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稀和陶月衣二人跟着走进屋里,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家,只有一堂一室,光线昏暗,两张小床,几把椅子,再就是一些锅碗瓢盆,没有其他,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腥臭。

只见一个两米多高的猪头人静静地躺在木板床上,已经陷入昏迷,胸部被纱布紧紧裹着,但还是渗出了很多的血。古来稀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脑门,又在脖颈处查了一下脉搏,“嗯,还有救。月衣,刚刚从小猫人那里买的灵草应该可以炼制一炉缓心回血丹,这个任务交给你了,这里不用你管。”说着,古来稀随手打出五个光团,把房间彻底照亮,然后开始缓缓解开缠在猪头人身上的纱布,陶月衣则拿着装灵草的袋子去了外屋,吩咐猪妈和璐璐不要打扰。

猪妈和璐璐手握着手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随着纱布的解开,猪头人再次血流不止,古来稀双手悬空按在塌陷的胸口处,一团淡金色光芒紧紧依附在古来稀的双手与猪头人的胸口之间,猪头人的经脉血管与常人略有不同,开始的时候稍微耽误了些时间,但很快还是掌握了情况,慢慢的血流变缓,然后慢慢的停止,胸口也再次隆起,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最后猪头人的呼吸也开始有了力气并且逐渐平稳。

古来稀擦了一把汗,对这对猪头母女说,“好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再等一会儿,药练好之后立即服下两枚就行了,以后还要好好静养,多补充一些肉类和蛋白,可以好得更快。”然后掏出两块中品灵石,递给猪妈,“我看你们生活拮据,这些灵石先拿去用吧,买些营养品。你家璐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舍不得花灵石。”

猪妈哪里肯接,“您救了我家这口子,就是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哪能还要您的灵石,绝对不可以。”璐璐只是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人推来推去。

最后猪妈想到家里确实困难到揭不开锅了,才不得不接连说着感谢的话将灵石小心地揣进怀里。

“我看你家先生虽然猪高马大,但身手很一般,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挑战擂台呢?”在等待陶月衣炼丹期间,古来稀好奇地跟猪妈唠着家常。

猪妈轻轻盖好猪头人的被子,又抚了抚他的额头,“哎,我家这位原本有着家传的武学功夫,就是那个莲花锁链,可他从小就不喜练武,反而喜欢读书,因为这个,从小没少被他父亲吊起来打,不过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父亲过世,再没有人管束,从此他便彻底的弃武从文了。”猪妈若有所思的慢慢回忆着,眼光中时不时的闪烁着小幸福。

“我当年就是被他的气质所折服,想当初,我们俩个还非常的年轻,正值豆蔻年华,天真烂漫,猪哥一身的浩然正气,文采不凡,我只能远远的偷看他的背影,不敢奢望他能注意到我。有一天,我一如既往地来到小河边洗衣,猪哥捧着一把茉莉花悄悄来到我的身后,我闻到平时最喜欢的味道,抬起头,正与他那双朗星般璀璨的眼睛相对。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狠狠地揉搓着手中的衣服,他却静静地坐在我身边,陪着我,他说他从小就很喜欢我,但总是找不到机会说出口,那天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来到我身边。”猪妈好像很久没有跟人聊过天,这一次打开话匣便是滔滔不绝,古来稀只是坐在对面静静地听。

“从那以后我们便互诉衷肠,决定在一起了,每天都是月上柳梢头,相约黄昏后。他给我写诗,我为他洗衣,总算是过了几年无忧无虑又幸福快乐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我二十岁,刚刚嫁给猪哥的那一年,家里忽然来了一群狼头人,说是公公的仇家,前来了结一桩二十几年前的恩怨。猪哥四拳难敌八手,很快被他们打翻在地,然后他们强占了我们的家,又将我们两人赶出家门。”说着说着猪妈眉头微皱,语气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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