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饶命!是我救了承宁!是我揭发了珞瑜姬!我是心向着仙子的!大魔姬!大魔姬!”那松叶在执法魔士的拖拽中苦苦哀求,双手抓在地面上,留下道道血痕。

琨毓姬勉强侧了侧身,在脸上作出一丝柔和来,看向魔尊开口道:“魔尊殿下,这个松叶…”

然而她的目光刚一接触魔尊那冰凉深邃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时,便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声音也戛然而止。

魔尊未出一声,众人也皆不敢出声。那珈珵老人并几个珈珞族魔将皆伏在地上,恨不能立刻消失般一动也不敢再动。

唯有那些被拖出去的罪奴的声声哀求,在整个传令厅内回荡不止。

就在众人皆沉默之中,只听那遥遥的哀求声中猛地夹杂了一声尖叫:“…我是尊大魔姬之令,并非珞瑜姬的人啊!”

琨毓大姬明显地身子一抖,却强装镇定,柔声道:“魔尊圣明,这些奴儿都受珞瑜姬的指使,心都坏透了,是该尽除了,省得胡乱攀扯,坏了宫里的风起。”

司罗大魔将看着那些罪奴的身影在门口消失,随意扫了眼琨毓大姬,接着便垂了眼眸,与众人一般不发一言。

魔尊盯着琨毓姬看了一会,冷声对众人道:“颜回仙子乃我魔域的贵客,任何人但凡有不轨之心,下场便是如此!”

魔尊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重若千斤,一字一字地刻在每个人的心里。

在场实力稍弱些的魔将已经被这句话音压得抬不起头,而包括琨毓大姬在内的那些魔姬并一众侍候魔奴等,已经趴伏在地动弹不得了。

魔尊扫了一眼在场众人,起身离了座椅:“散了。”

艾颜在议事圆堂连泡了三天原渊水,体内受的伤基本愈合了。这三日里,魔尊便在传令厅里与众魔将议事,因着郎艳锏不在魔域的缘故,魔域之中有的部族便不安分起来,尤其这次魔尊去尚清山取郎艳锏失败的消息被有心人传播出去,便有更多的部族开始生事。最近几年,已经有过三次大的叛乱,因此,魔尊大多时间都是在与众魔将部署平叛事宜。

这一日,艾颜正在议事圆堂后面的魔尊寝殿中小憩。

这些日子里,她不在议事圆堂泡原渊水的时间,都是在魔尊寝殿中休息。

承宁蹑手蹑脚从寝殿外走进来,她探头向那高大的紫金床看去,见帷幔低垂,寂静无声,知道仙子还未起身。

姗姗正在紫金床旁一个矮榻上侧坐着小憩。这几日,她们这几个贴身伺候的魔奴轮流用原渊水持续不断地为仙子擦身,也着实累坏了。

承宁虽然不忍打扰姗姗,但想到琨毓姬派来的传令魔奴还立在门外,便上前轻轻推了推姗姗。

“怎么了?”姗姗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间也不忘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仙子。

“琨毓大姬派人来传令,说是待会儿要来探望仙子…”承宁说着又抬眼去望紫金床:“是不是该叫醒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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