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药?”
姑父和仵作两个人听到这个词同时一愣,思考了一下,姑父点点头:“嗯,确实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被蒙汗药迷晕了,再从尚家的阁楼上被推下来……怎么样?能查出来吗?”
仵作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的,因为一开始并没有考虑到中毒的情况,所以没有做相关的检查……”
一边说着,仵作一边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将尸体来了个大开膛,把胃剖开之后,发现里面还残留着不少液体,于是仵作十分兴奋地将液体都搜集起来,开始认真检查。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确实有蒙汗药的成分,这么一来案情一下子就明朗了,在最近一段时间曾经去药铺抓过药的只有尚鑫的妻子王氏,而且那天夜里,尚鑫不胜酒力,也是在王氏的搀扶下离席的,这么一看,行凶者就是王氏没错了。
于是乎,姑父准备宣布结案,明天一早就要抓捕王氏归案,但是我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这是地府给我出的谜题,如果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那地府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这么想着,我赶紧拦住了姑父:“姑父,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能不能让我明天再好好调查一下?”
“调查?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姑父似乎有点不满意。
“我觉得,答案实在是来的太容易了,毕竟这蒙汗药不是一般的药,用这种东西杀人,肯定是事先计划好的,而王氏的行动又太过于随意了,不想有计划的样子啊。”
“这个……”姑父紧皱眉头,看来是在考虑期限的问题,想了想,最后还是妥协了,“也罢,反正还剩三天,这案子能破你也是有功劳在的,我就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没有结果,那么就将王氏逮捕,回府!”
“是!”
在捕快们的簇拥下,我和姑父先回到了家里,家里人听说这起案件的重大突破是归功于我的时候,是喜怒参半,喜的是我这个脑子似乎聪明了不少,怒的是我居然跑到了义庄去看尸体。
“哎呦我的小祖宗呦,这要是出什么三长两短了怎么办呦!”姑姑还真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儿那么疼爱啊。
接下来的案子,姑姑本是不愿意我再去参与,毕竟那一家人里面,即使凶手不是王氏,也终归是有一个杀人犯在的,于是非要让我带两个捕快一起去。
姑姑的担心倒也是很有道理,我以前看过一些有关犯罪心理学的书,如果是第一次杀人,一定会有紧张害怕的心情,但是一旦杀过一次之后,凶手往往会产生破罐子破摔的心里,进而再次犯案,许多连环杀人案都是因为这种心理。
不过我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测试,即便是凶手真的想杀我,我也顶多是测试不合格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于是到了尚家,我就让这两个捕快守在门口,谁也不许出入,我则是独自一人进去调查。
因为姑父还没有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所以尚家目前也不知道王氏就是嫌疑人,听说我是知府的侄子,来这边替姑父问几句话,这一家人对我马上恭敬起来。
第一个问的,自然就是王氏,初次见到王氏的时候,我很是诧异,因为之前知道王氏膝下有一个孩子,却没想到这个王氏今年才二十出头,后来想想到也正常,古时候女子十六七岁会出嫁的。
不过这个尚鑫可是年近四十了,老夫少妻,貌似很多凶杀案都喜欢这样的设定。
“听说寿宴当晚,是你带着你相公离开饭厅的?”我也没做什么铺垫,直接开始问。
“是的,那天相公刚喝了几杯酒,就说自己头疼,想回屋歇着,公公同意之后,我就将相公搀回了房间了。”
“直接回了房间?没有去别的地方吗?”
“没有啊,回了房间之后,我相公就睡下了,我看时辰还早,就又回了饭厅接着吃饭,接着没过多久,护院就来禀告,说我相公死在院子里面了。”
说着,这俏寡妇还抹了几下眼睛,不过我可没看到有眼泪流出来。
“阁楼的钥匙,一般是谁掌管?我看阁楼好像跟您住的这个院子还有一定的距离吧?”
“哦,钥匙一般是在老管家那,不过老管家年岁大,担心钥匙丢了,就将所有备用的钥匙放在我相公,还有小叔叔和小姑子三个人的手里,每个人都有,诺,这不就是吗?”说着,她伸手一指,指向了挂在门边的一串钥匙。
接着我们就聊了一下关于去药店的事情,却没想到得到了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信息。
“我也不想骗你,基本上我每隔几个月就要去一次药铺,失去买堕胎药的……”
“堕……堕胎药?给谁?”
“还能有谁?这院子里面除了我,还有哪个是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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