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方平素里本是个爱吃的,一身结实,若不是吃得多,光靠练也练就不出来。经萧显这一提醒,他就怂了,无奈问:“那我等就这样任他侮辱了?”

萧显笑了笑,道:“他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嘛。”

“啊?”

“走了。”萧显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走出溪流,他还大声道:“赵四方中途放下了稻草人,再跑一个来回。”

“老大……”

撄宁方才知道,这拨人以萧显马首是瞻,私底下竟是以“老大”称呼他!

这个萧显,在仪鸾司这个遍地是美男的大环境里,根本可说是其貌不扬,也不知有何能耐,竟能做得那一干人等的“老大”?

而就在她思虑之际,萧显突然回头,冲她勾起一边唇角,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撄宁回看着他,眼睛瞪大了些,绝不示弱。

李为止午后才出现在校武场。见了撄宁,他除了像昨日一样苛待她,对昨夜醉酒之事只字不提。这天训练结束,他就放撄宁下去吃饭,已算是对她有所宽容了。

撄宁则是心绪不宁,一整天都忐忑不安,回到住处更是魂不守舍。

陈将以为她还在为昨夜自己早睡把她给忽略的事而计气,不禁又一次解释道:“阿宁,昨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了药,嗜睡,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如何?”

“我没气啊!”撄宁心知自己情绪外漏,于是道:“我是眼皮总在跳,有些担心。”

“左眼还是右眼?”陈将忙问。

“……”撄宁望着他,想了想道:“都跳。”

“都跳?”陈将不禁凑过脸去看她的眼睛,口里喃喃,“莫不是害眼疾?我去跟奉迟兄说,让他给你请大夫瞧瞧?”

“不用。可能没休息好,我早点睡……”

撄宁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李为止冲进屋来,一把揪住撄宁的领口,急红了眼煞是可怖问:“我的玉佩何在?”

这一刻终于来了!

撄宁害怕地闭了闭目,自然装糊涂抵死不认,“什么玉佩?李司教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将忙也疾步上前,试图拉开李为止。

“你出去!”李为止却是怒瞪他一眼。

撄宁求助的目光则是直看陈将,拼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走。

陈将于是义气道:“我不出去!李司教,您有话好好说……”

孰料他才要好言劝阻,李为止拎起撄宁,如同拎小鸡崽子一般直将她往屋外拎了去,而后连拖带拽,甩开追出来的陈将老远,将她带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空屋,反锁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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