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蘅回到霜湖后已是次日傍晚了天色已经黑了,听完弟子禀报的各项事宜以及活尸后他开口问道,“无玉他们从幽谷回来了么?”
“回道尊没有。”
听到这句回答后他点了点头,冷着冰霜脸绕过青栀林直穿过霜湖上的不归途上了水云间,心里想着幽谷这位可不比现在在天河悬星阵里的狐狸省心,也知道无玉有没有被扎。想到这他不禁轻叹了口气。
回来没多久水云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时蘅起身开门看着来人一袭墨袍带着些许风尘气息,一看就知晓是赶了许久的路。
那青年一袭墨衣翩翩,背上一把剑匣名藏剑,一头乌发随意的用一根细绸绑住,眉眼间皆是凌厉不苟言笑的俊雅脸庞和时蘅一样永远没有笑意,他就这样静立在一旁眉宇身影间都带着些许攻击之意。
如此气场除了霜湖剑宗江涸,六合之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你回来了。”时蘅打开了门示意他进来。
江涸没有出声不由分说一把拉过时蘅就往不归途走去,刚踏上吊桥没几步时蘅凝着眸看着性子永远这么急躁的江涸启唇问道,“何事如此急躁?”
江涸头也没回的回道,“我方从天机院回来抓了个活口,审问后发现这件事和天河悬星阵里的那只狐狸脱不了干系。”
听到江涸的话后时蘅忽然顿了脚步,江涸感觉手中一滞回头不解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时蘅问道,“怎么了?”
时蘅微蹙着眉目摇了摇头伸手推开了江涸的手自己加快了脚步走上不归途。江涸见状急忙跟上了时蘅,他太久没上来过了方才险些迷路。
不归途之所以叫不归途是因一旦踏上了这座吊桥就不可能原路返回的下山或是上山,它桥身缠绕交错在一尺瀑布前高低不落从山顶或是山下望去刚好便是一个回字,寓意着回头是岸,当初时候时蘅造这条桥时可费足了心思,把好好的桥折腾成这样也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喜清净,桥如此复杂也好挡掉回绝一些不必要见的仙门道友,寻常人若是没人带着走肯定会迷失在这条桥上,几天几夜下不来上去也是常有的事。
天河悬星阵位于霜湖之巅,与时蘅的水云间相隔不远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时蘅一路匆匆来到了阵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心里的焦急和眸中藏着的些许怒火。
阵眼里的千秋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来了,睁开琉璃眼眸隔着狂风肆虐望到了一双月白长靴正踏上阵法疾步向他走来。
千秋抖了抖耳朵依旧精神抖擞,他起身坐正身子看着抵着狂风进来的时蘅咧嘴一笑露着一颗小虎牙笑道,“你终于舍得来看我啦?”
时蘅不同往常千秋和他打趣的模样,面色冷峻的一把拉起千秋问道,“今日各大门派山下出现的活尸是怎么回事。”
千秋被时蘅问的懵了,“什么活尸?”
“你还狡辩!”时蘅难得流露出这么激动的神情,把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江涸吓了一跳。
闻言千秋兀的皱眉不耐烦道,“我都被你锁在这里了外面的事一概不知,上哪去给你去弄活尸?”
时蘅的剑眉又蹙紧了几分咬着牙怒道,“几千条人命,里面还有不足十岁的孩童,全都死于非命。你还在狡辩!”
千秋听了以后不屑的笑了一声缓缓回道,“好,是我杀的,老子就应该在你没出生前就把你们六合的人屠个干净省的日后一个个道貌岸然。”
听了千秋的话后时蘅的脸色更差了,当着他的面居然说这种话?
时蘅松手放开了他走出了阵法后冷眸催动了星河落,霎时间原本只是狂风大作的阵眼突然落下了荒火,千秋眸色一紧没想到时蘅想对他下这么重手,早知道之前就不作了在他绑了自己之前就溜之大吉了。
受了几道荒火后千秋吐了几口血沫,眼里皆是怒意,“时蘅你这个混蛋!”
时蘅拉着江涸头也不回的走了,千秋又在心里咒骂了他好一会儿,乘着荒火间隔期间急忙调理体内的真气身上的伤口竟开始痊愈,可刚好了一道接着新的几道荒火就又下来了,之后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根本不给千秋自己修复伤口的机会。
千秋喘着粗气又是一声低骂,用力的扯了扯身上的锁链却触发了惊雷滚滚顺着锁链打下,又是荒火又是惊雷的好在他母亲给了他这幅越伤越勇的身躯,要不然今日铁定死在这个破阵法里。
可再怎么样也要给他时间修复啊,不然等死了都凉透了!还修什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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