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其华使劲捶了他几拳。无论柳其华平日里有多洒脱,她到底是女孩子,这话没办法反驳,瞬间红霞满脸。
黄药师觉得良辰美景不该虚度在打情骂俏上面,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搂着她,蹬虚蹑空,转眼来到他少年时住过的屋子。
房门推开,里面许是无人居住的缘故。即使打扫得很干净,也少了些人气。
黄药师径直走到床边,被褥上还残留着些微的皂角的味道,显然是新换上不久。他放心地让柳其华躺在上面。
柳其华白了他一眼,苦于身子动弹不得,只好把头扭向内侧,不理他。
黄药师笑着,躺了下来。抓着她的手,腕间稍一用力,柳其华整个人被他扯到怀里。
她的姿势很尴尬,趴在黄药师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逐渐与她的同步。
黄药师解了她的穴道,又把她的位置上调了数寸。随即,一翻身把她牢牢压在身下。
“疼。”柳其华倒抽了口气。
黄药师旋即醒悟过来,把她头上、身上厚重的首饰和嫁衣卸了下来。
柳其华终于松了口气。冲着这嫁衣可怕的份量,她都要和这家伙白头到老。
黄药师见她眉间微蹙,有些心疼,伸手在她周身抚按了一会儿,柔声问道:“灼灼,好些了吗?”
见妻子挑眉不语,清泠泠的眼波,灵动宛转,自有诉不尽的浅怒薄瞋。黄药师纵见过世间无数美景,却难抵眼前半分,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咱俩就躺在这里说说话,好不好?”
柳其华抓住时机,提出要求。
黄药师笑而不语。
洞房花烛夜,花好月圆时,谁会傻乎乎地只谈心而不行动?真当他这个东邪是吃素的不成?
“阿固,你不是说要永远对我好吗?怎么这点小事都不答应我?”
柳其华身子酸软得厉害。此刻,她要的是灵魂伴侣,更喜欢心与心的交流。
黄药师笑道:“好。”
他现在就对她好。嘿嘿……
柳其华开心得太早,还来不及在心里庆祝,就发现他又施展了“漫天花雨抛君衣”这招。她和他,无一幸免。
她恨恨地骂道:“堂堂东邪,怎地说话不算,真不要脸!”
黄药师手捂着嘴,嘻嘻一阵老鼠笑。
“大丈夫一言既出,说变就变。”
柳其华气得“嗷”的一声,跳起身,猛扑过去。居然敢学她的招牌动作,她要和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拼了。
此举正合某人之意,立即欣然应战。
战况极其惨烈,但战果只有一个。输的人败得很彻底。躺在那里怄气,任胜者肆意施为。
看着某人毫不掩盖的笑意,柳其华愤而骂道:“淫贼......”
某人动作缓而未停,凑到她耳边,含糊不清地笑道:“今日方知做淫贼的妙处,真个销魂。”
他的手,随着视线浅描慢画。
“尝闻灼灼丽于花,云髻盘时未破瓜。桃脸曼长横绿水,玉肌香腻透红纱。古人诚不欺我。”
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将她未及出口的轻呼尽数纳于唇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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