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盯着空中的通透的白月。虽然一直自喻酒量不错,千杯不醉,但这时人却是感觉到有些醉了。
抬头望着挂在空中的月亮,他觉得和自己教训完李晖去寻陆卿卿的那晚是如此的相似,月光都是这样的明亮。可是再也看不到月色下那张鲜活的小脸,会对自己生气耍性子,却还要维持着面上的仪态,爱看杂记考典,不会像旁的读书人那样满嘴都是之乎者也,这京都又变得枯燥无味起来……
人的命运如此神奇,世道这般不给情面,小弟说没就没了。
李思又不死心地走跳起远走,想要再去陆卿卿的屋子里看看。没出几息,还没到陆卿卿屋内,就感知到这屋中有人,隐去了气息趴在了暗处。
记忆力一向很好的他听出来了,是台柱子凌霄君的声音。
“子谦,卿儿说还要带着这些衣服,咱们也别烧了,明日他的东西咱们都收拾了带走。”两位在陆卿卿的房内收拾着她平日里使用的衣物器具。
“大哥,我觉得这里的东西晦气。”陆子谦很是不高兴,“卿卿那孩子想的好,就是不乐意我们再花银子了。”瘪着嘴叠着一件黛色袍子。“你说咱们给卿卿做衣服的这些料子,都可惜了做这种款式……”
“你叠好衣服,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位凌霄君说话冷冷的,倒不像在台上那样感觉好相处。
“大哥,我想好了,我去和闻人换个事干,我这人坐不住,你看还是他这种脑子想得多的适合来干这些。”叠完了一件衣服就不乐意动手,陆子期瞧着这样的弟弟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就这幅懒样。
李思在暗处看着他们这样像个没事人一样,其中一位还一脸不情愿,握紧了拳头想着陆卿卿,真替他不值。
正在思索如何替陆卿卿争口气的时候,闻人清从外面进来,“子期,子谦,卿儿那已经都安置好了。”
陆子谦听着开心的上前,“咱们这就这些衣服,我实在收拾不来……”言下之意是你能不能帮帮忙。
大家也都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闻人清和他们还有些不同,一直是奴隶出生,在黑市里吃了不少苦,比起陆子谦这种从小就过着富家子生活的来的强点,起码更懂得做这些零碎的活。因为陆卿卿也算是脱离苦海了,闻人清如春风般和熙笑着上前,给陆子谦搭把手。
很快,三位就一起出了门。李思看着离去的三位,决定跟着,好知道陆卿卿葬在了哪里,明日提酒去给他捎点好的,再给他说说这些人心里一点都没有她。
也亏得李思在江湖中历练时练的一身好轻功,远远地跟着晃动疾行的马车,不靠近被人发现,也没跟的太远把目标给丢了。
李思内心有些疑惑,这些半月馆的伶人平日应该都是不能轻易地出门,怎么如今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了。可惜他耳力再好,也没能听到现在车里的对话,要不然他会发现那不仅是答案,还是意外的惊喜。
闻人清正在车上对着陆家两兄弟道,“和连棋同屋的那位岑音今天早上也高热昏了,杜老二在连棋出事时,就把他安到了西苑,如今人一运,就让崔大也送了出去。”语气里听不出闻人清对这位二爹的尊重,语气满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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