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一行人继续上路。司徒元瑜一改高调的作风,没有大搞排场,亦没有扰民,只有个别当地官员拜见时才挑有要事相求的见上一面。

驿馆里初颜刚刚睡下,调息运气,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吐纳之术,终于小有成效,隐隐有初学武功时的根基,却比纯武学又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司徒谨笙被勒令不得入内,却仍有不安分的偷偷摸摸地不请自来,对着初颜,扬起手就准备将一记凌厉的掌风直扫向初颜的面门。

以初颜现在的身手想要躲过这一劫,一个字,难,何况她现在还躺在床上,更是难上加难,眼看就要遭殃。

驿馆门前的大树,几乎延伸至房间的树枝,小白栖身之所,见状,飞扑向黑衣人,与此同时,初颜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狼狈地躲到一个角落。

黑衣人没曾想小白会出现,还突然攻击他,下意识一闪,掌风偏移了原本的方向,击中了床头,上好的梨木碎了。

“有贼啊,抓贼啊——”初颜立刻扯开嗓子喊道。

黑衣人听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脚步声,若有所思地望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初颜一眼,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几乎是与此同时,侍卫撞开门,只见帐幔坍塌,床头一边的小柱子断了,床头护栏也碎了,人不知去哪了。

侍卫正要上前查看,初颜从混乱中钻了出来,对着大伙一笑,“你们来了,刚刚有人要杀我,吓死我了。”

侍卫嘴角抽了抽,是吗?不觉得她有被吓到的迹象,反而好像是遇着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似的。

“初颜,你没事吧?”司徒谨笙听到动静,后知后觉地冲了过来,摸着初颜的脸庞,焦急地问。

“走开。”初颜见一班侍卫掩嘴偷笑,恶狠狠地拍掉他的手。

“不走,我要留住这里保护你。”司徒谨笙一扬脖子,就坐在床边,双手抱住胸前,眼睛盯着侍卫,颇具气势地说,“你们还不去抓贼!”

“是,三皇子。”侍卫敛了敛神色,恭敬地领命而去,不是说是傻子吗?怎么看着不像啊,占得了便宜,装得了气势。

“你在这里做什么?”司徒元瑜待一众侍卫离开才进来,见司徒谨笙坐在床边,望了望初颜,又看了看小白。

“二哥,刚才有小偷来偷东西,我要保护初颜。”司徒谨笙不动如山。

“这里是驿馆,哪来的小偷。”司徒元瑜温言劝道,“三皇弟还是回自己的房间,莫要让别人说闲话。”

“初颜说有小偷就是有小偷,我不能走,我一走,小偷就要来的,有我在,小偷就不敢来了。”司徒谨笙坚持道。

“为什么?”初颜好奇地问。

“父皇说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司徒谨笙得意洋洋地说。

初颜一拍额头,还能期望他能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地大秘密不成。

司徒元瑜忽然有种局外人的感觉,无法融入他们之间,司徒谨笙也不怎么听他的话,站了片刻,在小白的对峙之下,好像有点狼狈地离开。

“小白,过来。”初颜勾了勾手指。

小白一跃而起,正中她的怀抱,又缩成一团,眯着眼睛,哼都不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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