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张蓁怀的原本就是董氏的骨肉,若要这样做了,董家诛三族之刑岂非成了一句空话?”伯贤犹疑。
老僧笑着看向伯贤,“我且问你,你可觉得那未出世的孩子应当被牵连?”
“自然不该。”
“那再问,阿祁之计可行否?”
“可行。”
“三问,阿祁之计策可违大楚律法?”
“违了。”伯贤一五一十答道。
“你呀,”老僧颇有些无奈,“这性子是好事,可有时候却难免坏事。”
“既是行此计,不管事实如何,那张蓁所生的,也就是董成的孙辈,自然便应当是一个死胎,而这个孩子,自出生起,便不过是与董家没有任何瓜葛的寻常孩子,当不必受此案有任何牵连。”
“这……”伯贤踌躇。
“如何?”老僧坐到了一旁的漆木椅子上,抬头看他。
“那……行吧。”伯贤犹疑地应道。
老僧释然而笑,“那便是好。”
他低头轻呷了一口茶水,又道:“若我没记错,今年的秋刑当是过去了,董氏三族受刑当是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确是如此。”伯贤答。
“愿那张蓁能早些生产,否则,便是神仙也救不了那孩子了。”老僧说着这话,有意无意地看了萧祁一眼。
萧祁立马会意,应道:“我确知有催生的药方子,少顷便托贾奕去堂里抓药。”
老僧赞赏地看了萧祁一眼,又对几人道:“既是张蓁的事情有了主意,你们也休要再费心思。眼下,便多费些心力在这王家、张家的罚处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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