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京城已经是盛夏了,天气闷热的要命,太阳热辣辣的烤炽着地上来往的行人,不远处传来知了烦躁的叫着。
当柏兆熙顶着炎炎烈日,好不容易爬到山腰药圣所住的三七居时,面对的却是紧闭的院门,明明里面有人声,但却就是无人开门。虽然心里因为记挂着文瑛的伤势焦急万分,但却也不敢硬闯。他素来是知道师娘脾气古怪执拗的,如果此番惹她不高兴了,那求药的事就彻底无望了。
柏兆熙静静在院门外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方再次敲门道“:柏兆熙前来求药,求师娘开门赐药。”说时迟那时快院门突然打开,一股凌厉的带着寒气暗风朝他袭来。柏兆熙见了,一个利落跃身朝一旁闪去。
“你和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师傅一样,只有在我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只见从院里走出来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眉眼间却给人一股刻薄怨毒的感觉。
柏兆熙听后只是沉默,明智的没有接话。要说这药圣吴水心也是个可怜人,幼年时被尊敬的父母抛弃,少年时被信任的夫君利用,中年时明明一身医术,却救不回身中奇毒的儿子。他知道此刻的她只是在抱怨罢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等那妇人抱怨完让柏兆熙进屋后,柏兆熙才说明具体来意。吴水心听后惯例嘲笑了他一翻,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青花瓷盒道“:拿去吧!每天早晚一次,不管是多大的疤痕都会很快消的。”
当柏兆熙好不容易拿到药下山,正准备赶往冯府时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原本自己与她就没有多大关联,何况如今的自己也已经定了亲事,又能有什么理由去给她送药呐。想到这儿柏兆熙不由苦笑,既然注定不是你的,何苦来哉。
冯府里头文瑛正因为沈南月的来信而高兴,盼儿见了好奇的问道“:沈小姐信上说了什么呀!你这样高兴。”
文瑛折好信收起来道“:南月给我说了些路上的趣事,还说她已经进京了,等收拾好过几天就来看我。”文瑛把信里的大意给盼儿说了后,就提笔给南月回信。文瑛的字很漂亮端正秀美的蝇头小楷,缓缓的写在粉蜡纸上,问南月的近况,又说了些自己目前的生活,便邀她早日过来。
“瞧小姐高兴的,恨不得人今天就来了呐。”冬儿在一旁见了打趣道。
“怪不得小姐高兴,这些日子受伤不能出门,估计她是闷坏了。”盼儿听见了道。
“你们这些人,没一个是好的,就知道那我打趣。”文瑛听后笑骂道。笑过后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叹息道“:这些日子药也没少用,可这疤痕看着还是那么触目惊心让人害怕。”
盼儿听后安慰道“:饭还要一口口的吃呐,何况当时抓得那么深,慢慢的养着也就好了。”
文瑛听后落寞的看着窗外飘零的几片落叶,伤痕可以一天天的养好,那么渐行渐远的人心呢?还能再找回来吗?
因为文瑛有伤不能吹风的缘故,南月来的那日文瑛不能去前院接她,只得让盼儿早早的去等着。南月到了冯府后,先去看了徐母同徐母说了会话后,才在盼儿的带领下往文瑛的木樨馆来。
南月还没到远远的便看见一袭嫣红色衣裙的文瑛等在院门口“:在这儿等着干什么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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