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楔子    很久以前,在圣天国统一五国,结束几百年纷乱之际,皇帝的孪生弟弟不认可皇帝的作战方案,就把皇帝关起来,而他冒充皇帝用他认为可行的作战方案攻打他国,结果圣天国大败,大伤元气,还险些被他国灭国。幸好,皇帝及时挽回,才救了圣天国。从那以后,但凡在皇家出生的双胞胎都会被视为祸害,其破解之法就是给予先出生的孩子至高无上的荣耀,让其成为九五至尊,将后出生的孩子扔出皇宫或者直接处死……    第一章:猎场奇遇神秘女,异空暗恋贺兰氏(一)    “三弟,凶手已找出,你该兑现承若了吧。只要你投降,我们还是兄弟,朕绝对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妻小。”慕天翔摇着扇子说。    慕天志头脑混乱不已,他愣愣地,双眼发直,许久才缓过一点神来。他说:“放心,我不会再反抗了。二哥,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死了以后,我经常梦到你,梦见我们曾经在一起经历的种种。我本以为只要杀了你,我就会很开心快乐,可当我以为你死了,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其实你说得对,晴月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属于她自己,谁也强求不得。但我请你也记住你说过的话。”一向脾气暴躁的慕天志此刻竟莫名地平静,他对慕天翔说话时终于露出了这几年来最心的笑。慕天志又对叶潇风说:    “觇刹兄,我替我母妃向你说一声对不起,若你要报仇,来取我的性命即可,我绝不会还手。我真希望我们还能痛痛快快地再喝一次,谈谈人生,比比武功,多潇洒自得!”    “报仇就免了,我总不能跟一个死人喝吧。下次我请客!”潇风虽嘻嘻哈哈地说,但他总觉得慕天志有些奇怪。    慕天志听了便豪迈地大笑几声,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贺兰晴月身上时,他的脸上只剩下愧疚,他说:“晴月,对不起,之前我对你所做出的一切都是无法被原谅的。但我求你原谅我,原谅我这个朋友。”风刮起来了,带来了黑压压的云,天空响起了雷声。    晴月愣在原地,她回想起她和慕天志之间发生的一切,他对她在乎的人所做的一切,最后,她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摇头,艰难地说:“不原谅。”    “是啊,我有何理由求得你的原谅。即使大家都不恨我,都原谅我,我也再无颜面行走于世!”天志仰天大笑起来,豪气冲天,令山河变色,却也令草木含悲,他将手上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脸上带着坚毅,带着霸气,带着决绝。他的手用力一拉剑,鲜血便喷薄而出,溅红了每个人惊慌无措的眼。    “当----嘭----”声响过后,天志躺在了血泊中,他还在流着血,睁着眼睛,他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什么吼叫了,但他刚才的叫喊声还在空中久久回荡。    一切来得太突然,慕天翔的一声“三弟”还没来得及喊出,叶潇风的那一顿酒还没来得及请上,贺兰晴月的一声“原谅你”还没有机会给他,曾经那个威风凛凛,霸道不失霸气,气概豪迈的白衣男子,如今只是英雄末路,剩下的只有一具未能瞑目的尸体,还有人们口中的一声声长叹。    雨下起来了,雷声不是长长的叹息,而是惊人心魂的哀嚎,那么响,仿佛在头顶响起,那么凄厉,仿佛是响彻天下的哽咽。    贺兰晴月和叶潇风缓步走到慕天志旁边,叶潇风含泪想把慕天志的眼睛合上,但慕天志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球都快突出来了,叶潇风怎么合也合不上。贺兰晴月忍不住哭出声来,说:“你是知道的,我已经原谅你了,真的原谅你了,可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你自己?”    叶潇风捉住贺兰晴月的手臂,给予安慰,说:“他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正在这时,雨雪怔怔地走过来,她两眼发直地看着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慕天志,她距慕天志的尸体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就瘫软在地。她看着慕天志,流着泪,嘴角抽动着。叶星簌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就跑过去想将她扶起来并给予安慰,可雨雪一把将她推开,叶星簌只能不知所以然地站在一旁看着雨雪。雨雪并没有理会叶星簌,而是恶狠狠地、疯似地质问贺兰晴月,“你之前为何不原谅他?”    贺兰晴月疑惑地看着雨雪,她不知道她最爱的结拜妹妹为何会这么在乎与之没见过几次面却有着深仇的慕天志。但贺兰晴月还没来得及回复雨雪,雨雪就仰天大叫一声,她怒火中烧的尖锐的目光一投向贺兰晴月,地上的一把刀便自行腾空而起,然后快速地向贺兰晴月刺去。贺兰晴月张大嘴巴,忘记了闪躲,也来不及闪躲,那锋利的刀刃在她的眼里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她紧闭双眼,可等待她的不是那要命的痛,而是一个人的身体重重地倒向她。    贺兰晴月惊慌地张开眼,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叶潇风替她挡下了那一刀!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子的!”雨雪在不远处精神崩溃、两眼发直地看着叶潇风,她直摇头,嘴巴喃喃着,不知是在跟别人说话,还是跟她自己说话。她又疯似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停地抓着她的头发,嘴巴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叶潇风的大鹏鸟呖天腾起飞到雨雪身边,它的爪子只动一下就把雨雪死死地按在地上,而雨雪也没有丝毫反抗。空中的兽军顿时暴动起来,纷纷着地,将叶潇风和贺兰晴月围护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而大部分的人也被这阵势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人们都目怔口呆的,不敢上前。    贺兰晴月低头,看见那把刀从叶潇风的身上穿过,刀尖上不停地流着血,她抬头对上的是叶潇风痛苦苍白的脸,他的眼睛都快翻白了。贺兰晴月坐在地上,将叶潇风抱在怀里。她几乎不能呼吸了,她无措地哽咽起来,用手按住那伤口,可她的手被染红了,那血还在流,到最后,她不知是血染红了她的嫁衣,还是她的嫁衣染红了他。    “为什么又是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傻?你别死,没了你,我不会再活得像咸鱼一样,没了你,我贺兰晴月会活得很有意义……没有你,我会耍帅……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这么顺心的,是吧……”晴月的眼泪滴在叶潇风的脸上,叶潇风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没等他说出一句,他的眼睛就慢慢地合上了。上次,叶潇风替贺兰晴月饮鸩时,他眨了一下眼睛,给贺兰晴月留下希望,而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夜宵,夜宵!”贺兰晴月不停地喊着,奢望他能睁开眼睛再看她一眼,再唤她一声疯子,再骂她一声无能,再跟她吵一次架。她又对叶潇风喊道,“夜宵,你不可以死,我不准你死……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我还要和你去看冬日里的日出,在梅花林里看日出……”    “贺兰姑娘,让我等给他看看吧。”一群太医拿着药箱,喘着粗气匆匆赶来,目瞪口结地在兽军圈外喊道。王靖、叶星簌、毓渊、李英莲、慕天翔等人早已拥了过来。    “你们走开,谁都不许过来!谁敢动夜宵一下,我就杀了他!”晴月一手紧抱着叶潇风,一手拿起慕天志自尽用的那把剑挥舞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崩溃、绝望地摇头哭喊到,“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我最信任的人和我最爱的人都骗我!”    众人见状都不敢上前。毓渊请坐在兽军上的士兵们让开,可他们却怎么也不让,说是叶潇风先前下了军令,让他们务必护贺兰晴月周全,若叶潇风不幸出事,他们就要暂时听从贺兰晴月的号令。大家只能干着急。    贺兰晴月终于把剑放下了,她双手紧抱着躺在血泊中的叶潇风,嘴里喃喃地说:“夜宵,等冬天到了,我和你去看有梅花的日出……”    六年前,圣天国皇家猎场。    晴空万里,几朵悠闲的白云把湛蓝的天空装饰得格外清丽。郁郁葱葱的皇家猎场锦皇山上红旗招展,旗上有一个慕字,旗下是浩浩荡荡的几百名官员、将军、宫女,还有几千名禁卫军,他们皆肃立目视前方,脸上满是敬畏。队伍的前面是皇帝慕浩。慕浩已年过半百,两鬓斑白,但一身正气,庄严肃穆,举止落落大方,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概。    慕浩的左边就是太子慕天翔,字稷羽,已二十一岁,身着青白色长袍,风度翩翩,他皮肤白皙,高鼻梁,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镶嵌在浓浓的眉毛下方,目光炯炯有神,仔细看就能发现在他眼里的是整个天下的霸气。    慕浩的右边就是三皇子慕天志,字霄陌,也是二十一岁,比慕天翔仅小三个月慕天志与慕天翔长得一样秀气,眼中的霸气混着一分戾气。    慕天翔与慕天志俩都文武双全,但天翔重文,天志重武,他们被别人称为“文武双绝”。    慕天翔与慕天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尽管如此,在别人眼中,他们情同手足。慕天翔的母亲是圣天国的皇后,掌管后宫;而慕天志的母亲是贵妃,深受皇帝的宠爱。    现在是圣天国一年一度的秋收大狩猎时间。慕天志虽然每年都来参加狩猎,但都是随慕浩一起狩猎,故未真正随心所欲地狩猎过。所以,一路上,天志都在找机会请求慕浩恩准,让他一个人大干一场。看慕浩正醉心于这山林秋色之中并大声赞叹之时,天志便双手抱拳,单膝跪在慕浩前,说:“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成全!”    “何事?起来说话!”慕浩用手示意天志起来。    天志站起身,想了一会,才说:“儿臣想给这次狩猎设置一项比赛,由各个皇宫大臣、皇子独自去打猎,只带两位随从跟着前去帮忙拿猎物和弓箭。谁打得多,谁就有赏赐。”    “为何分开?”慕浩微惊,但脸色没有丝毫改变。    天志微愣,后向天翔使了个眼色。天翔会意,便立马帮着解释。    “回父皇,这分开,一来可以锻炼大家的胆识;二来可以使狩猎增加趣味;这三来便知道谁更勇猛,谁射得更准,父皇便可更好地重用!”天翔说得不紧不慢。    “好!志儿这主意不错!”慕浩爽朗大笑。    “是啊,陛下,三殿下真是聪慧过人啊!”一些大臣见机忙不停地拍马屁。    “父皇,儿臣愿与三弟一比高下,给这次的狩猎讨个好彩头!”天翔知道天志的那点小算盘,便出口提议。    “好!难得翔儿有如此兴致,准了!”慕浩一挥袖子便爽快地答应了。    天翔与天志两人相视一笑,眼睛发出得意的光芒,而后齐声道,“谢父皇恩准!”两兄弟行礼,而后各自带上佩剑与弓箭,带上两名随从,翻身上马朝山林的方向去了。  深秋的锦皇山上,草木萧瑟,百花羞归去,落叶舞空回。满山都是金黄一片,幽静而唯美。天翔骑着马,马蹄踏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树叶被踏碎的窸窣声。    离天翔不远的一只小白兔闻声被惊到,拔腿就跑,一溜烟便蹿出好远。天翔见了,拿上弓箭就策着马追去。    当天翔一直追到山的深处,而那两个随从早已没跟上,不见踪影。天翔眼看小白兔就在射程范围内,便拿箭、拉弓,但当他再次看向小白兔的方向时,却发现小白兔已不见踪影。    天翔手拉着马的缰绳,四处张望,在小白兔相反的方向发现了一个白衣人,那人身材苗条,一看便知是一个女子。但那女子衣着古怪,身上穿的布料奇特,都是天翔从未见过的。    “这深山中怎么会有穿着如此古怪的女子。”天翔心想。    为了弄清缘由,天翔翻身下马,向那白衣女子走去。但在他离白衣女子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女子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个大大的、圆圆的黑东西,那东西就像一个深邃得没有尽头的山洞。那神秘女子见此毫无惊讶畏惧之色,反而向那黑东西走去。当那女子一触及那黑东西,女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天翔看得惊呆了。那是什么东西?那女孩是谁?她怎么在这,又怎么一下子消失不见?一连串的问题使天翔前去探个究竟。    天翔走近那黑东西,手慢慢地伸向那黑东西,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黑东西的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被吸进去,而那个黑东西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山中空留满山金黄与一匹受惊的良驹。    “什么!?”慕浩拍案而起,然后紧闭双目,神情凄然。下面的随从战战兢兢地将头埋得更低了,不知所措。    “慕天志!”慕浩勉强平静后,故作中气十足地喊到。    “儿臣在!”狩猎早已回来的天志单膝跪着,双手抱拳,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召集所有兵马,给朕找!”慕浩一挥衣袖,而后定了定神,示意天志快去。当天志会意起身走出殿后,慕浩便无力地用手按着太阳穴,双腿倒退两步,最终倒在龙椅上。    “陛下!”左右的文臣武将一拥而至,有人着急地大喊,“太医,太医……”    “嘭——”天翔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似的疼,当他清醒过来才发现他正趴在地上。他慢慢地爬起,整理衣冠,却发现有所不对劲。他向四周扫视了一番,眼前绿荫流动,好鸟相鸣,清晨的阳光透过叶缝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剪影。依然是山,依然有树,却没了落叶轻舞,没有了满地金黄。    怎么回事?怎么深秋变成了盛夏?这又是哪里?到底怎么回事?天翔边走边想,脑海里都是那个白衣女子神秘消失的片段,但他越想越困惑。天翔不知不觉中找到了一条幽静的小山路,此路由山脚通向山顶。他知道他此刻正处于半山腰,于是他向下走去,看是否可以找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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