余艳艳犟着,女儿大着肚子,林芬也不敢给她添堵,只能就这么着。
另一边,其实周敏茹早就后悔了,每天后悔都在啃噬着她的心。
如果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她肯定会咽下那口气,她倒也对陆耀示弱过两次,可惜陆耀一直不接她的茬,每次打电话都说工作忙,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她知道余艳艳的预产期,打从进入这个月以来,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每天都是来来回回,喋喋不休。
陆洪涛被她念叨的烦,索性每天都跑去水库钓鱼,一天到晚不在家。
这天陆洪涛回到家,见客厅里放着两个大皮箱。
“你这是?”
“我要去一趟海市。”
“你说你这是叫什么。”
说是这么说,周敏茹说要去,陆洪涛也不敢说不去。
两人坐了飞机去海市,因为提前没跟陆耀说,下飞机后才给他打电话。
谁知电话接通,陆耀说他在医院里,余艳艳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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