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池在床上躺了七日才能下床。”易眠池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今日还请姐姐当着众姐妹的面为眠池做主。”    “这是真的吗易眠池在床上躺了七天?”杨若怜有点心慌,率先问出了口。    易华昭也不知道易眠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传来易眠池自尽消息的时候,她在母亲卧室里,听说易眠池当时身体都凉了,看着像是个死人,她不以为意,不知为何母亲却大发雷霆,命人去库房取了了人参一定要先吊着易眠池的命,封了丫鬟婆妇的嘴。    脑海里想着,面上就带出了犹豫,看着便像是默认了。    杨若怜看着易华昭纠结不语,急于撇清自己:“眠池妹妹怎么没来由得便往闺阁小姐身上泼脏水。那一日玩牌不是都好好的么。”  话语间就像易眠池不算什么闺阁小姐。    易眠池仍笑着,眉眼弯弯,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说:“那日眠池生命垂危,多亏着母亲才能活下来,易家不至于在这些事情上作假,所求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 ”    “那证据何在?你可知是谁下的手?可别污蔑了无辜的旁人。”方菁也掺和进来,她一向看易眠池不顺眼,谁给她的胆子想勾搭姚公子?趁着这机会把易眠池打到泥里,最好永世不得翻身。    “证据?”易眠池看起来有些惊讶,眉尾微微上挑,又有些忧愁。    看吧,果然是信口开河。  不知道又想做什么妖。疯起来看着别人家的好女儿都要扑上去咬下一口肉来。  之前就是这样胡搅蛮缠扒上许小将军的吧。    “证据啊。”易眠池又重复了一遍,面上浮起笑意,“自然是有的。”    “这不过是你的把戏,华昭已与我说了,你痴缠沈二公子不成就自尽要挟!”杨若怜正气凛然说道。    一阵哗然。  易华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易眠池的嗓音婉转动听。  “凶手是女子,身娇体柔,力气也小,所以得先在席间下药让我昏昏欲睡,随后潜入房中勒我,再将我挂于白绫之上让我看起来像是自尽。”    “那你就是没有看到凶手了?”方菁阴阳怪气地说。    易眠池的小院子甚是偏远,人烟稀少,来回需要不少时间,想下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被欺辱退婚后,少女绝望上吊。  这个计划很成功,易眠池死了。  唯一的意外便是许故溪回来了。    “若我死了,便没有证据了。可我活着,证据便也留了下来。”    君子报仇哪来什么十年不晚,等十年在报仇,亲者痛,仇者快。  她报仇,讲究的是,  越快越好。    “犯人拿柔软的腰带试图勒死我,”易眠池继续说道,看着有些年纪小的少女像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情都红了鼻头,还有的捂住了耳朵。“犯人想杀人,就会留下痕迹。”    易眠池不紧不慢:“凶手在我脖子上留下了勒痕,我被勒时挣扎也拿到了凶手身上的一些东西。想来凶手也是第一次杀人,手法很是生疏,我只是装作假死便骗过了凶手,在凶手离去时已经看见了凶手的面貌。”    “这么说来你想攀扯谁做凶手都行吗?”一直躲在人群后的方莼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你说谁是凶手谁就得是凶手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下你又要说谁是凶手了?”方菁附和起了妹妹方莼。    “我有证据啊,”易眠池轻轻说,场间又安静了下来。“方莼妹妹,烦请你帮我一个忙。”    众人的目光一时都投向方莼。方莼脸色微微发白,看起来和那些受惊的少女一般。    原来这就是方莼啊。    总算是见到了。    易眠池看着方莼:“那日我扯下了犯人裙子的一角,还抓破了犯人手上的肌肤。”  少女肌肤娇嫩,一划就破,轻轻蹭掉一层肌肤就需要很久时间愈合,再长出粉嫩的新皮。    “方莼妹妹,”易眠池诚挚地说道,“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方莼的装扮很低调,颜色随了大流,高领束腰广袖,双手掩于袖中。  过于低调了,甚至有些土气。    江南自古繁华安乐,少女的装扮在东余国是最新颖的,也不在意露出一些肌肤。    方莼将手缩进袖中,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易眠池!你疯了!你又要做什么!”    易眠池一个跨步就用右手方莼的手从袖子中间抽了出来,握着说:“方莼妹妹的手为何有好多伤痕?”    方菁怔怔,她和方莼同是嫡出姐妹,她知道能让方莼这样的官家小姐手被抓伤的事太少了。    “你瞧,”易眠池逐渐伸出虚握成拳的左手,“我这还有你想掐死我那天留下的桃花挂坠呢,上面还有一个莼字。”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不死!”方莼像是再也受不了大吼出来。可爱年轻的脸蛋上眼神怨恨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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