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停住了“生意人都是讲信誉的。”
陆生笑了，鼻子动了动“不是，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变得傻了，他们这些生意，知道细节的人可不多，怎么会因着一件事就坏了名声。”
怀音停了停，她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竟是没想到不过“我不傻，谢谢。”
“行了，我们去吃晚饭吧，你吃午饭了么？”
怀音摇了摇头，扔掉身上的毯子“没吃，我们还去和陈茶白一起吃饭么？”昨天的螃蟹真是太好吃了。
“谁会每天都请你吃饭啊，今天我们去食堂吃东西吧。”
怀音顿了顿，有点失望。
陆生见她并没有很期待的样子“今天我叫人帮忙买了酸菜鱼，你吃过么？”
怀音抬头“鱼？”
“嗯。”
“我吃过的。”在钟山的时候和锦鸡公子一起吃过，烤鱼片“特别好吃。”
陆生看着她那样开心，打开门“走吧。”
怀音走到门前，突然停住了脚步，很认真地抬起头来，看着陆生。
陆生不明所以，也低头看她。
“其实，有人每天都请我吃饭的，你不就是么。”
陆生愣住了，从没想过，怀音会这样说，现在想来，每是他们在一起行动，总会去找些新奇的东西，带小姑娘去吃。
“你知道么，陆生”怀音站在门的另一边“就是觉得，好像只要我回来，就能找到你似的。”
怀音还记得在钟山，她从前是和妖住在一起的，都在半山腰住着。不过后来悦译住在了山顶之上，还帮她盖了一个房子，她就想着，要搬上去住些日子。
过了些时日，偶然遇到罗罗，他对怀音讲“你还回去住么？要是不回去了，便把你的屋子安排给旁人了。”
分明是很正常的事情，房间空着确实很浪费，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莫名生出一阵孤独之感，好像天地之大，没有一个地方，愿意为她停留似的，譬如罗罗、譬如大人、譬如，钟山。
可是，陆生只是个人类，生命倏尔而逝，却无端生出些，永远都在的错觉。
陆生不知要说什么，怀音却把门打开了，笑了笑“走吧，我饿了。”
陆生带着拽着他袖子的小姑娘，正要下楼，被细脖子拦住了。
“陈大人请二位去吃晚饭。”
怀音停了停，和陆生对视一眼，突然笑开了，刚梳好的头发都被摇散开了。
陆生抿了抿唇，也没忍住，笑了。
细脖子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会笑成这样，他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啊。
好不容易在陈茶白的门前止住了笑意，扯了扯脸，把自己的表情收了回来。
“什么事情这样有趣？”陈茶白从门里迎了过来“可以给我讲一讲么？”
就算是表情收了下来，眼神间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怀音看他“在讲陈家主真是好人，知道我们没钱，每天都请我们吃饭。”
陆生向前走了一步，这话讲的有些过了。
陈茶白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手一请“晚饭准备好了，请二位移步。”
怀音看了看横在面前的手指，苍白的连指甲都不见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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