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泰山府瘴气重,你又不是太子爷,谁会要嫁给你。”啐了他一下,婳棠抹了抹眼泪,“就算是要嫁,也是排队嫁给阿耀。”
“天君派人来询问过几次你的病情,我瞧着他的意思,若你一直好不了,玄宁姐姐就不会嫁给你了。”
做了一个谢天谢地的手势,冥躍闻言马上来了精神,嘴角几乎咧到了后脑勺,“那才是因祸得福,丫头,你可记得,哪日就是我好了,也不要告诉九重天。”
“等什么时候玄宁嫁出去,我什么时候才算是安全了。”
被他气笑了,婳棠端了杯茶塞进他怀里,“也不知道人家玄宁姐姐哪儿配不上你。”
她记得自己之前问过他,问他为什么不喜欢玄宁,又喜欢自己什么。
他当时说他喜欢她生得好看,脑子聪明。
可是现在,冥躍却没有作声。
小姑娘心里失落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是赎罪成功,还是他依旧喜欢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两个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阳光好的时候,她便叫顾欢把冥躍带到一梦华胥的花园里,看着她捉了蝴蝶放进灯罩,扑棱扑棱留下好看的剪影。
天气不好的时候,几个人就到阎罗殿听那些冤魂哭诉自己生前受过的苦,讲到动情的时候,婳棠便跟着掉几滴眼泪。
崔钰每次看见女儿像看戏似的都面露无奈,示意冥躍赶紧把她带走。
伸手戳戳她提醒她适可而止,少年叹气,笑她惹人厌。
“你这样只会让那些鬼更觉得自己可怜,你应该学姑父,冷静理智,要是每来一个都能把他哭心软了,那世上还不乱了。”
“你懂个屁,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本来就是看戏的,人家看我们也一样,哭几下怎么了,世上谁不是羡慕着高处,又从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平衡,你觉悟这么高,你别惦记丽影阁的姑娘啊。”
“我什么时候惦记姑娘了。”
“你就惦记了,昨晚说梦话都是给爷笑一个,真不要脸。”
冥躍知道自己昨晚做梦了,梦里她要嫁给卫琛,跟对方去昆仑,临上轿的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所以他才哄她,要她笑一个。
哪知竟被误会了。
“吃醋啊?我就是惦记外面的姑娘,胸大细腰,肤白貌美,哪像你,瘦的跟什么似的。”
气哼哼看着他,婳棠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指着他的鼻子骂到,“我为什么这么瘦你不知道么,还不是因为伺候你,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你还嫌我。”
“你还睡不好,你每日呼噜打得震天响,吵得我根本睡不着。再说了,谁要你伺候我的。”
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小姑娘转身就走,没几步又调转头道,“冥躍,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去看你了。”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连冥躍自己都没想到,之前那个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凶丫头,今日竟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叫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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