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人反应过来后,其中一个人又指着蓝衣男子骂道:“哪里来的小杂碎,竟敢跑到这金元赌坊来闹事,是活腻了吗!”

“你说我吗?”蓝衣男子莞尔,“想必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或者说你以为他叫金泰,和这金元赌坊一个姓,这金元赌坊就是他的了?”

不怒自威,那人虽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但也没敢再多说。

“栩夭,叫几个人把他带去长生堂医治,药费自付,我们不管。”

“是!属下这就去办。”

闻言,周遭的各位下巴都惊掉了。他们不认识这个蓝衣男子,但来过金元赌坊的人,没人不认识栩夭。

栩夭是这金元赌坊的高层管理,虽是一名女子,但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些赌徒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

而这个蓝衣男子能够像使唤下人一般使唤栩夭,足以见得男子身份是极高的。

思及此,那些人更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得罪了这个不明来历的人。

待栩夭将金泰带走后,汨子辰又看着汨子忆,笑道:“忆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大夏,都没跟我说一声,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周围的人听汨子辰叫忆姑娘,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长相清秀的人是一个女子,也难怪了。

“你这小子!”汨子忆上前重重地拍了一下汨子辰的肩膀,“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跑到赌坊来了?”

“这家赌坊就是我开的呀,斟鄩还有好几家赌坊都是我的……”

留下一群惊的说不出话的赌徒,汨子辰带着汨子忆出了赌坊。过不了多久,斟鄩城又会传出些流言蜚语了。

“子辰,前几年你一直闹着要周游各国,也不顾家人的反对溜了出来,怎么就在这斟鄩城定居了?”

前几年,那都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汨子忆才十四五岁,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没想着要为国立功,偏偏想着有的没的,没少被汨家家主训斥。

“我呀,因为我来到斟鄩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没多久那个人就被关进了夏王宫的地牢里,她说她一定能出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她咯!”

说道这里,汨子辰也有些无奈,那个人至今都还没有消息,到底是被放出来了,还是已经问斩了,又或者还被关在里面,他是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等了这么久,他还是相信那个人说的话,相信她能够出来。

“一定是个女孩子吧。”

汨子忆想来喜欢开玩笑,但这句话却说的很认真。她能懂那种感觉,心动的感觉,不过她所做的一切都得不到那个人的回应罢了。

所以她希望她哥哥能够好,汨子辰是她唯一的哥哥,虽说相互间以名字称呼,可终究血浓于水,不希望他像自己那样。

“是个女孩子……”汨子辰纠结了一下,“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那个时候他才刚来斟鄩,本事想来看看这大夏王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却不想全身家当都被那个人给盗了。

说来也怪,汨子辰从小习武,而且也很敏感,一般人看看他,他都会有感觉,更别说偷他东西了。

若不是后来因为机缘巧合,看见那个人那些他的钱袋,汨子忆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钱袋被谁偷了。可就算看见了,他当时也不敢相信,偷他钱袋的会是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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