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多少呢？”马菲菲喃喃，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全部。”显然亓商讲故事的时候，关裕也是听见了的。
他还听见亓商说：“你是天道选择的，带领人族的人。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选择了。”
“如果我没有被选择，是不是就不会走上无情道？”
“不存在这个可能。如果你没有被选上，根本就不会遇见严芦。”
那个时候，关裕痛苦得发疯。
苍籍问亓商：“情最使人痛苦，你为什么还要找回情？”
“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你不用劝我，这是我们的协议，你推脱不了。”
苍籍被噎住了。
马菲菲在严芦的墓前坐了三天，关裕在她旁边站了三天。
第四天，关裕突然开口：“亓商找你。”
马菲菲猛的站起来，一瞬间就来到木门前。
亓商开门见山：“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要你的系统，交换是用你的灵魂换取易珣存活的可能。”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当我将他体内的‘污染’彻底去除后，他的身体会瞬间崩溃。但是规则漏洞，可以用你异世的灵魂制作成孕魂剂，滋养他的灵魂，从而和崩溃的身体达到稳定的局面。不过因为有孕魂剂，未免再次污染，我会将他放逐出这个位面，是生是死，全凭造化。”
“你……”
“放心，我这不是在刻着报复你，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至于为什么救他……因为你的系统，我很感兴趣。”
根据计算，马菲菲这个漏洞的存在，皆因这个系统。
“一命换一命？呵，这真是老娘见过最狗血的事。”马菲菲仰天长叹。
“怎么样？决定好了没？”
马菲菲安静了一会儿，“能让我单独见见他吗？”
“可以，但是他不会醒。”
马菲菲进入的时候，木棺上隔膜已经消失了。
她趴在木棺上，伸手一点一点抚摸易珣的脸。
沉默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没想到，我去见你那一面，就是你见我的最后一面。”想笑，扯着嘴角。
“你猜到了吧，你会死。”
“你猜到了吧，我不想走。”
“你猜到了吧，我……”大滴大滴的泪水洒在他脸上，她哽咽着。
“真傻，明知道要死，怎么不逃，还自投……罗网……”声音好似被掐住，已经说不出话来。
抽泣声渐渐响起。
“怎么能这样……说好的……大反派呢……”
“你怎么能……怎么能！”
“老娘上辈子单身……”深吸一口气，“这辈子直接……”
“哇……”
马菲菲扑到易珣身上，颤抖着。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起来，起来再，抱我一次……
……
“我们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没有。”
“……真是谢谢你的诚实。”咬牙切齿。
“这样你不是会更放心跟我交易。”
“……”
……
“易珣，易珣……”
“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易珣……”
“易珣……”
“易珣……”
……
“易道友，好久不见。”
“你来干嘛。”
……
来看你啊，大反派。
马菲菲趴在易珣身上闭上眼睛。
谁让老娘爱上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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