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公子，你没事吧。”南星跑过去看着封瑾玥。一旁的唐峯拿起封瑾玥的手把脉然后朝南星摇头以示无事。看到唐峯的回答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事发突然，南星有些却步了　　“我没事。今儿个带你们去见一见帝都第一美人。”封瑾玥嘴角一勾痞痞一笑也往大厅走去。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公子······”封瑾玥回到苏府也有些日子了，南星对这苏二小姐的脾气也了解了个大概，不知道小姐会用什么法子来教训赵侯爷，顿时一身冷汗，急追了过去。在那袭白衫处停了下来。　　众人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着，品尝着桌前的美酒佳肴，各自同身旁的人讨论着，这些人有慕名而来的，有每日都出入沐月轩的，景都第一才女才智过人，美貌更不在其下。今日有秦青姑娘在花朝节设比试，胜者，坐上宾的位置便是他们的了。　　“混蛋，你怎么倒的酒。”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还不伺候侯爷去更衣，侯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见此花妈妈上前解围。　　半响，屏风后一声悦耳的古筝传来，音色铿锵有力，声声入耳，时而婉转，时而直击干脆，变幻无常。一曲罢了而众人却还沉寂在刚才的音乐中无法自拔。　　“好······”拍手叫好引的众人惊醒过来，此人正是与封瑾玥交手的赵侯爷，赵云。叫好声后坐下，豪爽的将坐前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好······”清冷的声音，拍手声却没有赵云的那般热情，与叫好声一般冷漠一声一声回响在船艇，特别醒目成功的引得全船的人注意。白衫轻垂，白色半脸面具，珊瑚色的薄唇微翘。回眸，视线在赵云身上一游而过。这就是□□裸的挑衅。今晚的美人，她要定了。随即在旁侧的一个空位坐下。　　“你·······”　　“侯爷，息怒啊。您别为了这点小事坏了正经事啊。”近身的花妈妈陪笑提醒着。好不容易说服了秦青代替脚受伤的梦瑶登船跳舞已是不易，更何况秦青自到沐月轩以来都是卖艺不买身的，让秦青登船秦青却是在船上设擂，得第一者方可成为她的坐上宾，往常价高者得美人归，那时候她还可以借机赚几笔，现在她岂会为了这个清高的女子而断了她的财路，赵侯爷愿出高价她何乐而不为。　　“秦姑娘何时可以开始？”经过提醒，赵云平复下来，微笑看着眼前的秦青。　　“当然马上开始。比试分三场，第一是诗歌对弈，我会出三个上联，你们谁能对的出来就可以进入第二关。”　　“秦青，你注意分寸，别太过分了。赵侯爷可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在秦青开口之际。花妈妈对秦青耳语警告。秦青完全没有按照之前说好的来，不免让她有些着急。　　“不劳妈妈烦心，秦青自有分寸。”　　“哼~~”　　“无山得似巫山好。”　　“何水能如河水清。”答者是一个身着灰色衣袍的书生，在说出应答后暗自深呼一口气。　　“北牖（you）当风停夏扇。”　　赵云勾嘴微笑：“南帘曝日省东烘。”　　一介武夫居然也对出了对子，这不由的又闹开了锅，这赵小侯爷什么时候文武兼备了一向蛮霸之人居然没有靠其他人而对出了秦青出的题目。　　“少爷，只有最后一题了。”南星着急相告，虽然她读的书不是很多，但是在廖澜身边待久了也自然耳闻目染了些，这些的对子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在众多才子面前能这么抢先答出来的可见是火花四射了。自家小姐的学识能回答出问题来吗？　　“恩。”　　“唐峯，你到是想下办法啊。”　　“······”唐峯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不在他的范畴内。　　“久闻秦姑娘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真与众不同。苏某不才想考一考秦姑娘，苏某这里有一个对子，如果秦姑娘对不出来的话就算苏某过关？”面具下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来。文绉绉的声音令封瑾玥好不习惯，有一时间快全身起鸡皮了。这么个说话的语气完全是拜玢岩所赐。西城楼的杀手内唯一一个与动作不一致的人。谁人想得到一个说话文绉绉的书生却是一个杀人靠惯性的杀手。当然，这个要出的对子也是出自玢岩之口。不是当日玢岩那么作封瑾玥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居然有这么不怕死的，出题为难秦青姑娘。这不是刚才被赵侯爷教训的······”有些人在听到封瑾玥的话后出言讽刺。　　“我到是想看看他出的难题是什么。”　　“请公子出题。”这一句话，也引起了秦青的兴趣。　　“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折扇拂身，一字一句无不透出清冷。　　“这~~~”秦青略有些犹豫。而在场的众人也都窃窃私语，到最后也没能对到一个比较工整完整的下联。　　“还请公子明示。”　　“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妙、妙啊。”　　“我输了。”秦青输的心甘情愿。万分的佩服。许久没有遇到一个让她输的这么心甘情愿的人了，看着离自己3步之遥的白衣少年，犹如莲花出淤泥般清雅，银色的面具半遮面，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到高挺的鼻子以及薄厚适中的唇，白皙的皮肤居然比她的还要细腻。这样的半遮脸却让她十分的好奇想看看这样清冷声音的男子是个什么模样。他的身旁还有两人跟随，刚才不时的对话他们应该是一起的。 　　“哇，太好了公子，我们通过第一关了。”南星惊喜的叫了出来。　　“秦姑娘，第二场我们比试什么？”　　“琴棋书画。以“绝世无双”为题你们选其中一种方式展示出来，一炷香为限。”　　“绝世无双？用琴棋书画来展示？”　　“这怎么展示？”　　“绝世无双，就是极致绝美的意思，可是怎么用琴棋书画来表述······”　　“有意思、有意思······”看热闹的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秦青双手举过头际，拍手两下，不时便有人将比试的东西不断的往里搬着。在一旁的花妈妈见赵云难得的雅兴也就不再打断秦青的做法了，反正，赵侯爷已经顺利进入第一关了。　　“早闻沐月轩不是一般的烟花场所，如今真让我开了眼界。”众人看着房内陆续搬进放置的乐器，笔墨字画比刚才他们在大厅等候的时候看到的是有过之而不及，无不琳琅满目。　　灰袍书生李志率先站在画纸之前，握笔在宣纸上游走中，表达绝世无双对于书生来看哪里比用笔墨来表达的更生动。　　“不知，侯爷选什么来向我们展示绝世无双？”依旧是那么不羁的说着，清冷的声音没有半点的起伏。封瑾玥的语气还是那么的让人肺腑沸腾。　　“你选什么我就选什么。”对于封瑾玥的问题，此时的赵云却是比之前平静的多，少了那些霸蛮，多了些平静，没有粗暴。　　“古琴怎样？。”语气恰是有些个商量，可人却已在琴前落坐。此时的他却让封瑾玥有些许的意外。赵云不是一介武将，不想却对诗词也是这般了解　　“请。”简单明了。　　“吭~”手指轻拂，圆润的音色自封瑾玥的手中传出，低音为景直入耳，随指一弹却似比刚才秦青有过之而不及了。这一段文绉绉的话音吐出，“秦姑娘，苏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秦姑娘答应。”封瑾玥都忍不住打个冷颤，她的内心是崩溃的，这文人儒士说话的方式不是她擅长的。　　“苏姑娘请讲。”　　“刚才在岸边看秦姑娘的舞姿，秦姑娘可算是异域之人？不过刚才的舞姿却没能看个真切，苏某想献奏一曲一睹秦姑娘的曼妙舞姿，可否？”　　“苏公子可否以真面示人？”很明确，要她跳舞，得有一个交换条件。秦青挑眉不客气的看了眼坐着优雅空弹的封瑾玥。　　“可以。”轻答。封瑾玥伸手解绳，面具掉落，一张略苍白却格外引人注目的脸露了出来。勾嘴一笑，微微一撇尽是那番的勾人心魄。　　“请。”许久回过神来，秦青压低声音不暴露出她的情绪。她晃神了，不想这世上还有比那个人还要帅气让人注目之人。　　两人不理会看台上惊呆了的众人，自顾的对话后便开始了，封瑾玥手指在古琴上跳跃着，指法纯熟却似那般的随意，婉转流畅。不知是琴声配着舞蹈还是舞蹈领着声乐。二人的配合天一无缝引人入迷，一声古勋声不着痕迹带入，与古琴声相呼应，与之前的声音更加的饱满。　　“赵侯爷······”有人惊叫出来，却适时的捂住嘴，不忍打断这惊为天籁的画面。秦青的舞姿配上这古琴和勋的合奏却是难得一见。　　绝美的画面依旧会有停下的时候，然船中的人都静了，恰似一根针的掉落也是可以听到。流涟在刚才的美景中不忍往返。　　“我输了。”提着的笔掉落在宣纸上，白色的纸上有一大团的墨迹渲染开来遮住了刚才的牡丹，百花之王牡丹也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之选，可是李志在看到刚才三人的笙箫舞姿的画面时已无力作画，他已经输的一塌糊涂。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一曲琴勋合奏无疑不是更好的诠释了绝世无双。落寞的放下手中的笔走下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