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锁链摩擦的声音响起,水牢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在前几日秦观云还会兴奋的期待进来的人是苏妙歆,到了今日秦观云连站都懒得站起来,这一定又是送饭的那个糟老头,每次都是扔下两个发霉的胡饼便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一开始秦观云还坚持不吃那发霉的食物,后来实在是因为饥饿难耐才狼吞虎咽的吃下了那发霉的胡饼,今日送饭的老头走到秦观云的牢房门口并没有向里面扔食物,而是站在外面看着秦观云。

“看什么?今日是连发霉的胡饼都不给了吗?”秦观云虽然有气无力但依然嘴硬,那老土转身从外面秦观云看不到的角落说:“我再回来的时候你们就必须出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紧接着,苏妙歆和韩岑穿着狱卒的衣服出现在秦观云面前,秦观云一看苏妙歆便兴奋的从地上跳起,带起了不少污水,这一瞬间又想到前几日苏妙歆和李晟,便感到血液一滞,又缓缓的坐了下来。

“不知道苏司直什么时候提审我啊?”秦观云扭过脑袋说。

“放屁!”韩岑口中大喊,说:“妙歆为了你小子来求我,我们想了各种办法才进来这大理寺水牢,你小子什么态度!”

“是吗?那真叫二位官爷费心了!”秦观云阴阳怪气的说。

“秦观云!”苏妙歆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你以为我在和你玩小孩子游戏吗?”

秦观云明显被苏妙歆震慑到,嘴中喃喃自语却没有再发出声音,苏妙歆接着说:“不管陷害你的是谁,他做的天衣无缝,我们丝毫没办法入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负责审判的大理寺丞能够明察秋毫,所以你现在不能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更不能耍小孩子脾气,提审的时候你只需要把你当日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明即可。”

“那……那还有翻案的可能性吗?”秦观云依然没有回头,嘴中幽幽的说。

“不知道,我会让父亲打探审判的是哪一位大理寺丞,你放心好了。”

苏妙歆嘴中虽然这么说,但是从她的语气中就可以透露出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信心,韩岑上前对秦观云说:“前几日情况紧急没来得及问,你师父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师父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第二天里正和几个街坊便把师父的尸体送回来了。”

“我看过你师父尸体,他死之前仿佛没有做过任何挣扎,以你师父的功夫,应该不太可能吧。”

“你是说我师父死于高手之手?”

“什么样的高手能让你师父动也不动就被杀死呢?”

“那又是为什么呢?”秦观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说:“我师父有可能是死于一个他认识的人?!”

“没错,孺子可教也,你想在广武镇,有多少你师父认识的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掉他。”

“广武镇我十分熟悉,镇中会功夫并且能杀掉老秦的应该没有,也没听说过我师父外乡有相熟之人。”

“那你师父又是如何在毫无防备之下就被杀死了呢?”

秦观云眼前一亮,跳起来说:“你的意思是,杀死我师父之人和栽赃我的人一样,是一个擅长于易容之人?”

“我们只能猜到这儿了,接下来就得靠你了!”

“什么?靠我?我在这水牢之中能怎么办嘛!”秦观云泄气的说。

“对啊,韩帅,你到底什么意思嘛。”苏妙歆也转身冲询问韩岑,韩岑却摇了摇头,说:“长安城啊,是一个有水便能活的地方哦!苏司直,走吧走吧,那个狱卒快回来了。”

说完韩岑便拉着苏妙歆向外走去,秦观云苦思冥想韩岑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水牢的水中有什么隐藏的机关?

一想到这里秦观云便开始在这水中摸索,秦观云突然想到,昨日下了一场春雨,这水牢中的水位丝毫没有增加,依然是及膝的高度,这水牢之中的水经过多年的雨水积攒肯定会漫出牢房,说明这牢房内定然有排水的渠道,一旦找到排水渠道,说不定可以找到和外界相连的办法!

经过一阵水中的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活动的砖块,砖块上摸到一个钥匙孔一样的东西,溜门撬锁这件事本来就难不住秦观云,但是这水牢中却没有能够开锁的利器,这个时候那个经常来送饭的狱卒不声不响的站在了门外,他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一只站在那里一样。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