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几位姑娘点头，先后往水榭方向去了。宁水光等姑娘们都走得看不见了影，方才带着倚翠往凤鸣阁方向赶。倚翠踩着小碎步紧追在宁水光身后，小声嘟哝：“大小姐可要慢些，这要是教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说教了。”

宁水光有些恼倚翠，但听到倚翠的话只得放慢步子。走了两步，宁水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又大步向前，把倚翠和她的唠叨远远地丢在身后。

一进凤鸣阁，就见方云心带着她身边的大丫鬟兰英、兰舟立在院中。听到脚步声，方云心回头，眉头紧紧拧在一处。

宁水光也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就跑。

方云心叹气：“这才几天，她就装不了了。要是叫她祖母知道了，不知该说我没教好还是说她没礼数。”

兰英笑着递给方云心一方帕子。“大小姐人不坏也孝顺，就是性子欢脱了些。夫人多教教大小姐几次，大小姐想不记住也难。”话音刚落，倚翠也急急忙忙走进凤鸣阁。

方云心本是十分不喜倚翠，在她看来这个丫头除了一张脸生得好之外，便无其他长处，但偏偏宁水光就是喜欢得紧。

“倚翠见过夫人。”倚翠忙停住脚步，向方云心施礼。

方云心瞥了倚翠一眼，并不搭话。先前，这个丫头就因为宁水光私自出府被罚，而现在又看不住自家主子。方云心冷冷一哼，吓得倚翠双膝跪倒。

“起来吧，以后跟好你主子，别叫她老闯祸。”方云心是真心拿宁水光没办法，也懒得去说教她身边的下人。

宁馨姐妹一行人来到水榭与众位公子见了礼。除却宁水灵是刚从云垂城回到洛京外，都是些平日常见的熟识之人。宁馨拉着宁水灵来到众人面前，“这是我二叔家的二女，名叫水灵，以后各位哥哥可要多关照些。”

众公子闻言，连声说是。宁熙知宁水灵性子腼腆，趁众人嬉笑之际，把几位公子一一介绍。蓝衫青年是陈国公世子顾云峥，青衫公子是靖国公幼子季梵听以及贺太傅嫡孙贺澜清。

在听到宁熙提及自己时，贺澜清微微点头，眼睛不着痕迹地在几位姑娘脸上扫了一转。“听过镇国公有位女儿，还有一位呢？”

宁水灵抬头，只见几位公子皆一脸的玩味神情，心知坊间那些个流传的关于宁水光的传闻也是入了几位公子的耳，当即心下不悦。

顾云峥瞧出宁水灵不悦，忙赔笑道：“水灵妹妹莫恼，澜清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宁水灵瞧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打开杯盖，轻轻啜了一口，慢悠悠说道：“难道几位公子不是听信了镇国公有个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的姑娘，才怂恿大哥哥相邀我们至此的吗？”

此言一出，几位公子俱尴尬不已。

宁水灵放下茶杯，站起身：“我镇国公府的姑娘虽不及洛京女子柔美，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更不是你们这些纨绔可以随意轻薄的。”说完，竟是毫不犹豫地带着身后的丫鬟走了。

季梵听也跟着站起身，略带责备地看向贺澜清：“澜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的也不解释解释？”

贺澜清眼睛微眯；“梵听觉得宁姑娘可会相信我的解释？”

宁水光换好了衣裳，就被走进屋里的宁水灵抱了个满怀。“姐，祖父过了大寿，咱们就回云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