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程进在第二年结婚了,程是一位事业心极强的人,他常说国家派我们来农村,是对我们寄予了厚望的,农村确实缺医少药,需要我们,我们应想方设法去改变现状。 第二年,我生了一个儿子,程对我十分体贴,我也清楚他是以事业为重的人,因此,带孩子的事,就全包干了。孩子活泼可爱,占据了我们不少时间,也给了我们不少乐趣。 魏宏伟也在第二年,与本镇一位姑娘结婚了,也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岳父母,对这位上门的乘龙快婿,十分喜欢。我们的婚姻也只能就地取材,别无选择。 不过还都算称心如意。特别是魏宏伟他的孩子,一直由他的岳父母照看,常回家吃饭,没有我们又要带孩子,又要做饭那样辛苦。 此后,我们的精力,除了仍努力学习中医药外,就是围着儿子、生活转,种菜、养鸡鸭、钓鱼、捕捉野鸡鸭兔,教孩子唱歌、识字、背诗词、加减法……几乎忘记了我们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是从大医院下放的红色医疗种子。 几年的光阴,就这样悄悄地流失了,没有为发工资给我们的国家、人民做一点事,一领到工资,都深感问心有愧,也多次商量,尽力为当地村民多做点事,但又没有药品、器械,我们采集的中草药,他们也都有,而且质量比我们的好。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讲点防病、讲卫生和锻炼身体的知识。 有些农民也笑话我们,无事找事做,我们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得两臂酸软,还需要什么体育锻炼啊?最需要的就是吃饱肚子。 有些说,从古到今,我们世世代代都吃自溪边、田里的水;我们的被褥,从就没有在太阳下晒过,也有不少人没有生病,活到六十多岁。 不过,在中医药这方面,大家始终还是十分努力学习的,这是在这里,在今后,唯一能用得上的,治病的方法。特别是为一些病人行中医治疗,初见成效后,对我们的鼓励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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