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花呀!说人是叫不醒了,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这就是要没了!
刘富贵听到是天花,立马站了起来,“老二,你跟着我一起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一群人就这样去了岑音他们待的院子,大夫站在院子外也不想结银子,只想快点走。
刘富贵赶忙上前作揖,怀里就掏出了个小金鱼塞进大夫怀里,那大夫还假意推辞了一番。
“大夫,这孩子…”刘富贵问这。
“没得救啦,这可是天花,如今人都出不了气了,就算早些时候也不见得能活下来。”
干这行的,要紧的就是样貌,活下来的话,再俊俏的小生都不顶用。
刘富贵听到大夫这么说,叹气道,“也只能怨这孩子命不好…”说完,有掏出个荷包塞给大夫,“大夫,您看我们这生意也不容易…”馆里出了个天花没的,谁还敢来。
大夫收了荷包,“刘老板您放心,您放心,这高热不注意,也是会坏脑子傻了的。”
两人几句话就给事情铺好了后面的说辞,以后只说连棋烧坏了脑子给送乡下养着了。
送走了大夫,连院子都没跨进,只对杜老二交代,“人赶紧送去哪里埋了,东西丢一丢烧一烧,最近就别让人靠近了。”
说完人就走,连叹晦气。
在一旁的岑音留着冷汗,来了半月馆主要就是学了规矩,说起话来也文邹邹的,人靠衣装,本身相貌不凡在绫罗绸缎加身后越发的是像个富家子弟。
这种生活让岑音飘飘然。虽然还要在床塌上服侍伺候别人,原本就是乡野混大的岑音反而不耻,还觉得自己赚了,安心享受着。
现如今瞧见原本对自己和连棋舍得花银子的老爹这样随意的处置着连棋,岑音实在是害怕会不会自己不小心也得了天花,就这么也丢在了荒野间!他们可是一个屋子生活的!
越想越害怕,岑音浑身不由得颤抖,冷汗湿了一背。
杜老二看着傻愣在旁的岑音,晓得是没见过世面给吓到了。拉着他就说,“那屋你也别进去了,这身衣服也丢了,等会让陈安给你收拾下西苑的屋子,先去住几天。”
西苑是厨房柴房还有下人屋的地方,原本担心自己命运的岑音听着眼睛都瞪大了。
杜老二还是要做下面上的功夫,“这东苑南苑的没什么空屋了,只能先委屈委屈,明头我让崔家的上街赶紧买点被褥,再请师傅上门给你订新衣服。”
岑音听到这些也就不怕了,又恢复偏偏贵公子的作态福身去收拾东西了。
踏实离开的岑音自然没看到身后杜老二嗤之以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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