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司礼监的门前,这门槛和其它二十三衙门并没有多高,但却不是人人都迈的过去。

“只是可怜那位姑娘了。”刘儒嘴上虽替张嫣感到不幸,但能否被选上还是一回事,只是自个说上那么一句,陛下命令的事不容他拒绝,他也未曾有这心思。

刘儒短瞬间直起腰杆可踏进司礼监的那刻间这腰便弯了,却还是左右看望。他们都各忙各的但见有人进了这司礼监的大门,那些个官阶不高的宦官还是得放下手中的活赶忙去迎接,毕竟能来此的人也绝非是个小人物。

迎接刘儒的是个面带微笑约五十来岁身材瘦小的宦官,他张口便道:“原来是陛下身边的刘儒。在下带你到大堂入座,是为选后妃一事来的吧。这里已经等候这事多时了。见你来这,大家也就能够着手操办起来了。”

刘儒被这个热情的宦官说的插不上一句话,只好移步至大堂,坐舒服了才道出了来意。

“这哪还需有劳烦你亲自来,随便派个小的通知便是。虽然这选后册后一切事宜已经有三十多年未曾操办过了,可处了这里还有礼部的那些官员定会安排妥当的。”

刘儒出于好奇问道:“你怎知我是何人?”

那名宦官声音稍比刚刚小些回道:“宫里当差怎会不识得陛下身边的近臣,更何况这里是司礼监能不清楚陛下的事吗。”

刘儒仿佛恍然大悟,他本该明白,怪自己问个这么愚蠢的问题。也许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来的太快了,还没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份。

很快宫里部分人都忙着安排陛下参与选后妃一事。女官们也对那些姑娘提个醒,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注重教导她们礼议免得到时候失了礼数,选不上是小事别到时候惹陛下不悦连累了家人。多数的姑娘都来自小门小户,但也算的上是知书达理,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不出几日便又有不少女子进宫了。”郑贵妃边说着边想起自己刚入宫时的情景,嘴角不觉上扬。她到底是想透了,任何挣扎已是无谓。

尽管与她儿子常洵争位的太子常洛登基不到一月便驾崩也是她策划的,不过这皇位还不是轮到常洛的儿子继承与常洵又有和干系。

郑贵妃虽然多少是恨常洛的但孩子是无辜的,所以郑贵妃从未动过害由校和由捡的心思。郑贵妃自认为她与常洵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直到他们的绊脚石常洛去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心有不甘,不甘坐在那位子上的是常洛,只要不是常洛就行,就算是常洛的儿子坐上这位子也没关系。

对郑贵妃而言,最爱的人已不在了,常洛又远在藩地,她也只能守住她那空荡的寝室和目睹他留下的江山。

在这宫里最关心后妃的人选不是由校也不是郑贵妃而是客印月,她好几次派人前去她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打探消息,她们的品行样貌家世等等,能问的都问了。

她原本是打算安排个亲戚入选的,但左思右想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在她心里没有谁是能够替代她守在由校的身边。眼看这选后妃的日子快来了,心里是越发的着急,最后到底是谁能够成为校儿的皇后还是未知。客印月在众多待选的女子当中实在是找不到一个中意的,也觉得没一个是入的了校儿的眼的,所以还真不好说校儿最后会选谁。

“倒是上次入宫的有望成为皇后,也许还能尝试讨好。可校儿终究舍不得,校儿你是我一手抱大的,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不知。”客印月又开始自言起来,没过一会便站起身动身前往乾清宫找陛下。

“她怎么来了?”守门的小宦官对另一个宦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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