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目相对良久,却奈何始终无言以对。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起哄的叫喊的都有,男男女女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堆。
我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嘀咕:话说我是不好意思先放手但是这姑娘你若没受伤倒是自己下去啊是不是,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狐臭吗…
我实在被她身上的味道熏的受不了了,便忍不住偏过头咳了几声,转头时目光无意扫到人群里看热闹的某人!于是拼命向他使眼色,不料他竟然不帮我就算了还笑得那么得意!唉…看那样子指望他是不可能了,我的眼刀子也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最后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主动开口。
这姑娘吧,论相貌来说也算得是个还能看的,但称不上美,再加之穿的一身花红柳绿便显得略微艳俗了些,以及最主要的是那股味道!实在是比我认识的那只青蛙精,毒娃弄出来的毒烟还难闻。可惜他不在这里否则我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世间最毒的味道是何滋味!
说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女子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甚至不敢同她眼神交汇。
于是我只好看向地面,尴尬道:“姑娘如果没有大碍的话,我扶你到椅子上歇息吧……”说完好一会儿了人家都没出声,虽然我很不想看见她那种眼神但是又没办法,总不能她不说我就这么抱着。于是内心挣扎过后还是转过头看向她,可是只一眼我就受不了了,目光忙看向别处时不时假装无意瞄她一眼。
突然想起她从掉下来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动过,最主要的是她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用那种使我浑身不自在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
就在我真的忍无可忍想一把将她放在地上时突然有道听不太真切的声音不知从哪冒出,“这寻死觅活的又是谁呀?”随着声音抬起头看到楼梯上下来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嘴唇红的像血,嘴角上边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穿着紫红色的纱裙,头发复杂得我看不懂只认识插着的一朵牡丹花,走路极慢手里的扇子也摇的慢。
所有人都不做声就那样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下来走,方才还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的吓人。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最主要的是刚才那个挂在我身上不下来的姑娘在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之后便很明显地僵住了,片刻之后像是用了极大的勇气才缓缓地转过头向楼梯方向望去,只见楼梯上的女人只是轻笑一声,但怀里的人却突然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挣扎着从我怀里掉了出去,不等我问,只见她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朝着那个女人的位置一遍遍地磕头,每一下都能听得到声音可见力道之重,不光这样嘴里还不停苦喊着求饶,“欢娘!欢娘求您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求求您了欢娘!我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啊!”
我愣在原地,呆呆看着那个额头已经开始流血的女子,很是不理解,然后再抬头看看楼梯上倾身向前闲散地半趴在横栏上望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依旧笑靥如花,轻轻地摇着扇子的女人,更是心情复杂。
原有的好心情此时难以言喻,加之我也不想亲眼看着那个姑娘就这样死在这里,于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准备离开。
不料刚走几步就要跨出门口时身后突然有人叫我,“公子请留步!”我停在门口没有应声也没有转身,背对他们焦急地望着门外人来人往的大街,“公子莫非是想不负责就此离开?”不料她的话像一道天雷一样准确无误地辟在我脑门上。
我身子不由晃了晃,一边艰难地转身一边在心里哀嚎着:我竟忘记了自己如今是男子扮相了!难怪那姑娘用那种眼神看我,想必她一定是看上我了!可恶!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进来之前让我变作男子,原是为了捉弄我!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先应付着然后抓紧想办法了。
虽不情愿但我还是转过身去了,只是眼睛虽然看着地上的姑娘,但话却是对面前站着的老女人说的,我说:“你这话……我有些不太明白。”只听她先轻笑了声然后才说:“别磕了起来吧!”果然地上的人听闻后沉默片刻便摇晃着身体勉强站起来,“来两个人带她去梳洗干净了再给我带过来!”她说完之后那姑娘就被人群里走出来的两个穿着打扮同样艳俗的女子一左一右架着走了。
直到那姑娘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收回目光,却刚好撞上这冷血女人明亮却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我想:既然已经四目相对那就坦然以对!有什么好躲避的,怎么说我也是只修炼千万年的狐妖,怎么能被区区一个凡人女子给唬住!要怕也应该是她怕我才对!
这样一想便觉得舒坦多了,更觉得无所畏惧,既然她喜欢看我,那我也看,看你能看多久。
片刻,她果然开口了:“看公子这扮相绝不是一般百姓,若不是皇亲国戚想必也是非富即贵,但瞧着公子面生的很应当是头一次来我这合欢殿,所以…”她忽然停住故意不往下说,于是我便问:“所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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