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同学，麻烦跟我去一趟校长室。”万分鄙夷的系主任。
“宋鱼，别去！你尽量拖延时间，我马上赶到！宋……”姜陶十万火急道，手机那边传来椅子被撞翻的声响，宋鱼毫不留情挂断电话。
“好的。”宋鱼无视系主任看社会渣滓的唾弃目光，好学生道。
“哼。”系主任鼻孔出气，转身，迈大步，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宋鱼跟在系主任身后，感受着周遭校友传来的火热目光，一路通畅无阻，到达校长办公室。
“人来了。”系主任恭敬道。
戴着老花眼镜的校长，抬头，眯眼，审视宋鱼。
宋鱼坦然直视校长，丝毫不在意校长眼中的审视。
宋鱼理解校长，甚至是有些同情校长。一夜之间，北华大学火了，不是因为取得重大科研成就，不是因为优良的教学资源与教学设备，而是因为杀人案。
这简直是给北华大学抹黑。
“上网吗？”校长漫不经心问道。
宋鱼翻个白眼，用得着这般拐弯抹角吗？宋鱼似笑非笑，回道，“校长怎么看昨天晚上发生的案件呢？”
捅破窗户纸，开门见山。
“你怎么看？”老狐狸的校长反问。
宋鱼看自家校长打太极，索性也故作高深，缓缓道，“这件事不在我怎么看，而在于校长您怎么看。”
见宋鱼油嘴滑舌、滴水不露，原本想试探一番的校长，很挫败。简直是油盐不进。
正当宋鱼和校长拉锯战时，门被大力撞开，气喘吁吁的姜陶闯进来，“校、校长，您、您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了。”
废材体质的姜陶累得直不起腰，但还是站到宋鱼面前，老母鸡似的，将宋鱼护在身后。
“……”校长看着快累瘫的姜陶，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我还没把你学生怎么样，你这一副护小鸡仔，要干架的架势，是要怎样？
“咳，”校长换了个姿势，对姜陶说道，“小陶，别成天急急忙忙的，我只是找宋鱼了解下情况。没别的意思。”
“校、校长，许岚和周舟死亡时，宋鱼正在和我一起吃饭，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我向您保证，这次的死亡事件，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姜陶拍着胸口，指天发誓。
见姜陶死死护着宋鱼，校长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摆摆手，道，“走吧。”
如蒙大赦的姜陶拽起宋鱼，匆匆道，“那我们就走了。”随即着急忙慌、不由分说将宋鱼拽出校长办公室。
校长望着被拽走的宋鱼，满是褶子的脸上浮现笑容，像是老顽童般，道，“有趣。有趣。”
出了校长室，姜陶面色冷凝，不发一言，拽着宋鱼，直奔自己办公室。
感受着拖拽自己的力道，宋鱼认命。老学究的人设，越来越崩不住了。
“别那么生气嘛。”宋鱼坐在凳子上，望向对面气呼呼的姜陶，欠揍地笑着，安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陶千言万语涌向心头，末了，道出这句平淡无奇的话。
姜陶看着一脸笑意的宋鱼，自从昨天见到宋鱼以后，宋鱼的一连窜反应，都令姜陶百思不得其解。姜陶都忍不住怀疑，宋鱼，还是原先的宋鱼吗？
“不干什么啊。”宋鱼继续打太极。
“啪”！桌子发出巨响。姜陶拍案而起，显然易见，宋鱼的不正经，彻底激怒了姜陶。
“你他妈是有病吧！你不知道网民都在人肉你！你现在出去，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知道吗？！”姜陶毫无淑女形象，咆哮道。
宋鱼脸上的吊儿郎当渐渐褪去，面色平静地看向暴怒的姜陶，道，“可你知道，我不是过街老鼠。”
宋鱼轻描淡写的话语，古井无波的面庞，无端的，令暴怒的姜陶噤了声。
“我没有杀人。却有人混淆视线，误导警察；甚至是收买大V，制造对我不利的舆论。”宋鱼平静道出事实，反问道，“难道，我不该反击？我就任由坏人逍遥法外？我就该默认坏人泼给我的脏水？”
满室寂静。
老学究的气质，再次回归姜陶。冷静后的姜陶，望着面色平静的姜陶，认真道，“对不起。”
是自己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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