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无法离去,地窖匆匆一别,让蒋鸿煊很难受,他有无数的话想对瑾萱说,可瑾萱却无情的转身离去,一点情分也没有。 他想去找毅新毅龙,问问瑾萱是怎么来到这的,可是,外面有瑞士警察,不行,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瑾萱,这次,是天大机遇,刚要踏出门,又想到了紫荆绝望的背影。 毅新的出现才打破蒋鸿煊这种纠结,他走后,蒋鸿煊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雪停了,厚厚的积了一层。 昨天,紫荆看到的纸条,是周伯拖毅新转达的,日本一个医学专家来到了山东,专门研究医学,拿中国人做实验,紫荆这次任务就是回到中国山东,刺杀日本专家。 现在查的很严格,蒋鸿煊手里有通关证,毅新只好让紫荆跟着他回到中国。 紫荆把头发散了下来,带着一顶黑色礼帽,面纱遮住半张脸,涂着烈焰的红色口红,穿着黑色大衣,拿着包跟在毅新毅龙身后。 蒋鸿煊和王玮骑着白马,在外面早早等候。 昨晚,听完毅新的话,蒋鸿煊做了一晚上的梦,他高兴的不得了。 他挺直身子,恭候瑾萱的到来。 看到蒋鸿煊,毅新便假装大哭,说道:“哎呦,我美丽的厨娘啊,你这一下啊,就被厂长看上了,你要好好伺候长长,要幸福啊。“ 在不远处的警察仔细的听着。 “来,抱一个吧,真是舍不得你啊!“毅新说完,深深地抱着紫荆,他是真是舍不得紫荆。 紫荆同样也舍不得他们二兄弟,留在了感动的眼泪,抱完毅新,她又抱了抱毅龙。 含着泪说道:“谢谢你们一直的照顾,我很感激你们,跟你们相处的大半年里,我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完成这次任务,我希望还能回来。“ “我等你……“毅新微笑着说道。 他们依依不舍的道别,蒋鸿煊的醋坛子不知道打翻了多少个,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二兄弟,尤其是毅新。 本来他有一车话,想和瑾萱说,可就被眼前的场景噎住了。 紫荆在前面骑马,只听见后面的他愤愤的喘着大气,不知为哪般。 他们走后,毅新还在远远招手,留在了眼泪。 哥哥说道:“动心了?“ 毅新赶紧擦了擦眼泪,笑嘻嘻的说道:“什么啊,赶紧回去了,冻死了,也不知道鸿煊会不会照顾人。“ 弟弟的心思,毅龙早就知道了,看到他这样,也就笑笑不说话。 警察们待了些时候,沮丧的离开了。 毅新笑着对柜台算账的哥哥说道:“哎,又让他们扑空了,真是抱歉啊!“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他们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在火车站,他们交换完货,就来到了托尼斯港口,“艾玛沃森”号停在岸上,等着人们上船。 船身是黑色的,刻着它响亮的名字,岸上挤满了人,有商人,有政客,也有些贫穷的人们,都是逃往美国躲避战争的。 船一共有三层,底层是人们放东西的,二层有餐厅和旅客的卧室,还有一片空地,栏杆旁散落着绳子,上面呢,竖起了高高的船帆。 人们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出去,到空地上,看看海,透透气,或者晕船了,来外面吐吐。 三层是一间小屋子,是船长待的地方。 还有三个小船,在二层,万一遇到危险,可以坐它们离开。 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后面跟着两辆装载商品的马车。 一束和谐的阳光照在了下车的女主人身上,紫荆压了压黑色的礼帽,在蒋鸿煊的搀扶下,走了马车。 黑色的大衣垂到脚下,衬得紫荆高贵、典雅。 紫荆搭在蒋鸿煊的胳膊上,走上了船,他们来到了上等舱。 一进房间,紫荆立刻把手放了下来,蒋鸿煊吃惊的看着紫荆,心想:过河拆桥还挺快。 到了中午,服务员送来了午餐,把牛排面对面的摆在了长桌上。 服务员一走,紫荆端着就去了别的房间上,坐在书桌上,吃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理蒋鸿煊。 蒋鸿煊看着紫荆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这脾气,还是那么大,不跟我吃,我自己吃。“ 房间里的紫荆听到了蒋鸿煊自言自语,不小心噎到了,赶紧喝了一口水。 吃着吃着,蒋鸿煊便放在了刀子和叉子,心想:西餐还是吃不惯,这刀子叉子还是不如筷子好用。 他站起来,走到紫荆的门前,笑着说道:“瑾萱,你在毅龙毅新那做了半年的饭,厨艺一定了得,能不能给我做点中国饭,这几天吃这洋菜,着实厌了,我看,你昨天做的饭,就挺好吃的。“说完,嘿嘿地笑着,看着紫荆。 她放下餐具,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会!” 这一句“不会”,彻底激怒了蒋鸿煊,他快步走过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瑾萱,我这一路先不说保护你,担多大的风险,凭借,我跟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你不该给我做饭去吗?”说完,看着紫荆,期待她去做饭。 然而,紫荆不为所动,无所谓的笑着说:“将军还是如此不讲理。“ “你别管,你就说你做不做去?“蒋鸿煊问道。 “不做。”紫荆看着他,回答道。 “好,你不做,我做,等着,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厨艺!”说着,蒋鸿煊就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蒋鸿煊端着两碗油泼面走了过来,递到了紫荆的面前,擦着汗,憨厚地笑道:“吃吧。“ 紫荆定眼一看,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大将军能做出什么山珍美味呢,何来是这?“ 蒋鸿煊脸上的笑容消失,说道:“怎么了,色香昧美。“说完,端着那一碗面,出去吃了。 紫荆才不会注意那碗面,继续吃着自己的牛排,可是,那面的香味,真是好香,尤其是,辣椒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她有些抵挡不住地方特色小吃的美味,心想:要不然,尝一口? 服务员来收餐具了,蒋鸿煊正好完面,进屋来看紫荆,走近一看,碗里可干净了。 紫荆很尴尬地看着他,蒋鸿煊也很尴尬地看着紫荆,说了一句:“服务员收餐具了。“ 拿着紫荆的餐具,灰溜溜地跑开了,好像自己犯了错误一样,他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晚上,该是就寝的时候,他们却犯起了难。 两个人看着床,紫荆礼貌地说道:“我睡床底下,你睡床下面吧。“ “不行,我是个男的,怎么都应该显示绅士风度,谦让女士,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下。“蒋鸿煊揣着胳膊说道。 “不行,我睡地下,我睡不了床上……”紫荆反驳道。 “为什么?”蒋鸿煊疑问道。 “习惯了。”紫荆默然地回答道。 然后,拿着褥子铺到了床下面,把枕头放好,捂好被子,去洗澡了。 紫荆回来,穿着黑色长裙,走了进来,蒋鸿煊也去洗澡了。 回来的时候,看紫荆已经躺在床下,便关了灯,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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