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手中拿着竹枝一下下的打在程棔腿上,打的她吃痛的轻哼了一声。
“不可慌,不可急,把气提起来,务必要曼妙又轻盈,再学不会,今天就不必吃饭了。”冯氏威胁道。
说罢,从桌上拿起一个鸡蛋放在程棔头上,道:“碎一个,便多走一个时辰。”
程棔心中哀嚎,还以为桌上的鸡蛋是给自己吃的……穿着这么高的旗鞋,哪能步子轻盈。
映月看出了程棔的心思,把脚边的石子踢到程棔脚旁,程棔立刻会意,顺势踩住石子,摔倒在地,一个小竹木筒从袖口滚了出来。
糟了,忘了这茬!
冯氏拾起竹木筒,问道:“这是?”
桃若瞥见竹木筒,神色一怔,有些慌张,皱眉微微思衬后,又掩去了脸上的表情。
“没……没什么,就是一个小玩意儿”程棔起身试图把竹筒抢回来。
冯氏见其支支吾吾,疑心越发重,便细细查看这竹木筒,发现其中有一小卷质地较厚的纸条,取出并打开纸条,却空无一字,见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还给了程棔道:“继续练罢。”
程棔捂住脚踝,眉头一皱,带着哭腔试探道:“姑姑,可否歇一会儿?”
冯氏正要发话,却被映月抢了话:“姑娘崴了脚,姑姑就通融通融罢。”
冯氏见他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心下早已明白一二,可也不想驳了程棔的面子,就放她回去歇息了。
程棔和映月自以为演的天衣无缝,既然顺遂了心意,也就暗自喜滋滋的回房去了。
回到房里,程棔拿出那竹木筒中的纸条,仔细研究,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玄机,玩弄一会儿也就失了兴趣,随意放在一边。
“那东西到底哪来的?”映月同程棔坐在红木边雕祥云纹圆桌旁,拿过竹木筒捣鼓着问道。
程棔有些困倦,懒懒答道:“今早请安路上绊到我的那个。”从映月手中拿过“做工倒是精巧,放着顽罢。”
程棔顺手打开纸条,抬起道:“你瞧这纸上还有花纹……”一束阳光透过镂空雕花木窗,将纸条照的通透,一张厚实的纸变成半透明的蝉翼般清透,程棔隐约看到了有书写的痕迹,上面有一行小字,因为这字不像用笔写的,倒像是用极细的硬物刻上去的,看不太清,程棔灵机一动,立刻寻来胭脂,洒在纸上,匀开后,抖去余粉,才看清上面写的是:“七夕戌时西城门”。七夕那便是三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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