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在接着说“如果用三梦恕的药引，说不定可以把季婆婆引出来。”
“你什么都知道，”怀音没有看他的眼睛“为什么杀季婆婆的计划一定要我插手进来。”没有她，云哀也能做好。
“你不是想复仇的么，小丫头？”他没有正面回答。
“怎么把消息传到她耳朵里？”怀音吞了一口口水，脖子哽哽的。
“你不会想要引出来就这样把她杀掉吧？”
怀音坐了下来，把方才想的计划说了一遍。
云哀推了推眼镜，笑意不明显“好一出借刀杀人，看来你也有阴谋家的潜质么？”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边对付妖，一边还要利用妖，一边装出血海深仇，一边还暗地里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也不是好人，小怀音。”声音还是那样抑制，却怎么也掩不住言语间的嘲弄。
怀音摇了摇头“这个联盟太奇怪了。”
“这倒是无所谓，有权利的地方都很奇怪，从前是京城，现下是龙川，不过，很快就好了。”
怀音问“你知道在哪里可以重伤她么？”
“重伤之后她还会上战场么？”
这，怀音一愣，她却是没想过，季婆婆这样惜命的人受伤了为什么还要上战场呢？
“季婆婆是要吃三梦恕续命的，得了药引，又是检查不出问题的，三梦恕也是自己做的，况且是在这样已经难以维持性命的情况下，她绝对会吃的。”
“你想在药引里做手脚？”可那些东西，不是说都被季黎，毁了么？
“不巧，云哀这里还有一些。”
怀音看他推了推眼镜，动作利落的有些吓人。
“我会做好前期准备的，只要你到时候在战场上和我一起看着便可了。”
“为什么？”这人的行为太奇怪了，就算是她，都看不清明了。
“这是我想做的事情，你且不用管，不过，季婆婆一死，我想，你也不会留在这里了吧。”
怀音心头一跳，确实，这些天留在这里她已经发现一些端倪了。罗罗与其说是在和人类打仗，还不如说是把人类中的道士都拖在龙川。
而这些人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聚在龙川，不可否认，加上隐藏的势力，怕是真的可以和罗罗一站。
但是，这场战斗却一直是在僵持的状态，好像，这里只是妖和人在表演的地方。虽然这舞台剧有些太过血腥了，但却是谁都没认真。
因此，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那个百年争端不断的混乱之地，京城！
“这件事一结束你便要回京城了，对吧。”云哀连疑问都没有。
怀音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
“你们，到底是在帮谁？”怀音问出来的时候，觉得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云哀替他打开门“怀音，有些事，真的要问么？你要好好想想。”
怀音走出房间，两步之后，忽的转过身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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