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离开凤山县,到了南宁之后,我又买了火车卧铺票回去了。

今天卧铺车厢人很少,我买的是下铺,但是整个卧铺间只有我一个人,隔了三个卧铺间才有一两个人。

在车上的时候,我接到任青城的电话。

“大菲,我有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任青城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开心,我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她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儿了。

我心想,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肯定是董光明呗,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但是,既然你想把它当惊喜告诉我,那我就装作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吧。

“哇,什么事儿啊?好想知道啊!”

“嘿嘿,明天下班了,我到你宿舍去,慢慢说!”

挂断了电话,我想起了李宏告诉我的,他父亲李万方的症状。

李万方在医院被救醒之后,总是对着空气说话,而且还总说:“你是谁家的孩子,见到我们家小宝了吗?”

这让我想起了杨大哥曾经说过:“阴人有阴宅,阳人有阳宅,阴阳有别。

阴灵靠在一个人身边的时候,会损害一个人的运气,以至于这个人会非常倒霉。而且阴灵经常来侵扰,甚至是附在人的身上,则会损害人的器质,干扰人的脑电波。

所以,很多人都是因为阴灵的长期侵扰,以至于造成了器质性病变,开始精神分裂。”

想到李万方的所有症状,再加上杨大哥说的话。

我有些怀疑,李万方会不会是长期被阴灵侵扰,后来运气变得很差,以至于丢了孩子。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阴灵一直在干扰他的脑电波,慢慢的导致了器质性的病变,以至于他想不开喝农药自杀未遂,醒来后,终于精神分裂。

当然,我这里只是猜测。

想着想着,就越发觉得困?????

迷迷糊糊中,有人对我说:“快醒醒,你的包,你的包!”

我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只是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对我说话。

“快醒醒,你的包,你的包!”

我的包?我的包能有什么事情?

“快醒醒,再不醒来,就没了。”

惊醒后,我睁开眼睛,正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感觉是从六十年代的村长身上扒下来的蓝布褂子,头发也凌乱不整,脸上脏兮兮的。

他看到我醒来了,显得很紧张。

我坐起来叫了一声:“你干吗?”

这时我看到他的一只手一直藏在背后。

“你???你???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没有说话,也不敢动。

“你手里拿的是我的包,对吗,把包还给我,不然我喊人了。”

男子听我说这话,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无奈,求你不要报警。”

说完,他立马把手里的包扔在我的床铺上,转身就跑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子已经跑远了。

我打开看了一下,东西都在,钱包也在,钱也在。

看来他是还没来得及拿钱!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找列车长报警吗?

再想想,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做小偷,而且男子说他是被逼无奈,身上穿的衣服明显不是他自己的,看样子,他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太好。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还是先过去看看吧,如果他还在偷别人,再报警也不迟。

一直走完了卧铺车厢,看了几遍,都没有人。

穿过餐车,走到了硬座车厢,

就这么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走,基本上每个角落我都没放过,但还是没有发现蓝褂男子。

一直走到了最后,到车尾了。

车尾的洗漱间里,蓝褂男子靠坐在洗手池上,他低着头,看起来应该在想着什么,愁眉不展。

“我找了你半天了。”

男子抬起头。

当他看到我时,下意识的往后退,把身子缩起来。

“姐姐,我说过了,我是被逼无奈的,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不敢了。”

“你刚刚没再偷别人吧。”

“没有??????”

“把你的兜兜翻给我看,不然我就喊人了,这里人可多。”

男子害怕我喊出来,就按我说的照做了。

我看过之后,发现男子身上什么都没有。

“嗯,看来你确实没再偷,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又说你是被逼无奈的?”

男子说:“姐姐,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要是想叫警察抓你,这会儿你早被铐子铐起来了,但我看你也不像是惯偷,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吧??????”

男子点点头,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拿出纸巾递给他,让他别怕,慢慢说。

男子开口说话了,但是说话的声音很小。

原来,他叫刘阿蓝,家在山西的农村,今年15岁。

以前他家里有十亩地,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但是日子还算过得去,一家三口吃得饱穿得暖,还有钱供他上学。

两年前他父亲开着家里的拖拉机,带着他母亲去城里买化肥。

回来的路上,山路太窄,路也不好走,都是土路。

而且拖拉机载了一车化肥,根本不好控制,一直在摇晃。

就这样,他父亲一直往前开着。

一块大石头从山崖上掉下来。

直接砸中了他父亲的头部,人跟着石头倒在了路边??????

而他母亲一直倒着身子坐在拖拉机车兜里的化肥袋子上???

拖拉机冲下了山崖??????

阿蓝就这样成了孤儿??????

但是阿蓝还有一个二叔,是他父亲的亲弟弟。

可他二叔家里很穷,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而且老婆也很厉害,他二叔很怕老婆,他老婆不让管阿蓝,所以二叔就一直不敢管他。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