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喝一次就永久生效的,过两天就排出体外了。没战斗的时候谁会喝这个。”路西法说。
听说那炎极草不是一般的娇气,极难种活,他们要找到合适的空间,估计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就算那空间很大,种下的炎极草有很多,可浓缩的炎极草精华依然是很珍贵的。没有战争的时候,不会有人把它当水喝。
苏染吸完血,磨磨蹭蹭地走到大魔法师身边,不情不愿地咬开手指给他喂了一滴血。
是的,只有一滴。还不到给小七的十分之一。
“让他死不了就行了吧?我可不负责把他救活。”苏染咕哝道。
“看你救人救狗的时候那么大公无私,怎么现在这么计较了。”看着苏染一毛不拔的样子,路西法不觉勾起了嘴角。
“那也看是对谁。”苏染撇撇嘴,“这老头上来问我是不是凶手然后没等我回答就直接动手了,我就特别不爽。哪怕你问都不问直接动手都比这样好。就好像跟我说‘我等会再打你哦’然后等都没等就直接打我了一样。让人特别不舒服。”
路西法看着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的苏染,摸了摸她的头。
苏染神奇地安静下来了,像每一只被摸头的猫一样,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这时那魔法师已经从濒死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他先前虽然奄奄一息,但并没有彻底陷入昏迷,所以方才他弟弟的表演,他是完全听到了的,只是当时太虚弱说不出话而已。
此时再回想起来,心下只觉得一片悲凉。
当然他也听到了路西法要苏染用她自己的血救他。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血能救他,但他听明白了一点,就是现在他的存在价值就是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他不想如他弟弟所愿地死去,而且他也怕死,干脆开门见山地说:“你们要我回答什么问题?如果我据实回答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
“这就看你的答案够不够诚意了。”路西法的声音依旧是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问吧。想知道什么?”
“我听说,你们打算单方面撕毁跟血族的和平条约?”路西法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悦。
毕竟血族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对他来说,就像是子孙后代一样,不可能一点感情没有。
“你怎么知道?”魔法师顿时警觉起来,“我们内部有人泄露了消息?”
“你别忘了,她的母亲也是一个魔法师,”路西法为了掩饰苏染的身份,干脆跟着她一起编,“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没想到,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魔法师看了苏染一眼,把一些不合时宜的语句咽了回去,“我们本想把今天这件事作为开战的借口,没想到她竟然是魔法师和血族的私生子。这样她不属于任何一方,我们反倒没有理由跟血族动手了。”
“死的那个是你女儿,你竟然只想到这可以作为开战的借口?”苏染忍不住道。
“那不仅是借口,也是复仇。”魔法师看向苏染的目光里藏着一丝怨毒,“只是我打不过你罢了。”
“你们原定什么时候开战?”路西法不想继续那个没有营养的话题。
“明年夏天,阳光最毒的时候。本来今天打算把计划提前,但情况有变,他们估计会按原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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