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歌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散架般的疼。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想起事情的经过,想起元瑛要杀她,也想起有个人救了她。
身上有很多被风刃割破的伤口,都被抹上了灵药,最严重的伤口在左肩上,伤口深见骨头,眉歌也是因为这伤而失血过多,撑不住晕过去的。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身前的衣衫有些凌乱,很明显是被解开过。
眉歌左手扶着胳膊,缓缓起身下了床。
还未走到门前,门就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
“哎,你醒啦。”来人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在桌上,伸手便去扶眉歌。
眉歌一躲,向后退了几步。
尚方弋阳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只好伸向自己的后脑勺,无奈地挠了挠头。
“你是何人?”眉歌警惕地问。
尚方弋阳摊摊手,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说:“小丫头你忘啦,有个姑娘要杀你,是我救了你。”
眉歌其实并不是忘了,只是那时并没有看到他的面庞,无法确定罢了。
“你还不信?”尚方弋阳见眉歌眼神犹豫,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算了,你若无大碍,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转身想走。
“你等一下。”眉歌赶紧叫住他,低着眉眼说:“我信,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尚方弋阳回过神,看到眉歌低着头,听到她说:“那我这伤,可是你给治好的?”
“是啊。”尚方弋阳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地说。
“那……那我这衣服……”眉歌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没勇气说下去了。
“啊……”尚方弋阳这才恍然大悟,他不拘小节惯了,以为一届修行之人从不看重此事,却没想到这小丫头脸皮还挺薄的,红彤彤的一张脸深深地低着,让他居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哎呀,我可什么都没看。”尚方弋阳摆摆手,却也别扭地侧过头不敢看眉歌。
他尚方弋阳何时是这么扭扭捏捏的人了,可看这小姑娘一副娇羞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害羞起来。
眉歌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起头看这眼前的救命恩人。
“谢谢你。”
言简意赅,便侧身要走。
什么都没看?谁信呢,难不成是闭着眼将这伤口包扎的如此完美吗。
她倒不是矫情,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他们还是陌生人。即便是他为了救她的性命,也足够可以请个女人帮她上药,完全没必要趁着昏迷,便脱了她的衣衫。
眉歌心里,虽说不上气愤,但也是别扭的。
“你等一下。”这下轮到尚方弋阳留住眉歌了,“你就这样走了?”
眉歌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那怎么?你想我报答你?”
“当然了!”尚方弋阳便说便拿了双筷子吃起了桌上的菜。
“我可是费了自己很多灵草才将你治好的,不该要点儿报答吗!”他眯着一双眼,咬着筷子流里流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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