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也竟相安无事,除了楚天夜每天过来粘着自己,他们父子倒没过来。不管怎样,每天抹着神医的药,确实好的很快,有些已经结痂了,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至于疤痕的作用。反正中草药博大精深,再说她一匆匆过客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可惜了原主这张花容月貌的脸。

这天快到午饭的点,柳内侍过来传话说,王爷一会儿过来,让她准备准备。她有什么好准备的?偷偷呸了两下,就听柳内侍又说楚天夜被抓去了学堂,三公子近来请假太频繁,得加紧补习了。下午又有武术教习教他武功。也就是说,直到晚饭之前,她都会见不到天夜。

王爷不紧不慢踱着方步到她这小偏房的时候,她正无聊的对着镜子撕着脸上的薄痂。

转头看了燕王一眼,不由心里赞叹楚家四父子真是俊美的没天理。虽说燕王是以自身为基础的最优基因向后代遗传,但她还是觉得燕王帅的最舒服,许是自己跟他是同龄人的缘故吧。

燕王看着她抠抠撕撕的动作皱眉道,“别撕,会留疤。”

江幼晴自镜子里看他,心里抖了抖。

她是比较欣赏有深度有颜值的熟男没错,可这王爷是怎么回事?这关心的小表情,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很是冤屈要大加安慰一番吗?以他俩这不对等的身份来看……还不至于吧。

江幼晴心中一动,自浓密纤长的睫毛下偷偷瞄他,他这神态倒像是对小辈的关心,难不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燕王看着一脸戒备,眼睛瞪得像两个漆黑的圆圈,不由心底好笑。看了她半晌,缓声问她,语气尽量的慈爱:“伤口,还疼吗?”

这话有点陌生,说的也颇不顺溜。他从未这么直白的说过关心的话,自己的儿子基本都是被他当皮猴儿练的。而王妃则是他还没说什么,她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幼晴摸不到他的套路,如实回道:“疼,挺疼的。”

燕王拿出在太医院拿回的药膏,放她面前的矮几上。

江幼晴心里已经开始长毛,他这套路……让人很难以捉摸,打了她再给点甜头,这是要诈和?

“王爷这是?”敌情不明,按兵不动。

燕王冲她春风和煦的一笑,“在太医院拿的伤药。”

我的个乖乖,这一笑,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女儿国都能倾覆了,难怪能生出三个这个优秀的儿子。

他这是打算用美男计做什么?

呸!想跑偏了,且不能忘了自己现在是家破人亡的落魄郡主身份,就算不替原主复仇,也不能跟疑似凶手的人有什么牵扯吧,自己良心难安是小事,原主这随时会带来灾难的身份还是需要十分谨慎的。

“王爷。”想到此,灵机一动,管他想做什么,暂且认为他是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心,倒不如趁现在要求出府,光明正大还能拿回卖身契。“王爷,您看,您什么时候准许我离开王府。”

燕王垂眸默了默,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又道:“先吃饭吧。”

柳青云柳内侍甚是机灵,虽然不解为毛王爷非得在这小偏房吃饭,但也没妨碍他利落的安排午饭。

江幼晴抑郁了。天气太热,她身上都湿了,伤口又疼又痒。药效似乎要过了,她正寻思着抽空自己再抹一抹呢。

王爷净了手,直接坐下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起来。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她也觉得肚子很饿。真金不怕火炼,石头不怕油烹,陪客户陪领导吃饭都没什么好触的,还怕他一仨娃儿的爹。

磨磨蹭蹭的净手坐下,拿碗筷吃饭。

柳内侍觉得这丫头太没规矩,站在一旁冲她使眼色,眼都抽筋了她也不理,照吃不误。

既然这会儿他燕王爷都虚怀若谷的不跟自己计较封建等级和贫富差距,自己还矫情个啥,该吃吃该喝喝。

“这没有农药和有机肥的饭菜就是好吃哈。”古代人都喜欢食不言寝不语,可现代都喜欢在饭桌上谈生意啊。一顿饭下来,跟客户谈的没什么收获,那就是失败。

“嗯?农药?有机肥?”这孩子说了不少他听不懂的话,听起来也不像闽南的方言。

“家乡话,你不懂,意思是饭菜很干净,很可口。”出师不利,方向性错误。

他顺着她问:“家乡话?你的家乡是?”

“唔,南边。王爷没去过。”她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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