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午膳已经备好了。”有人在外面敲着门轻声说道。 “知道了。”他答了一声,身子却没动,手臂用力把她拉到身前,头埋进她的脖颈,闻到了淡淡的馨香。 林蝶衣把编好的头发拆散捋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后轻推开他坐起,他也跟着起身,脸上仍是浅笑,又恢复成了儒雅谦和的贵公子模样。 午膳依旧摆在了梅姨的房间里,韩野和楚风已经入座,林蝶衣坐到楚风身边后问:“梅姨和晴婆婆一直在这里聊天?” “是呀,整整半天,绝对是相见恨晚,梅姨应该认了婆婆做干娘。”楚风打趣道。 “老婆子我只有一个儿子,真是一直想有个女儿。”老太太的耳力极好,把他们的嘀嘀咕咕听了个一清二楚。 “婆婆可莫要取笑我,我怎么能高攀的起?” “我老婆子也只是个下人,还怕你会嫌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真就认做了干母女,梅姨是孤儿,也不喊干娘,而是直接叫了娘,那股子亲热劲儿令老太太笑着直说好。 林蝶衣对瑹瑀瑄说:“你一直随我叫她梅姨,她还有些不自在,如今可好,能理直气壮的受这个称呼了。” 楚风笑得花枝乱颤,韩野都难得嘴角上扬,梅姨许久没这么开心了,他们看着也是高兴。 吕掌柜送来了新茶,梅姨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晴婆婆磕了三个头,而婆婆接过认亲茶喝了一口,把她拉起来,摘下手上的玉镯带到她手上:“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唯独这个还能拿的出手。” “谢谢娘。” “她是你娘?”天魔教主站在门口问着,也不等人请,大方的迈进门来。 梅姨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我认了晴婆婆做干娘。” 教主也不问这位干娘是什么来路,大步走到婆婆跟前撩袍跪倒,也是三下磕头,叫了一声干娘,段祥紧跟着也跪倒磕头后喊了一声干奶奶。 几人皆被这情况搞得呆住了,还是晴婆婆见的场面多,满脸堆笑道:“不想连干孙儿都有了。” “干娘,我叫付言若,是天魔教的教主,以前我做了对不起小梅的事,如今她虽然仍然不原谅我,但不管她同不同意,我这辈子就只认她一人是我的妻子。她既然是你的干女儿,那我便是你的半个儿子。段祥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把他当儿子看待,所以他便是你的干孙儿。” “你……”梅姨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竟是认真的? “既然你知道对不起她,那么她不原谅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是真心实意一直坚持,我老婆子就等着喝喜酒了,到时候红包肯定少不了,快起来吧。” “谢谢干娘提点。”教主喜出望外的大声应着,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娘,您怎么……你可别得意,我说过了,我心里早就没你了。” “不怕,干娘说了,只要坚持,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坚定的声音让梅姨无言以对,脸上有了一丝红晕,林蝶衣一下便对他有了好感,也许他真能让梅姨幸福。 饭菜上齐,大家纷纷入座,梅姨一直在给晴婆婆夹菜。 楚风对瑹瑀瑄说道:“我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如果玉公子下午无事,可随我去看一出好戏。” “楚公子真是雷厉风行。” “玉公子也说了宋启扬有转运之势,自然不能再耽搁了,以免夜长梦多。” “什么戏?”林蝶衣的眼睛又亮闪闪的。 “梅姨做了晴婆婆的干女儿,我则是给宋老爷找了一房小妾,而且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附赠一个男宠。”楚风凤目含笑。 韩野面容更冷,女子的事情他知道,可这男宠……“楚风。” 细长凤目中的算计立时变成讨好:“韩野,那人是女子的弟弟,我是为了尽快替小衣衣出气才出此下策的。” 林蝶衣不满的低声嘀咕:“明明是他嫌一个人不够热闹,却偏要拿我做挡箭牌。”瑹瑀瑄笑着给她夹菜。 韩野没再说话,掏出那个瓶子向瑹瑀瑄问道:“你的想法?” “我昨晚听了她们母女的对话,觉得蝶衣母亲的死也许是个不幸的巧合。那女人为了在林府中占有一席之地,携带了可以令男人迷情的香,这香对女子没有任何影响,而正室夫人的院内没有男人,自会无人知晓她的想法。可不巧的是蝶衣竟对这香敏感,也许蝶衣母亲对这香也有反应,所以才会自打那女子一进院子便开始生病,只不过病症轻微,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至于为什么那女人离开后,蝶衣母亲的病反而愈加严重,我还是不得要领。” “菜谱。” “晴婆婆,是否有食物可以加重香的药效?”瑹瑀瑄想起了什么。 晴婆婆想了想说:“定是有的,只是特定的食物与对特定的香才有效果,不过即便是没有,在饭食里单独加料便是了。” “还需那份菜谱,楚公子,林府必须要被扯进宋家的事里。” “这是自然。” 吃过午饭,晴婆婆意犹未尽,留在了房间里与梅姨继续聊天。楚风带头出了彩云庄,韩野竟也跟了上来,林蝶衣自然也是要去,无奈的带着三人往小路上走。 在远离大路的一个偏僻角落,有一破败小院,推开只剩半边的木门,院子里还算整齐,种了不少的蔬菜。 “楚公子,奴家早就恭候您的大驾了。”一个女子急急的从房间出来,一身粗布衣裙,头发斜斜的插着一根筷子,模样倒是精致,但微浓的廉价脂肪味道呛的林蝶衣有些难受,后退一步躲到了瑹瑀瑄身后。 “那人应该一会儿就到,嘱咐你的事可记清了?” “公子放心,奴家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掩着唇角吃吃的笑,头却是低垂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银子翻番,把你弟弟也叫上。” 女子为难的说:“我弟弟可不做这种事的。” 楚风轻哼了一声:“休想蒙骗于我,既然找上你,自是知道细柳拂杨的名号。” “让公子见笑了,但这价钱……” “只要事成,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楚公子真是爽快,几位屋里坐吧。” 让进正堂,那女子从侧室带了一个男孩子出来,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年纪,也是一身粗布,生的唇红齿白清秀娇弱,见到他们,红着脸见了个礼,那怕生的模样令韩野眉头紧皱。 “如何?”楚风在韩野耳边轻轻的问。 韩野斜了他一眼,罕见的也凑到他耳边低低回答:“晚上莫要我动手。” 热热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楚风红着脸不敢再撩拨他。 女子移开靠墙立着的屏风,搬开夹板,露出藏在墙后的另一个房间:“四位请移步,如果能保证不出声音,这夹板奴家就不装了。” “无需装了。”楚风交代着走了进去,屋子里有桌有凳,只是都被固定在地上,以免发出声响。 屏风才被挡好,便听院外有人问道:“有人在吗?”几人交换了眼神,宋明来的真是时候。 “怕是爷记错了,奴家在这里住了有些年头了,还从未听过这么个地方。您先进来坐坐,再细想想。” “有劳姑娘了。”宋明年轻时也是有名的俊俏公子,对于风花雪月之事见的多了,一眼便看出这女子是做皮肉生意的,也不推辞,大方的进了屋。 “这位是?”他的声音有些莫名的发颤,屋中站立的男子如此羞怯,被他看的红着脸直往后躲。 “你还不快进屋去,”女子呵斥着,“让爷见笑了,这是奴家的弟弟,没见过生人面,真是太不懂规矩。” “还是个雏儿吧?”宋明的眼睛一直往屋里瞅。 “爷您这是什么话,既然爷看出来了,奴家只好实话实说,奴家和弟弟自幼没了家人,奴家只得靠这手段养活自己,可我弟弟是真正清清白白的。” “若是不清白,爷我还真没兴趣,开个价吧。”掏出一叠银票扔在桌上。 自从上次见了那个粉红衣裳的男人,他心里总是痒痒的,无奈那男子的身边人太过可怕,今早突然收到彩云庄的伙计送来的信,信上只有地址没有落款。宋明一寻思就猜到是他,乐颠颠的跑来,虽是没找着人,却遇见了这么一个孩子,如何能放得过。 “爷,您别为难奴家了,我弟弟他真的不行。” 宋明见她百般阻挠,心里被勾的更是难耐,推开那女子便往里屋闯。 从暗室中可以清楚听到外面的动静,争执声、哭喊声、撕扯声、男人的□□、女人的求饶、男孩子低声的哭泣,最后全都化做了粗浅不一的□□喘息。 林蝶衣的脸色有些苍白,被这莫名的响声吓到了,瑹瑀瑄长袖一卷,堵住她的耳朵,把她裹进怀里,轻拂着她的头发,慢慢驱走她心中的不安。 楚风被惹得面色潮红,两只眼睛湿润的能滴出水,可怜兮兮的看着韩野。 韩野见他眼巴巴的样子,也只得将他按进怀里。 好一阵子后,屋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只能隐约听到微微的抽泣声。 “弟弟,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没能好好保护你。” “姐,我想爹爹和娘亲,这世道如此艰难,我又只能是姐姐的累赘,不如让我随着爹娘去了……”少年的声音凄楚而颤抖。 “姐姐没有保护好你,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姐弟二人抱头痛哭。 宋明本想用些银钱打发了他们,可这男孩子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新鲜感,恨不得留在这里不再离开,见他们这寻死觅活的样子,不耐烦的吼道:“哭什么,爷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收拾收拾,爷明天派人来接你们。” “谢谢爷的好意,奴家虽身份低贱,但也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您还是让我们死了的干净。” “有大爷在,谁敢这么对你们。”女子可以收做妾室,但这男孩子怎么办?宋明眼睛转了转,“以后你们就是爷的干儿子和干女儿了。” “这……奴家不敢攀您这样的高枝。” 刚才只注意了男孩子,眼前的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甚是诱人:“有什么不敢的,以后你们姐弟俩可要好好伺候干爹。”如此说着,体内竟又蹿起一阵热流。 听得室内又传出□□之声,不仅有男子的喘息,还有女子的娇吟,瑹瑀瑄眼中闪过鄙夷,更紧的揽住怀中的人儿,不想让她听到这不堪的声响。 韩野却不好过,楚风在怀里扭来扭去,与他耳语道:“安份些。”不曾想他却更加往他怀里钻,被他磨的无法,用手捂了他的嘴,把他白嫩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的他一哆嗦,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屋内突的想起宋明的大笑声,待笑声走远,瑹瑀瑄放开林蝶衣,楚风也揉着脖子坐正身子。 女子挪开屏风将几人请出,楚风塞给她一沓银票,赞了声不错便飞奔而出,韩野更是话都不说就跟了出去。 林蝶衣走到院内,正好看到韩野裹挟着楚风飞身上了屋顶:“他俩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儿?” 瑹瑀瑄虽然定力甚好,但见韩野掳人急走,内心也是有几分羡慕,无奈的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院子。 “韩野,刚才是我不对。”回了客栈,楚风的伤口仍是隐隐的疼,真是恨自己怎会定力如此的差,还是在玉公子面前,这脸真是丢大了,“对不起,你可别生气……” 韩野见他慢慢后退,几步走到他跟前,掀开他的衣领,是咬得狠了些,已经见了血印。 楚风感到疼痛处一阵湿润,竟是他用舌头轻舔伤口,身子不自觉的开始轻颤,“别……”连别人的声音都受不住,更别说是他的亲密举动。心中更是烦恼自己把持不住,缩着脖子想要躲开诱惑。不想下巴却被用力捏住,强迫他抬头对上一双冰冷且有些怒意的眼。咽了咽口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双唇。 韩野有些重的吮吸着他的唇瓣和软糯的舌头,手上寻了他的衣带,却不想因着一番摩擦打成了死结,干脆扯断衣带,将他脱了个干净压到床上,吃干抹净以惩罚他的定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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