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这样了?”连吓带心虚的,眼泪出来的倒是毫无阻碍。
她得先转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给自己争取些考虑对策的时间。
贵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走上前就甩了病床上那人一巴掌,氧气罩都被扇飞了。
“你骗我!你说离婚后跟那个黄脸婆没联系了,你不是说以后家产都是儿子的么,怎么你闺女还找来了?”她气冲冲的骂道。
“哦,黄脸婆的赔钱货啊。”小男孩又低头开始打游戏,一切事不关己。
家庭伦理剧啊,护士默默的把手机退出拨打界面装回口袋了,这才去给病人把氧气罩带回去。不痛不痒的斥责贵妇几句,让她不要乱来,她不管这些人的家庭纠纷,但是病人死活得管。这样被她打死了,算谁的。
外面那个看着糟糕,可都是些外伤,绷带打半个月就能好的差不多。这个全都是内伤,而且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估计是伤到脑子了,能不能醒还两说。
“喝酒误事啊。”护士摇了摇头,临出门的时候同情的看了眼无邪,怪不得在电梯门口叹气半天不走呢。
“别装模作样了,你那套当谁不知道似的。”贵妇气呼呼的拿眼睛不停的剜她“比你妈强,还知道从受害者那边入手。告诉你吧,没用的,你别想抢到一分钱家产!”
上次出现的时候五颜六色打扮的分主流,愣是看不出脸长什么样,这回干净倒是干净了,只是盯上她儿子的钱,想都别想。
贵妇坐她对面,脸对脸盯着她。
无邪却明显松了口气,咧嘴笑了起来。也不多解释,直接坐下来拿着果盘里的橘子剥着吃。
她还得靠这个来抢家产的闺女身份撑到凌晨两点,不能太客气。
旁若无人的在单间病房混迹到时间差不多,无邪伸展了胳膊腿,转身出去。
刚出门就听见背后咔哒声响,门被反锁了。
她无奈的笑了下,为了勾魂她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现在只剩下悄悄溜进病房,这个时间点都在睡觉,用钩子勾一下那小年轻,神不知鬼不觉一切万事大吉。
胜利就在眼前,无邪忍不住乐开了花。
避开护士站,悄悄进了先前的病房。
房间里陪床的都已经回去了,只剩下两个病人,肿头肿脸的鼾声惊天动地,小年轻被吵得睡不着,枕着手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
见到无邪很是纳闷,怎么又回来了?
窗外黑白无常也准点到了,看见无邪已经在那人床头,点了点头算做赞扬。
笵八朝她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和铁链,提醒她工作服还没穿呢。
“你等会啊。”无邪先小声嘱咐了小年轻,然后从包里掏出工作服罩好,又拿出尖顶帽戴好,最后捞出一个长长的铁链拿在手里。
“你如今寿数已到,跟我走吧。”她照着窗外笵八的样子挥了挥手里的铁链。
那铁链像活了似的在空中划起了圈,路过小年轻的时候他往后躲了躲,钩子擦着他的脸划了过去。
竟然躲过去了?!
无邪有些吃惊,勾魂还带躲避的,难怪都说身体灵活的寿命长呢。
他会躲,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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