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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嗣哪是好怀的祁侧妃和殷侧妃还有其他在暗中隐藏的女人想着各种法子对她和同样怀孕的太孙妃出手,太孙妃尚且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她了。其中的心酸苦楚、胆颤心惊,别人又怎能体会到,可被人暗害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被冒犯。

她打听到,太孙妃暗中请了弘逸子测胎命于是也费钱费力去讨好,尽管弘逸子对自己的态度是那般轻视她都没觉得被冒犯。

最后得了个早产且危险艰难的结论那以后的日子简直如噩梦般煎熬她硬生生咬着牙撑了下来。

她拼着命九死一生,生下儿子失去了生育能力,才挣下这地位和荣耀。

鱼家因她而受益良多,却不肯为她多牺牲一些不过一个二房的嫡女而已能跟自己儿子比吗?

娘家的反应莫名触发了她心中压抑的郁火,她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深深冒犯了,更坚定了把鱼令嫣弄进太孙府的想法。

皇上和太孙如此看重她的儿子,关系到皇嗣的安危,他们怎能无动于衷。

自儿子出生后,太孙对她青睐不少,就算不留夜,也时常要到她这儿来看望母子二人。

鱼令姝抓紧机会,想要说服太孙,只要太孙愿意出面,这事就不是鱼家能拒绝的了。

太孙石庭灏,五官清秀,带着一股柔和的气息,身高近七尺,偏瘦,风姿清朗,温润如玉。

他一向平易近人,待人宽容和气,世人都赞他有开国文宗皇帝的风范。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耳根子软的,能吹枕头风的。

鱼令姝不敢在他面前扯谎,说道:“殿下,弘先生来看过保哥儿了,还摸骨看相,算了八字呢。”

太孙刚看过儿子,见孩子睡的香甜,又长大不少,心中顺畅,闻言问道:“他怎么说?”

“弘先生说保哥儿的命局如雾里探花,看不清楚,不好定论。不过身子不好,却是有法子解的,只是……”

太孙温柔道:“姝儿有话便说出来,无需在我面前拘束。”

“说来,都怪臣妾不好,弘先生道保哥儿的八字太轻,臣妾的也不重,压不住他的福气,这才连累保哥儿受罪。”

“他可有什么解法?”

“倒还真有,他说可在臣妾的姐妹之中,择一名八字重的,给咱们保哥儿做养娘,陪守在他身侧,可护他平安。臣妾家中还有两个妹妹,都是十一岁左右,彼此之间只差了两月。若说八字,还是十一月份出生的四妹妹更重些。臣妾心中犹豫不定,担心保哥儿的身子,也担心四妹妹,别说是家中了,连臣妾也舍不得她这么小就出来。”

太孙嘴角的弧度如月牙般完美,笑道:“弘逸子不过是个江湖术士,他的话哪能相信,姝儿无需自责。保哥儿生了两次病,想必是因着他早产,身子还未调养过来,适应不了天气。近段日子,我瞧他总算是缓过来了,吃的香,也睡的熟,精力也足起来了,重了不少。太医们说了,只要他一年内别再生大病,精心调养过来,以后也能同足月的孩子一样康健。”

“可……”

他又忽然收了笑,盈盈的双眼,微微一动,缓缓道:“你祖父致仕前,曾官至翰林掌院学士,我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十分钦佩他的文采和人品,你父亲也是个能干的,他们都对皇爷爷忠心耿耿。皇爷爷也多次在我面前夸赞过他们,还提到,这样的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姑娘,想必也是极为懂事的,便把你指给了我。果真如此,姝儿就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玲珑人儿。”

尽管太孙还是和煦,尽管他说的都是夸赞的好话,可他却像早就知晓诸事,像是早就把她看穿一般,那话里的意思,是那样直白,就是在敲打鱼令姝。

她心一沉,低声回道:“多谢殿下夸赞,臣妾明白了。”

太孙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问:“听闻你还有个妹妹嫁到了长信伯府?”

鱼令姝豁地想起了一件事,去舅家的时候,曾听说过,掌管宗正大院的长信伯府,背后的主子,其实就是安凌王石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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