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放烟花的视觉效果和欢快的背景音乐中,陆天成尝试理解了一下她刚才的通知:“系统商城开启?系统商城是拿来干嘛的?” “你现在有200积分,你可以在系统商城中选择购买任何买得起的东西,系统会在你所在的地点,创建一个量子交叉点,把物品定位到你面前。”陆千一调出系统商城里的物品信息投影在他面前,“你需要什么?” 陆天成看着很多他连名字也叫不上来的系统商品,眼花缭乱:“我不太懂。你安排吧。” “我觉得最需要一架软梯用来越狱啊!”没错,有系统商城还策划什么用牙线越狱啊! “好的。” “你还需要什么?我再给你推荐。”陆千一调出各种各样的系统商城物品,“最便宜的梯子也就20积分够了。有了工具,关于越狱的剩下部分我可以给你安排。” 陆天成:“我没什么想法。” “我看你最近一直都在受伤,先换点伤药之类的怎么样?”陆千一建议。 “那些有什么好关心的。不就是一些伤吗,谁会在乎呢?” 陆天成笑了一下,“不过既然你说了,那就换一些吧。” 陆千一认真回答:“我很在乎的。那可是关乎你的身体健康啊,这很重要。” 陆天成怔了怔,一时无言。 用50积分兑换了专治外伤的药粉,系统商城在物品要去往的时间和空间,创建了一个量子交叉点。药粉立马出现在陆天成眼前。 陆天成脱掉衣服准备上药。 先前系统只能大概扫描他的身体状态,而不能直观地看到他身上的细节。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陆天成的躯体,这几眼让她震惊了。 “这?你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伤!这些是怎么回事!” 那些伤疤显然不全是新近造成的,监狱里对于工具的管制很严格,所以他们打架都只能用拳头。而他身上,烧伤、鞭伤、被利器刺伤,旧伤的疤痕上盖着流血的新伤口,层层叠叠,不同的原因和凶器造成的伤疤形状各异。 “上辈子的生活给我留下的唯一遗产。”陆天成自嘲地说,“这些可以做外伤鉴定的活体教材了。跟百科全书一样的全面具体。” 陆千一看他把药粉往自己身上洒,忍不住问:“你不疼吗?” 这个药粉不是无痛的,撒上去估计会有一种火辣的痛感。这一点,从他头上冒出的冷汗,惨白的脸色,和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中可以看出来。 这样多的伤,也就只有他这样坚韧且历尽风霜的人才能忍住疼痛,不动声色。 “忍忍就好了。”陆天成平静地回答。 陆千一若有所思:“平静地接受一切,满身伤痕努力生活。你活得不容易啊。” 过了一会儿,陆天成上完了药,开口说道:“我忽然很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我能看见吗?” “我现在能量不足,无法在这里显形。等你完成第一个任务,就能在系统空间里看见啦。”陆千一回答。 牢里没有灯,一片黑,不见天,不见地,不见自己。即使在中午时分,光线也是若有若无。 向晚时,监狱的其他部分天还没黑下来,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 长期孤单地在这样一间上了锁的漆黑牢房里,囚犯很容易焦躁不安情绪崩溃,他们甚至会用拳头捶打墙壁,以致于水泥墙上都布满了细小的裂纹。 而现在,原本遍布耗子屎蟑螂屎的地上,洒满了系统商城出品的驱虫粉,陆天成坐在一个来自系统商城的可压缩垫子上,吃着一锅排骨汤——当然还是系统商城出品的。 陆千一看着兑换出来这些东西,居然把星际过出了末世的感觉啊。 “还剩下一些积分,梯子还有你想要的一些武器,等要用的时候再买。因为一旦换出来就没地方放了,毕竟第一个任务,你是不能把东西存储在系统空间里的。在监狱你找不到地方保存,就只能把它们销毁了。”陆千一说,“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这个地方还不错。”陆天成点点头,“能吃到一顿排骨汤,感觉好幸福。” 陆天成的快乐是那么少,所以当他拥有的时候,就千百倍地去享受。以至于能吃到一顿排骨汤,他都会觉得很幸福。 又几天之后,陆天成被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 牢房里的那些犯人睡了几个星期的好觉,蛮以为他会情绪崩溃,毕竟他本来精神就不太正常。没想到,这个神经病不仅没有像之前那些被关禁闭的人一样萎靡不振,还更精神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的眼神无疑传达出这样一种情绪。 晚上,在老二的叱骂声中,大家急急忙忙地跳上床铺,死活不肯再去找陆天成的麻烦,谁都不想被他记恨。 之前打过陆天成的老二吓得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在半夜被照脸踹了一脚的时候,他主动向陆天成道歉,表示服了。 第二天早上,老二把自己的床位让给了陆天成。 从此,陆天成成为了这个牢房的二把手。 这个铺位明显要干净一些,毛毯应该洗了不超过一个星期,下面还有垫子。 这个牢房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老大。他预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几天之后,陆天成站在那张全牢房最好的铺位上,用挑衅而仇恨的眼神,宣告了他的挑战。 老大据说之前是个星盗,他个头高大,长着浓密的胡须,眼睛有点斜视,瞪着陆天成:“神经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千一也有点惊诧。 “这里没法使用任何武器的。这里有监控,被发现携带武器的话,就讲不清楚了,搞不好要被判成死刑,那系统也无力回天了。”陆千一疑惑:“只要你愿意,已经可以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了,为何还要挑战他呢?” 陆天成轻微点头表示他知道,回答:“没为什么。我就是不爽。” “找死!”听了陆天成答非所问的话语,老大感觉自己被一个神经病彻底藐视了,一拳向陆天成砸来。 陆天成一偏头躲过,同时以腰为轴,飞起一脚直踹对手的脸面。 他们就这样打斗起来。 一般来说,虽然监狱与世隔绝,谁当老大也是看实力的。可是这些老大在外面大多是有势力的,进了监狱也有不少在里面的小弟支持,所以自然有人愿意跟着他。人都是群体性的动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所以,打败老大的确可以成为新的老大,但不好意思,势力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这里不是你想单打独斗,人家就奉陪的。大家喜欢群殴,你却只能接招。要是有谁敢挑战老大,积威已久的老大只要一声令下,大家群起而攻之,他也只能凉了。 能靠近高位的犯人,都是自带资源势力的那种。像陆天成这样几个月单打独斗出地位,恐怕是第一个。 现在,周围的人如潮水般不断退开,没人上前。 论单打独斗,什么人都不会是陆天成的对手,即使老大养尊处优,伙食比陆天成好了几倍,也比他更加强壮。更何况,陆天成每一次攻击都专往最致命的地方而去,而且,他相对应地还注意到了保护自己身上的这些地方。 这场战斗从下午持续到晚上,直到陆天成用手肘打在他对手的太阳穴上,让对手头昏眼花站不起来为止。 所有人都在看着陆天成,等待他宣布新的规矩。 陆天成大声说:“从现在起,每个人有权处理自己的任何东西。愿意送人还是自己留着都可以,但不许抢别人的,别人主动送你东西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其他事情也是一样。轮流打扫卫生,谁想自愿替别人打扫没关系,但不许强迫别人做任何事。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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