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太突然,像受电击一样让我头脑空白了几秒,“啊……”

屋子里一片尴尬的沉默,我拿起罐子灌酒,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咕咚咕咚’她或我喝闷酒的声音。

我要怎么说?这方面我真不是行家。我自己的事都搞得焦头烂额。

她把空罐蛮力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没错,她纤细的脖颈线条或欣长曼妙的S曲线充分显示她柔弱的女性特质,但是了解她的人,或者说稍微跟她相处过一二个星期的人就会发现她骨子里是个假小子,女汉子。

“你们这次发生意外,是因为F对吧?”

她的话使我带着意外的神情抬起头,“我听说了。是F要扶你,他是跟你表白吗?”

我擦,好可怕,女人的直觉!

“我,我,他,他……”我有一种被人抓现行的恐慌感,越想解释却词穷起来。

“看你这反应,那就是了。”突然降低的失落至极的声线,让我的心差点漏拍。

“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向你表白,却拒绝我!!!”她突然暴吼。

我手忙脚乱曲身捂住她的嘴,对着隔壁房不停向她使眼色,她狠狠瞪我,扯下我的手,扭开湿湿的红眼眶。天呐,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哦,最看不得女生掉眼泪,还是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小可爱。

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凉风扬起白色窗帘一阵阵灌进来。

我抖开被子上盖着的薄毯,披在她不停颤动的纤细肩膀上。

“若若,我不能给你讲什么大道理或给你有效的建议,因为对于爱情我并不比你有经验。但是,”我看着她埋在薄毯里不停伤心抖动的浅栗色头发,“你如果想找人倾述或喝酒,我这个朋友会在。”

她一直没说话,过了好久,“叭”一声,我循声望去,一罐酒自薄毯下滚落,溅了一地的酒,那团毯子眼看要往地上栽去。

我抢过去托住她的脑袋,那张小脸已经哭得妆都花掉了,紧闭着的湿湿长睫毛下浮着一圈晕得七七八八的浊眼线。

我抓起袖子轻轻擦去她的晕妆,费了点力气将她抱上我的病床。这孩子最近几天不分昼夜照顾F,累极了吧。

当我抱起薄毯旋身向沙发走去时,踢到一个易拉罐,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刚才赤脚踏在泼散的酒液中。

我从洗手间拿来拖把,把地拖了,将空罐清理掉,把未喝的易拉罐放我的行李袋里藏好。还清洗了脚丫子。

末了,我回头望一眼在被窝里睡得极熟的若若。看到她这毫不设防的清纯的脸,不由让我想到自家小妹。女孩子这种清纯天真最是吸引男生了吧。

诶,我这辈子应该没有机会去好好爱一个女孩,享受保护她的英雄膨胀感。总之,一遇P误终身。他,也是一样吧?

我关了一扇窗户,把空调调高几度,熄灯躺沙发上。

划开手机,暖色莹光中,P依然没给我发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一通他的电话。我想了想,还是不抱希望地拨个电话过去,妈的!果然又是那个这几天听恶心的关机关机关机!!!我把手机甩到脚端,脚趾找到它还狠狠踹一脚。

P,你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消失?你不顾及我的感受的吗?我会担心你,很担心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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