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的工作在韩落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死亡人数却是从来没有减少下来。韩落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天灾已然转变为了人祸。受灾最严重的既丘失踪人数已然达到了四万有余,当然也侧面说明了徐州的富庶。

东海各地的官道上已经人满为患,易子而食的事情在每一处都在上演着,无不让韩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韩落已经让手下人在官道的各个路口设置粥场,为饥肠辘辘的灾民发放食物,多救一点是点。不过是杯水车薪,低下的粮食产量让拥有近亿人口的大汉摇摇欲坠。

这已经是韩落待过的第七个粥场了,纷乱的场面又是接踵而来:男人为了多吃一碗饭和官员争吵、女人为了安抚孩子把自己仅有的口粮让给了孩子、老人们自发的围在了一起等死,粮食根本不够那么多人吃的。韩落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农业学家,可以提高粮食的产量,让百姓都能吃的上饭。现在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饿死,无能为力。也恨那些诸侯为了一己之私,屯粮暴兵,置天下百姓而不顾。

陶谦也不是那种绝情断性之人,只是他自己也不过是边军出身,有心无力。糜竺已经把家里能调集的粮食都输送到了东海,仍然堵不住这个窟窿。东海之患,从平息到重建家园,至少要半年有余。以东海现有四十万灾民计,起码要两百万担粮草,这还是每人每天限两餐。可东海百姓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持续不断的上升中,这可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韩落、陶谦、袁术、糜竺、张昭分别落座。

韩落在主位上出言道:“诸位,此人命关天之际,还望诸位不计前嫌,同心协力才好。现在灾情算是稳定了下来,不过粮草却只有万余,不出三天就要断粮了,诸位有何高见?”

袁术嬉笑道:“此易事耳!徐州向来富庶,只是世家大族过多,杀一两个来祭旗,随随便便也能有个几万担粮草。距此二十里便有陈家的粮仓,据说藏粮五万担,正好解燃眉之急。”

陈登父子素有贤名,韩落是万万不愿意动的,有名有权的地方势力是最难拔除的。史上的三国,陈家可是一直笑到最后的大赢家。韩落微微的摇摇头道:“此下策也!”

袁术讥讽道:“没想到权倾天下的赵王也会畏惧一个小小的陈家,真是可笑。本公子带千余士兵,此时走,子时必携粮而归!”

韩落不怒反笑道:“公路兄,你袁家世代鼎盛,若不登顶必亡也!而陈家事事谨小慎微,割据东海却不锋芒毕露,此乃千古传家之道也!孤也不想自己的后人,被这等世家惦记啊!”

袁术嗤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眼中说不尽的轻视。张昭出言道:“殿下可传檄天下,令各诸侯送粮前来,如有不来者,天下共讨之!”

陶谦历来看不上张昭这等酸儒,觉得这种夸夸其谈的家伙若不是家族庇佑,只怕饭都吃不上。他冷哼一声道:“张郡守已然知道是诸侯,又有哪里能通政令呢?就算是真的送粮来,等粮食来了,老百姓早就饿死了。”

张昭眉毛一挑,怒骂陶谦:”陶谦匹夫!若非你这行贿来的州牧无能,我东海何至于死伤无数?怎么还有脸与我等同堂而立?与你为伍,吾羞也!“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