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歆从镜子里看到什么了吗?白裔不得而知,因为他自己除了不能把目光自如地移开之外,其它并未受到丝毫影响。

他觉得黎陌刚刚的阻止有些大惊小怪了,想当年,他就是眼睛受到毒害,彻底不能视物了,也不没耽搁任何该继续的活动。

宦璃没料到铜镜的幻术会在白裔身上失常,只能硬着头皮抢占仅剩的优势,攻击白裔防守的死角和漏洞。

白裔像头斗牛,两眼血红的盯紧了铜镜,牵连着他的脖子和肩膀也活动得极其艰难。

宦璃看中了这点,第一时间就借用定坤笛狠砸白裔的后脑勺。

白裔脑袋随着铜镜移动,不仅没有向后缩回,反而还向前又送了尺许。

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还上赶着挨打!宦璃兴奋握紧了才召回的定坤笛,一双眼睛还不忘盯紧白裔的后脑勺。

白裔虽然没看宦璃,却能猜出此刻他心中的算计。他见宦璃已经上当受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故意把脑袋往前凑了寸许。

洁白修长的脖颈伸在外边,完全展露出优美的曲线,就像一只天鹅垂头悲鸣,没有丝毫反抗的迎接待宰的命运。

宦璃被眼前的景象搔得心里直痒痒,再不迟疑的举起定坤笛砸向白裔颈骨最脆弱的地方。但就在他的笛子将要落在白裔的脖颈儿上时,白裔突然向前正翻一个跟头,一双脚正踩在宦璃脆不及防的脑袋上。

后脑勺接连被踹两脚,宦璃的脑袋都是木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连紧抱的铜镜也一不留神丢在地上。

白裔摆脱了铜镜幻术的束缚,得意的活动一下脖子,正准备重伤的陶歆报仇,突然听见一个弱弱的声音喊他:“掌柜的?掌柜的!”

阿婉?他四下里搜寻不见,正要放弃时候,突然看到脚下一串火苗微弱的跳动。

“不会是你喊我吧?”白裔迟疑一下,蹲下身。

“掌柜的为何不去寻我?你本来不是要阻止我此刻复活太一吗?”火苗跃动,声音虽弱却不减质询的愤怒。

“我……”白裔被阿婉问的惶恐不安,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道道来。

本来,他确实还存有寻回阿婉的念头,但接连找了几个荒废的小世界后,他终于心里蠢蠢欲动,想要瞅一眼这次的战局。

就一眼,瞅一眼就接着去找阿婉!他在心里同自己讨价还价,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纵容了自己陡起的念头。

他伸头打破了结界,却看见楼谴对战乙诀,而且还落了下风。由楼谴对战乙诀,那陶歆又干什么去了?

就像是叫一个强迫症去找一团麻线的线头,好不容易线头找到了,却不叫他继续把剩下的结节和阻碍一一解开,他又如何能做到甘心情愿?!

所以,他再次和他怀揣着疑问妥协,一路穿过各个小世界。在这些小世界里,他亲眼看见强弩之末的青青,被白启压着打的胡赛花……就连玄冥对镇元子的应对也越来越捉襟见肘。

又是一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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